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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眉頭皺成一團,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光弼兄,此事根本就無從查起,我對兄弟們說,是獵人打獵誤射軍營。”
“你為何這樣說?”
“光弼兄,夜間射箭沒有絲毫意義,唯一的影響就是擾亂軍心,影響士兵明天的發揮,既然如此,為何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中了別人的詭計。”
李光弼點了點頭笑道:“賢弟高見,我昨晚一夜未睡好,頭腦昏昏沉沉,說不定等會兒會指揮失誤。讓聖上失望了。”
“不妨,這次檢閱只是看騎射,不做對抗,關鍵是士兵發揮正常便可。”
“幸虧昨晚我沒有嚴查此事,命親衛封鎖了訊息,否則弟兄們也會一夜睡不好覺了。”
說到這,李光弼又低聲笑道:“慶安老弟,有沒有想過把團練營帶回安西?”
李慶安瞥了他一眼笑道:“那光弼兄呢?有這個想法嗎?”
兩人對望一眼,皆心領神會,一起大笑起來。
兩人邊說邊走,不多時便進了明德門。此時,各個團練使都各自率領士兵進城了,明天的檢閱是十二支團練營依次進行,每營出一百人,一共一千二百人參檢,這對每一個邊將,都是一個在皇帝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雖然不是對抗,但是一種無形的競爭,誰都清楚,將來的各大節度使,一定就在他們中間產生。
為了保證明天的檢閱,今晚各團練營都將駐紮在皇城的各衛軍營中,其中范陽軍的三支團練營則駐紮在右領軍衛軍營之中。
天剛擦黑,大將田乾真便找到了史思明,田乾真是在廬州合肥營練兵,剛才他聽到了一個傳言,說十二支團練營這兩天晚上都被人射箭了,而自己的合肥營卻平安無事,而另一支范陽軍的團練營也同樣平安無事,他心中便起了疑心,這件事或許是史思明所為。
他剛剛駐紮好士兵,便立刻找到了史思明。
史思明正在帳中吃晚飯,見田乾真到來,他起身笑道:“田將軍還沒吃晚飯吧!正好一起用餐。”
田乾真不睬他,他冷著臉問道:“各團練營被人射冷箭之事,是你派人乾的吧?”
史思明乾笑了一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派人去射箭做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乾的?”
田乾真不客氣地口氣讓史思明有些惱羞成怒了,他重重哼了一聲,“是我乾的又如何?我沒有干擾你,那此事就與你無關。”
“可這件事與范陽軍有關,一旦被朝廷查出是你乾的,那聖上不會只怪你史思明一人,而是會說是范陽軍行為卑鄙,那我就不是被牽累了嗎?”
田乾真心中惱怒之極。他知道史思明這樣做是為了擾亂其他團練營軍心,自己從中取利,可是他這樣做的後果卻極其嚴重,敗壞范陽軍的名聲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大帥的位子。
“這件事我要向大帥稟報,你自己去向大帥解釋吧!”
說完,他轉身便走,史思明忽然拔出劍攔住了他的去路,“站住!”
“怎麼,你想殺我嗎?” 田乾真冷笑一聲道。
史思明瞥了他一眼,將劍收回,冷冷道:“我們都是為大帥效力,我不想和你翻臉,我只想提醒你,前年攻打契丹時,你被契丹人圍困一夜,是誰拼死殺進重圍救了你?我史思明不求你的回報,但也希望你不要恩將仇報。”
史思明不提前年的事情還好,一提起那件事,田乾真頓時勃然大怒,“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給我假情報,我會被契丹人圍困嗎?我兩個弟弟都死在那晚圍困戰之中,你來救我不過是趁機立功罷了,你事後是得了首功,而我卻被大帥指責貪功冒進,罰俸一年,還說我欠你的人情,史思明,這件事還虧你有臉說,哼!”
田乾真推開他的劍便大步走出去,史思明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眯起眼惡狠狠道:“姓田的,假如這件事你敢告訴大帥,那就休怪我史思明辣手無情。”
“那好,咱們就走著瞧!”
田乾真快步離開了史思明的駐營,史思明的臉一陣白一陣紅,雖然嘴上說得兇,但他確實很害怕田乾真會告訴安祿山,這種事安祿山一般也會贊成,但有個前提,就是不準擅自而為,這件事因為安祿山遠在范陽,所以他史思明來不及請示,如果田乾真一旦告了他,搞不好安祿山就會新帳舊帳一起算,斷了他的前程。
史思明來不及細想,他立刻寫了一封信,招來一名心腹道:“你立刻把這封信送到范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