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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已經不服於我了,不過我不擔心,只要我還是一天右相國,還是一天北庭節度使,他李慶安就得跟我合作。”
“那相國要邀見他嗎?”
李林甫搖了搖頭,“不用我說什麼,他心裡自然明白,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李林甫笑著把崔圓地彈劾奏摺遞給王珙,“我聽說韋明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這件事很急,這封奏摺就由你們御史臺直接上呈聖上,另外,再補一份副本給太子。”
李林甫揹著手走了幾步,又道:“再錄一份副本給李慶安,今晚上就給。”
……
上元節坊門不閉,李慶安一直到二更時分才將明月明珠姐妹送回了獨孤府。那道別時的羞顏,那一低頭的溫柔,那含情脈脈地秋水一瞥,柔情似水,佳期無限,讓李慶安期盼著再見的日子。
雖然二更已過,但長安城內依然人潮洶湧,不知疲倦的長安人載歌載舞,以前所未有的熱情迎接這一年一度的大唐狂歡節。
李慶安和十幾名親兵在春明大街上緩緩行走,親兵們依然在東張西望,興致盎然地欣賞著春明大街上的花燈,李慶安卻沉浸在明月的柔情蜜意中。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那是一盞美人彈琴花燈,被數百名觀燈客團團圍住,從人群縫隙望去,只見一名十四五歲的清秀小娘坐燈下彈琴,她白裙似雪,秀髮飄飄,頓時讓李慶安想到了舞衣,那個孤苦無靠的姜家後人,那個曾經讓他夢縈魂牽的彈琴女子。
李慶安輕輕嘆了口氣,他又想起了李林甫那天晚上的話:‘只要你替我完成第二步。我把姜舞衣給你,安西節度使之位也是你的,我會讓你成為大唐最年輕的節度使。’
曾幾時,姜舞衣竟成了李林府的魚餌,成了他李慶安為李林甫賣命的酬勞,如果他不願成為李林甫的走狗呢?是不是姜舞衣永遠和他無緣。
這是他李慶安一直不願想也不願去面對的問題,愛情或許可貴,可他李慶安絕不會為一個女人失去他的安身立命的原則。
走進了翊善坊,遠遠地看見高力士那黑黝黝的巨大府宅,又走了一段路,李慶安來到高府的臺階上前。他一眼便看見了在一棵樹下蹲著一個黑影,那黑影立刻站起來,大步走了過來,“李將軍,我等你多時了!”
“你有什麼事嗎?”李慶安笑著問道。
親兵們見他手伸進了懷中,便一起圍上,手按住刀柄,目光警惕地盯著此人。
不料來人掏出了是一本薄薄的冊子,他雙手遞上道:“這是我家老爺轉給老爺的。”
李慶安見右下角寫著‘王中丞敬上’五個字,便笑道:“可是御史王中丞?”
“正是!”
李慶安接過冊子又問道:“他還有什麼話嗎?”
“回稟將軍,沒有了。”
來人行了一個禮,轉身便向坊門跑去,漸漸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慶安翻了翻冊子,竟然是一本彈劾摺子的副本,他不及細看,隨手將奏摺揣進懷中,對親兵們笑道:“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各自去休息吧!”
……
次日天剛亮,李慶安便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門口傳來親兵的稟報聲,“將軍,嚴先生已經好了,正在等待將軍。”
昨晚上他吩咐手下,只要今天嚴莊無恙,要立刻來叫醒他,他翻身坐下,簡單地梳洗了一下,便向嚴莊的房內走去。
經過一天一夜的細心調養,嚴莊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雖然還不能動彈,但已經可以斜靠在軟褥上自己喝粥了。
李慶安走進房,打量他一眼笑道:“看來嚴先生比我想像的恢復得還要快!”
嚴莊連忙放下碗,拱手道:“正是使君的悉心照料才把嚴莊從鬼門關前拉回來,大恩不言謝,嚴莊會銘記在心。”
李慶安笑了笑,對旁邊人擺擺手,幾名照顧嚴莊的親衛和女護兵都退了下去。李慶安在他榻前坐了下來,沉吟一下便道:“昨天嚴先生給我說,安祿山殺董延光是為了謀阿布思的騎兵,先生以為可能性有多大?”
嚴莊冷冷一笑道:“事實上,謀阿布思的騎兵都是我一手策劃,我是分三步走,第一步殺董延光讓阿布思欠了人情;第三步便是攻打契丹,請求朝廷命朔方騎兵參戰,那時阿布思欠有人情,他自然得親自出馬,只要在後勤供應商做點手腳,攻打契丹時阿布思便會大敗,最後殺他失利,再收攏殘軍,突厥騎兵便歸於安祿山手中。”
李慶安一驚,如果是這樣,阿布思的騎兵真的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