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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安也回禮笑道:“五位將軍不必多禮,從今天開始,我們便是同僚,一起度過半年,希望我們大家能夠合作愉快。”
五名折衝都尉聽李慶安說話客氣,不由心中大喜,紛紛恭維李慶安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劉長雲連忙笑道:“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白玉堂樓訂了兩桌酒席,給李將軍洗塵,大家一起去吧!”
李慶安呵呵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前往白玉堂樓。”
眾人簇擁著李慶安,一起浩浩蕩蕩地騎馬向城內而去。
……
州衙內,揚州太守盧渙正在批閱公文,盧渙是大唐名門盧家的子弟,長安人,今年約四十餘歲,風度儒雅,為人精明能幹,他是開元年間進士出身,少年時代他曾經和太子李亨一起讀書,私交非常好,曾任東宮善贊大夫,後又升太常少卿,前年升任揚州太守,可以說他是太子黨的核心成員之一。
揚州是大唐的經濟財政重鎮,因此揚州太守一職的地位非常高,與五寺九監的最高長官一樣,同屬從三品銜,從某種角度上說,盧渙離升相國只有一步之遙。
兩個多月前,盧渙抓捕了大鹽梟杜泊生,不料卻引出了慶王幾樁走私大案,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扳倒慶王的絕好機會,可惜訊息走漏,被都轉運使劉長雲給破壞了,杜泊生被不明身份之人救走,至今下落不明。
盧渙也同樣得到了訊息,李慶安任江都團練使,掌握江都五軍府兵權,而且他得到的情報是高力士是李慶安的後臺,而高力士對太子又頗為照顧。
他剛剛批閱完一份文書,這時,一名衙役飛奔進來,稟報道:“使君,團練使李將軍已到碼頭,但被劉轉運使請走了,他在白玉堂酒樓為李將軍洗塵。”
盧渙怔住了,嘴角慢慢露出一絲苦笑,這劉長雲好快的手腳,看來他也是要大力籠絡這個握有軍權的團練使了。
他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時,他的幕僚方午珍笑道:“使君勿急,一頓飯改變不了什麼,我們依然有機會。”
盧渙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一頓酒宴說明不了什麼,但劉長雲卻拼命籠絡,說明他最近又要有行動了。
就在這時,又一名衙役跑進來道:“使君,衙門外有人找,是團練使李將軍的手下扶了一名喝醉酒的文士而來,說這文士是使君的舊人。”
盧渙一愣,他隨即快步向衙門外走去,李慶安居然派人給他送來了一名舊人,這會是誰?
只見衙門外,一名軍官攙扶著喝醉酒的李白,盧渙一眼認出了李白,連忙上前道:“太白兄,你怎麼又醉了?”
李白依然在醉夢中不醒,那軍官笑道:“李大詩人和我家將軍賭酒輸了,便成了這樣子。”
盧渙急叫幾名衙役把李白扶進衙內,他又對軍官拱拱手笑道:“在下揚州太守盧渙,請問將軍貴姓?”
軍官笑著還禮道:“我是安西軍校尉賀嚴明,李將軍還是戍堡火長時,我便是他的手下的小兵。”
第一百零四章 風聚雲會
白玉堂酒樓是江都縣最奢華的一座酒樓。位於江都縣北市之外,據說是慶王的家產,酒樓高五層,豪門大賈、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裡吃飯,酒樓終年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劉長雲的接風宴設在四樓雅室,這是整座酒樓最豪華的一間房,房內是清一色的紫檀傢俱,金盃玉碗,兩丈長的落地白玉屏風,屏風正面是王維的‘破墨禪境’的山水畫,而背面卻是李思訓的北宗畫,傅色濃烈沉穩,筆調華麗堂皇,這兩幅風格迥異的圖畫使雅室的格調變得有些水火相容,但最吸引人的,卻是靠牆站著十名美貌的少女,專門伺候左右。
李慶安隨眾人進了房間,卻見房間裡有一名中年文士,他笑著站了起來,向李慶安微微點頭。
劉長雲向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幕僚閻先生。他也是久仰李將軍盛名。”
閻先生便是京城趕來的慶王幕僚閻凱,目前他手裡掌握著慶王在揚州的所有資源,他在慶王府的地位之高,連劉長雲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閻凱對李慶安拱手笑道:“李將軍在長安大戰史思明,精彩絕倫,令人歎服。”
李慶安微微一笑道:“閻先生可是從長安過來?”
“正是,我回長安探親,半個月前剛回揚州,故而對李將軍的情況比較瞭解。”
“不要光站著說話,大家快請坐下。”
劉長雲熱情招呼眾人坐下,“來!李將軍坐這邊,荔非將軍請這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