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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否也替我打上幾局?”
“為高翁效勞,是卑職的榮幸,只是卑職的名字已經隨安西隊一起報上了禮部。”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旁邊的李林甫笑道:“規矩是人定的,可以略作修改嘛!”
高力士看中了李慶安,他也介面笑道:“我不會為難你,你儘管參加安西隊的比賽,只要你在關鍵幾場比賽替我出場就行了,只要你肯來,我每場比賽付你二千貫錢。”
李慶安心中跳了一下,這可是大手筆啊!只要替他打五場比賽,便掙到萬貫家財,他卻不知,高力士可是天下鉅富,且不說李隆基賞給他的財富不可計數,他過壽時遍請賓客,那些王公貴族紛紛為他敲鐘祝壽,敲一鍾便要獻錢百貫,諂媚他之人敲二十杵不止,少也要敲十杵,一場壽宴下來,他的壽禮便有幾萬貫甚至更多,給李慶安二千貫一場球,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了。
雖然錢的誘惑很大,但此時它並不重要,李慶安再次施禮道:“替高翁打球是我的榮幸,慶安一文不要。”
連李林甫也捋須笑而不言,高啊!這個年輕人不僅球打得好,而且善於抓住機會,先是堅持原則,不肯脫離安西,一旦得到變通,便慷慨應允,視金錢如糞土,他若得高力士為後臺,還愁前途金錢不來嗎?
高力士心中著實喜歡他,便緩緩點了點頭,“好!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我不會給你一文錢,不過今晚上的賞錢你得收下。”
他取出一塊玉牌遞給李慶安道:“憑此玉牌,你可在賬房支錢,也可在我府中暢通無阻。”
“多謝高翁!”
……
告辭高力士府,李慶安隨李林甫一同離去,李林甫把李慶安叫到馬車前笑道:“李校尉,你今晚可要感謝我了。”
李慶安躬身道:“卑職心裡明白,若不是相國引薦,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機會是你自己抓住的,與我無關,不過你要記住,不管高翁怎樣恩待於你,你都是我李林甫的人,你明白嗎?”
李林甫目光變得嚴厲起來,一眨不眨地盯著李慶安,李林甫本來只想利用他引出馬球之事,沒想到李慶安居然受到高力士的青睞,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他看得出來,高力士很喜歡這個年輕人,再加上他本人軍功卓著,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這是個有用之材,他要牢牢捏在自己手心。
李慶安心裡如明鏡一般,他立刻躬身道:“相國之言,屬下銘記在心。”
李林甫笑了,他點點頭道:“天色已晚,你就不用回去了,就在我府上歇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
……
雪早已經停了,積雪的亮色將夜晚映照得難以入眠,院子裡一片靜寂,只偶然有燈籠從遠處的樹影和牆邊悄然出現,又迅速消失,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走進這座小院。
李慶安百無聊奈地在院子裡漫步,這裡是李林甫的東客房,和內宅相隔一座花牆,牆上爬滿了濃密的藤蔓,時值冬季,藤蔓上的枝葉都已經凋謝了,從藤蔓的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李林甫的內宅,雖然叫做內宅,但這裡和李林甫的居處依然相隔甚遠,只是一個單獨的院落,和客房一樣的冷清,彷彿沒有人居住。
李慶安長長地向天空撥出一口白氣,整理了一下煩亂的思緒,來長安的第一夜,他便接觸到了大唐的第二號和第三號人物,在他從小的教育中,無論是李林甫還是高力士,無疑都是反面角色,都是被人唾棄的奸臣,但隨著他的年紀漸長,他開始慢慢意識到,歷史已經被穿了太多的外衣,野史正史混淆,以及明清以來的三次大規模篡改歷史,已經使後來人很難看到真相了。
比如高力士的丑角主要是來自李浚《松窗雜錄》中的力士脫靴一篇,且不論這個李浚是否有詳實的史料,但一開篇就出了問題,‘開元中’,李白是天寶元年進京,與開元何干?
而且文中屢屢提到太真妃,這更是荒謬,楊玉環是開元二十八年進宮,開元二十九年正月初二出家為女道士,號太真,太真是道號而不是妃號,楊玉環一直以女道士的身份潛納宮中,怎麼可能拋頭露面,公開躺在公公李隆基懷中接受李白的詩?
直到五年後壽王李瑁娶新妃,正式和楊玉環脫離夫妻關係,楊玉環這才還俗被封為貴妃。
就算楊玉環是當貴妃後接受李白的獻詩,以高力士身份之尊貴,李隆基又怎麼可能允許他給一個翰林供奉脫靴?退一萬步,就算高力士脫靴,懷恨在心,在楊貴妃面前密告李白詩中譏諷,那外人又如何得知?
而今天他看到了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