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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浩仔無論如何要補上,深圳這地方不比我們老家,沒文化不行。浩仔就麻煩李老師啦,浩仔說他很喜歡你。”�
“哪裡哪裡?我的任務就是給他補習。”我說,“浩仔很聰明,我很喜歡他。”�
浩仔指著手袋對我炫耀說:“這些都是媽咪給我買的。”他坐在我的身旁,從裡面取出兩件汗衫,一件T恤,一雙波鞋(指旅遊鞋)、一個新文具盒,幾盒遊戲卡,幾本連環畫冊,一套水彩畫筆,幾盒巧克力,一一放在茶几上。�
浩仔的媽咪吃了水蜜桃後,起身要告辭了,浩仔一下拉住她的衣服不放,好一陣才被他媽咪勸住,哭哭啼啼的。她又和我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走了,我和浩仔把她送到電梯口。�艾之琳在廚房始終沒有出來。我想她們可能已經尋求了某種妥協。�
返回後我到了廚房,艾之琳正在洗米,看到我她問道:“她走了?”�
“走了。”我說,“浩仔在客廳裡看電視。”�
“這孩子挺可憐,但不怪我。我對他也夠好了,這點你是看到的。唉,畢竟不是親生的。”她嘆息道。�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問。�
“沒什麼,今天晚飯很簡單,你到客廳去玩,需要你時我會叫你的。”她說。�
晚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白天的那一幕,覺得那就像發生在小說或電影中的情節。可它就在幾個小時以前發生在這房子裡。朱光輝、艾之琳、浩仔的媽咪,我猜想他們三個人之間有講不完的故事。�
三十二
“你們四川人,太精明!太狡猾啦!”朱光輝回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邊脫西服解領帶一邊喝飲料一邊抱怨。�
“怎麼?生意沒談成?”我小心翼翼地問。�
“把我算得沒利可圖啦,只要我的資金不要我的勞力!我又不開銀行,手下還有幾十人要吃飯。”他氣咻咻地說,“我們的利潤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就是廉價的勞力,要不是這點優勢,那些外資合資都得滾蛋!”�
“那怎麼辦呢?”艾之琳問。�
“就當白跑一趟啦。浩仔呢?”他問。�
“浩仔在裡邊聽錄音機,戴著耳機不知道你回來了。”我趕緊到臥室去叫了浩仔出來。�
“爹地!”浩仔幾乎是衝到了朱光輝的懷抱,朱光輝摟起他,親熱得不得了。�
“給我買的東西呢?”浩仔一邊問一邊翻他的箱子。�
“噢,小祖宗!我一急忘了,下次吧。”朱光輝一拍腦門,“這幾天跑得暈了頭,忘了這事。”�
“你騙人!”浩仔被激怒似的左右開弓啪啪地兩耳光打到朱光輝的臉上,又跑到裡屋去了,朱光輝卻嘿嘿地笑個不停,“好嘛,兒子打老子,有膽量,有出息!”�
“這是媽咪給我買的。”浩仔從裡邊抱來一堆東西,統統放在茶几上。�
“你媽咪?她來過?”朱光輝吃驚地問。�
“上禮拜五來過。”艾之琳有些不自在地說。�
“她來幹什麼呀?”朱光輝問。�
“鬼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反正不是和你離婚。”艾之琳冷冷地說。�
“爹地,艾姨打媽咪了,按在地下……”浩仔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朱光輝臉色一下拉下來,嚯地站起來喝斥艾姐:“你怎麼可以打她?你有什麼資格打她?你有莫搞錯呀你?”�
“我哪敢打她呀?她是你老婆,明媒正娶的,我是什麼呀?我敢打她?”艾之琳申辯。�
“她打媽咪了她打媽咪了,我看見了!”浩仔叫道。�
“到底打沒打?”朱光輝咆哮起來。�
“她先動手,我才還手。”艾之琳說。�
“是艾姨把媽咪按在地下,又踢又打,媽咪哭就把我吵醒了,媽咪臉上有血,嘴裡也流血了。”浩仔搶著表白。�
“你他媽的你把她到底怎麼了,快說呀三八!”朱光輝更加氣勢洶洶了。�
“她先動手,不信你問非叔好啦,他親眼看到嘛。”該死的小東西把我給摻和進去了。�
我大吃一驚,一下子愣住了。我沒有料到這種突發局面。�
“阿非,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光輝轉身問我。�
“朱哥……”我囁嚅著。�
“快說呀?你怕什麼呀!”朱光輝轉身問我。�
“我……”我的腦子裡,各種念頭瘋狂地旋轉著衝突著,最後我結結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