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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上劈砍。
“我的女人,我的財寶啊!千刀萬剮的唐人。”
謀刺邏多幾近瘋狂,在大帳裡來回奔跑,歇斯底里地叫罵,長刀亂揮,牛皮大帳被他砍得千瘡百孔,他剛剛得到訊息,他的部族在去回紇的半路上被唐軍發現,侍衛全軍覆沒,他的財物和女人全部被唐軍擄走。
女人沒了他可以弄新的,可是他積攢了十八年的黃金也沒有了,這使他怒極攻心,失去了理智。
“傳我的命令,全軍上馬,去殺死唐軍,去殺死所有的唐軍!”
謀刺邏多揮刀向帳外衝去,腳下卻被地毯絆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旁邊的十幾名手下終於找到了機會。一湧而上,將謀刺邏多牢牢按住,奪取了他手中的刀。
“大王子,你冷靜點。”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 謀刺邏多含糊不清地喊道。
帳簾一掀,葛邏祿大酋長謀刺黑山從外面快步走進,他也得到了訊息,正要來安撫兒子,卻見他像瘋子一樣披頭散髮,鼻涕滿臉,不由眉頭一皺,斥道:“你這個樣子還像個副帥嗎?把我臉都丟盡了。”
謀刺邏多兩眼通紅,重重地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回紇拔野古部酋長阿史那也聞訊趕了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阿史那愣住了。
謀刺黑山嘆了口氣道:“我兒的妻女被唐軍俘獲了,生死不知。”
阿史那大吃一驚,結結巴巴道:“怎麼……可能,唐軍怎麼可能抵達金山,沒有弄錯吧!”
謀刺邏多的妻女是要送到他的部落去保護,他已經安排人在金山另一頭準備接納了,怎麼會被唐軍俘獲。他心中有些失落,原以為可以做自己的人質,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不是唐軍主力,只是他的先鋒。”
謀刺黑山心中頗亂,他又對幾名侍衛道:“先把大王子帶回帳去,看好他。”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大帳,阿史那連忙追了上去,“黑山酋長,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很累,明天再說吧!”
謀刺黑山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大帳,這幾天唐軍放鬆了壓力,給了他思考的時間,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一時糊塗,犯下了大錯,他不該同意把回紇軍引進來,請神容易送神難,如果唐軍忽然願意講和,這些回紇人會老老實實收兵回去嗎?
謀刺黑山怔怔地望著帳外發呆,原本以為是一次小衝突,卻沒有想到最後竟演變為事關葛邏祿生死存亡的大問題,原本以為葛邏祿只面臨大唐的威脅,最後他才發現,他的身後還蹲著一隻惡狼。
謀刺黑山哀嘆一聲,抱住了頭,心中悔恨交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而感到深深的痛苦,現在該怎麼辦?
……
唐軍大營裡,南霽雲的先頭部隊也已經返回。帶回了滿載著財物的一百多輛馬車和近千名葛邏祿老弱婦孺,當這些戰俘運進大營時,正是唐軍的吃飯時間,立刻引起轟動,無數士兵端著飯碗跑來圍觀。
葛邏祿戰俘們低著頭,個個忐忑不安,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女人,在唐軍的一片竊竊私語中,眼睛裡更是流露出了恐懼之意。
李慶安和一群唐軍將領快步走了過來,南霽雲翻身下馬,上前一步半跪施禮道:“屬下在金山中段抓住了葛邏祿大王子的部落,特來押解回營,探查胡酋主力之事,屬下命人繼續尋找。”
李慶安看了一眼戰俘,點點頭道:“南將軍辛苦了,不知弟兄們傷亡情況如何?”
“回稟將軍,唐軍無傷亡,但沙陀騎兵卻傷亡過半,他們遭遇了葛邏祿人的伏擊。”
朱邪盛義上前跪下,羞愧道:“卑下只顧爭功,卻忘了敵軍的埋伏,以至於傷亡慘重,特來請罪。”
這朱邪盛義雖然以後將加入北庭軍。但現在他還是屬於援軍,李慶安倒不好說什麼,便連忙將他扶起來,安慰道:“盛義將軍不必自責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下一次小心就是了,請先回去療傷,戰利品分配我自會安排。”
“多謝使君!”
朱邪盛義帶領手下回沙陀營了,大營裡忙碌起來,男女戰俘分別帶到後營關押,各種財物則交給行軍司馬清點入倉。這時,南霽雲見周圍無人,便低聲對李慶安道:“將軍,我另外還繳獲一批黃金,約三萬兩。”
由於朝廷在對陣亡將士的撫卹上著實不得力,把長期撫卹的義務推給了地方,但地方上財力有限,又加上文官不太重視,往往把它視為一種負擔,過不了一兩年,這種撫卹就會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