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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緩緩點了點頭,他明白了,這一網撒下去,不僅是韋家,崔、裴、盧、鄭、王等等各大世家,一家都跑不掉。
“父皇高明啊!”
李亨暗暗讚歎,他連忙道:“那這樣看來,韋渙之事,我還是不出頭為好。”
“不是!要出頭。”
李泌搖搖頭笑道:“殿下為韋家出頭,不僅可韋家納入彀中,而且可盡收世家之心,殿下何樂而不為?”
……
將韋渙的信交給太子,李慶安又輕鬆了下來,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是撮合韋家和太子,至於太子怎麼和楊釗鬥,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他只管坐在雲端上,悠悠然看下方廝殺,他還想看看,李林甫在這其中會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回到府中時,已經是下午了,他剛走到芙蓉樓院門口,卻見門口站著一名白衣女子,走來走去,神情顯得十分焦急。
“玉奴!”李慶安忽然認出來了,這個女子不就是舞衣的侍女玉奴嗎?她怎麼來了?難道舞衣出了什麼事。
“李將軍!”
玉奴看見了李慶安,她急忙跑上來,拉住李慶安的胳膊,帶著一絲哭腔道:“李將軍,你去看看我家姑娘吧!”
李慶安嚇了一跳,“舞衣姑娘怎麼了?”
“她昨天中午突然病倒了,到現在一句話沒有說,一口水也沒有喝,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著,淚水從她眼中湧出,她傷心地道:“可憐我家姑娘孤苦伶仃,李府上下都對她不聞不問,李將軍,求你去看看她吧!”
“你別急,我這就隨你去。”
李慶安回頭交代一聲,立刻跟著玉奴向李林甫的府邸而去,儘管他此時不宜出現在李林甫的府宅前,但他已經顧不上了。
“玉奴,舞衣姑娘怎麼會突然生病?”
李慶安心中奇怪,在去李林甫府宅的路上,他仔細地問玉奴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玉奴眼中黯然,良久,她輕輕嘆息一聲,小聲道:“昨天中午,李相國的幾個女兒跑來找我家姑娘報喜。”
“報喜!報什麼喜?” 李慶安不解。
“她們對姑娘說,李將軍要娶獨孤家的女兒為妻了,昨晚為她賦詩拔劍,把將軍在韋府中的事情給姑娘說了一遍, 她們一走,姑娘便病倒了,昨晚姑娘流了一夜的淚。”
“別說了!”
李慶安心如火焚,不停命車伕加快馬車速度,片刻,馬車便抵達了相國府側門,緩緩停下。
玉奴上前敲了敲門,一名門房開了門,嬉皮笑臉道:“喲!原來是小玉奴啊!怎麼,出去給你家姑娘買藥嗎?”
玉奴不睬他,回頭對李慶安招了招手道:“將軍,你隨我來吧!”
門房這才看見李慶安,嚇得他連忙將門開啟,“李將軍,快請進,要我去稟報老爺嗎?”
“不用了,我來看看舞衣姑娘,不打擾李相國休息。”
姜舞衣住的院子離側門很近,進門後轉個彎便到,李慶安隨玉奴走到院子裡,玉奴小聲道:“將軍稍等,我給姑娘先說一聲。”
玉奴滿腹擔憂地進屋去了,她是私自去找李慶安,姑娘若知道了,會不會責怪她。
舞衣的房間裡很簡陋,一張已經脫漆的床榻,旁邊放著一架琴,窗前一張古舊的桌子,桌上鋪著寫了一半的詩句。
一條略已發黃的白色紗簾把房間裡的光線調節得若明若暗,床榻旁的琴臺上放著一隻墨綠色的六絃琴模型,床榻頂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剛剛怒放的粉白梅花,房間雖然簡陋,卻瀰漫著一種靜謐溫馨的清香氣息。
此時,房間裡很安靜,舞衣靜靜地躺在榻上望著天花板,她臉色蒼白,面容憔悴,眼前彷彿還回蕩著幾個表妹嘲諷地表情。
“舞衣,今晚是上元夜,李將軍不來邀你出去?”
“他不是很喜歡你嗎?還送你一隻六絃琴呢!怎麼又去找了獨孤家的女兒,哦!我明白了,人家是豪門閨秀,你卻是個望門寡。”
……
這些話的每一個字都像利刀一樣刺進舞衣的心,她只得任它們亂刺,沒法防衛自己,她的希望破滅了,當她遇到李慶安,曾以為她的人生將重新走上充滿了鮮花和幸福的道路時,命運之神便毫不留情地把她這一點點希望也剝奪走了,是的,她有什麼?沒有父母,沒有家族,孤苦伶仃一人,甚至連自由身也沒有,她是個寡婦,一個從沒有嫁人的寡婦,她的命早已經註定了,她將在孤苦中度過一生,或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