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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下武器,四千人投降了三千六百餘人,頃刻之間土崩瓦解,元景曜環顧左右,只剩下不到四百人,大勢已去,只得長嘆一聲,下令道:“放下武器,投降!”
最後四百士兵放下了武器,但北唐軍依然一動不動,保持著最高的戰備狀態,稍有動靜便將隨時殺出。
連略有不服氣的元景曜也不得不暗歎安西軍堅如磐石般意志了,竟然冷靜到了這個程度,連士兵全部投降了,他們都視而不見,這一戰,他敗得心服口服,除非他放棄鹽碼頭逃跑,否則不管他在地上還是在水上,他都必敗無疑。
元景曜脫去戰袍,赤著上身,命人將自己捆綁了,跪在軍前,大喊道:“罪將元景曜,願意歸降!”
遠遠地,李抱真聽見了喊聲,他的唇角這才冷冷地迸出了兩個字:“受降!”
前後北唐騎兵緩緩向元景曜的降軍靠攏了,四千餘人跪在地上,一隊隊騎兵冷冰冰的馬蹄從他們身邊踏過,將這四千餘人和地上武器分隔開,隨即四千降卒按百人一隊進行列隊,有幾名投降士兵被發現仍然藏有短刃,立刻被北唐騎兵毫不留情刺死……
寒風凜冽,夜色深沉,一隊隊投降士兵被帶走了,消失在夜幕之中,元景曜跪在地上,上身已被凍成了青紫色,瑟瑟發抖,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李抱真緩緩催馬來到他身邊,凝視著他,半晌,才緩緩問道:“你若投降,你留在丹陽的家人如何?”
“吳王不敢殺人寒將心。”
“若是吳王之子要殺你家眷呢?”
元景曜心中一陣悲鳴,他忘記了吳王之子李易,吳王心慈手軟,不會對叛逃將領的家眷下狠手,但吳王之子襄城王李易卻心狠手毒,殺人不眨眼,自己投降,恐怕家人難保了。
他一咬牙道:“家人若不保,卑下將再娶再生。”
“哼!”李抱真冷笑一聲,道:“我不會接受你的投降,我會宣佈你為戰俘,事後將你釋放,至於你家人能不能保住,你向上天祈禱吧!”
不等元景曜說話,李抱真一揮手道:“帶走!”
幾名士兵將元景曜押了下去,這時,旁邊一名軍官低聲道:“李將軍,聽說這元景曜善於水戰,正是我軍需要的人才,為何不用他?”
李抱真搖搖頭道:“此子是東吳重將李成式的妻妹,李璘必然不會殺她,他妻子在李璘手中,李璘對他又一直恩重,從此番他投降便可以看出,他是最後迫不得已才投降,一旦用他領水軍,他一定會重新投靠回去,使我們損失慘重,壞了大將軍的南征大計,所以決不能用他。”
“那為何不殺了他?”
“暫時不能殺他,殺他會寒了其他南唐將領的投降之心。”
“李將軍高見!”
眾將紛紛豎大拇指讚揚,李抱真笑了笑,用劍一指遠處的水寨問道:“水寨可有動靜?”
正好一名士兵跑來稟報道:“稟報將軍,水寨官兵願意投降,請將軍收錄!”
“命他們放下武器上岸,可以接受投降。”
很快,在一片獵獵的火光中,一隊隊士兵舉著手,下船投降了,這時,一艘小船靠岸,揚州司馬李銑上了岸,走上前對李抱真施禮笑道:“恭喜李將軍兵不血刃,奪取鹽碼頭。”
李抱真回禮笑道:“不知胡逗島那邊駐兵情況怎麼?”
“我剛才已經問過,胡逗島原本有兩千駐兵,但現在已全部撤走,只剩下幾百戶漁民,島上並無一人駐兵。”
“很好,我想請李司馬上島再仔細探查一番,事關重大,請李司馬莫要推辭。”
“李將軍有令,我安敢不從,我這就連夜上島,鹽港後事也可交由我處理,李將軍請返回江都。”
“那一切就拜託李司馬了!”
李抱真率軍押解戰俘返回江都,李銑命五百人看守鹽港,自己率三百人過江向胡逗島而去。
……
三天後,由於與港鹽失去了聯絡,江南的軍隊立刻意識到,鹽港的元景曜軍出事了,江南的氣氛漸漸地變得緊張起來,吳王李璘下達命令,命令浙東、浙西的軍隊向長江沿岸集結,兩千艘戰船,十二萬大軍部署在江寧以西的江面上,近百名細作扮成往來商賈,混入江北,刺探江北情報。
李璘的新吳王府位於蘇州,但他的臨時行營此時卻在潤州丹徒縣,在長江岸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營帳群,在營帳中間有一頂鑲有金絲的巨大羊毛帳篷,這裡便是李璘的王帳了。
和歷史上一樣,李璘的割據並沒有得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