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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太陽漸漸地落山了,黑夜即將降臨,藍色的夜影籠罩著雪谷和山坡,可聳入雲端的山峰頂端卻在最後一抹殘陽的映照下,變成了瑰麗的玟瑰色,象夢幻的花朵在天際閃爍著耀眼的光焰。
特勒滿川到了汛期,冰川融水使水位暴漲,水流湍急,彷彿一條玉帶纏繞在雪峰深谷之間。
河邊遠遠出現一群小黑點,在緩慢地移動,或許是參照物過於巨大的原因,讓我們俯衝千丈而下,這群小黑點驀地變大了,這竟然是一支軍隊,一支約五百人的唐軍。
他們無論馬還是人都一樣的骨瘦如柴,臉上顯示著難以掩飾的疲憊,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腳下在本能地、機械性的移動,儘管他們已經疲憊不堪,但大唐軍旗依然筆直樹立,在夜風中獵獵飄揚。
他們便是從疏勒出發的安西軍斥候營,穿越葛羅嶺、再向南橫跨蔥嶺,在蔥嶺守捉得到短暫的休整後,再轉向西南播密川行軍,繞過識匿國的外阿賴山,進入了特勒滿川穀地。
在路上他們幾乎度過了一個月,整整三十天的時間,他才走了五百餘里,由此可見行軍的艱難。
特勒滿川穀地是一個長約近千里大峽谷,也就是今天瓦罕走廊,特勒滿河從峽谷中穿過,是吐火羅西去安西的最便捷之路,戰略地位極為重要,但由於特勒滿川穀地的東段入口有吐蕃重軍把守,為了不驚動吐蕃軍,唐軍便繞道識匿國進入特勒滿川穀地。
這時,一匹馬沿著河岸飛馳而來,馬上是斥候副尉荔非守瑜,他是荔非元禮的弟弟,卻長得和粗魯的荔非元禮完全不同,英武俊朗,身材修長,善於用弩,看得出他也很疲憊,但他依然強打精神向遠方高聲呼喊:“李將軍!李將軍!”
聲音逆風而行,在空曠的峽谷裡格外微弱,白元光連喊三聲,李慶安才終於聽見,他一揚手,隊伍停了下來,和兩個月前相比,李慶安已經完全變了個人,強烈的紫外線使他的面板變得粗糙而黝黑,他也瘦成了一把骨頭,缺乏睡眠的眼裡佈滿了紅線。
李慶安的任務是探查特勒滿川地區吐蕃軍的分佈情況,為唐軍主力開道。
“將軍!”荔非守瑜氣喘吁吁跑過來道:“東面二十里外就是迦藍城了,我們等一下探子的訊息吧!”
李慶安抬頭看了看周圍環境,這裡河谷開闊,兩邊是陡峭的懸崖,就算從懸崖上滾巨石下來,也傷不了他們,不可能有什麼埋伏。
“大家就地休息!”李慶安隨即命令道,聲音雖低,卻不容抗拒,命令一個接一個地向後傳達下去,士兵們都累壞了,紛紛扔下軍械,
一屁股就坐在餘熱尚存的石頭上,有計程車兵解開水壺,就水吃乾糧,有計程車兵倒頭便呼呼大睡。
李慶安坐在一塊石頭上,用匕首修理已經長成的短鬚,大唐男子弱冠後一般都會蓄鬚,光禿禿的下巴會讓人誤以為是宦官。
“七郎,喝一點水。”
荔非守瑜把一個水壺遞了上來,兩人是馬球場上的對手,又因為荔非元禮的緣故,兩人的私交非常好,李慶安接過水壺揚脖灌了幾口,又啃了幾口硬梆梆的麵餅。
李慶安見荔非守瑜從懷裡掏出一幅畫,正出神地注視,他不由好奇地探頭上前,微弱的雪光下,只見畫上是一名穿著榴花裙的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抱著一隻琵琶,嬌美秀麗。
“這是我去年春天去長安參加馬球比賽時認識的一個琵琶女,叫做芊娘,我們互相愛慕,她答應等我三年,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了。”
荔非守瑜小心翼翼地把畫像收進懷中,嘆了口氣道:“算起來明年就是第三年了,她應該十八歲了,不知道嫁人沒有。”
“嘿嘿!你們荔非兩兄弟都是‘性情中人’啊!”
“我和那個無賴不同。”
荔非守瑜抱住雙膝,仰望染著金光閃耀的雪峰,臉上露出了對佳人的嚮往,“我雖是胡人,但對大唐長安卻無比嚮往,我發誓一定要娶個漢人女子為妻,芊娘溫柔美麗,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妻子。”
“你說得我都想娶她了。”李慶安也不由悠然嚮往,長安的女人是什麼樣子,他還沒有見過呢!
“我們年底就要再去長安,明年初開始,大唐三年一度的馬球大賽又要開賽了,我們安西軍可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