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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就在這時,將軍鄧維張弓搭箭,瞄準他一箭射去,弓弦聲響,一箭正中邢縡的後背,他連人帶馬衝進了河中。
“抓住他!抓活的!” 鄧維厲聲高喊,不住地扯住韁繩向河中四處張望,人在哪裡?
“將軍,在那裡!”
一名士兵忽然看到了目標。邢縡已經爬上了對岸,一手捂著右肩上的長箭,跌跌撞撞向岸上跑去,遠處隱隱有一片燈光,不知那裡是什麼地方。
“混蛋!”
鄧維大罵道:“快尋橋過河!”
騎兵們分成兩隊,四處尋找橋樑,他們很快便在兩裡外找到了橋,馬蹄敲打著地面,如悶雷響動,一陣風似的衝過了小橋。
對岸的邢縡已經沒有了蹤影,他們沿著水漬一路追趕,很快便來到一片亮燈處,鄧維的心頓時懸了起來,他這才發現,這裡竟是一座軍營,還沒等他們靠近,哨塔上一支響箭向他們射來,哨兵大喝:“站住!”
“軍營裡是哪裡的軍隊?” 鄧維低聲問左右道。
他的手下皆搖頭不知,這時一名本地士兵道:“這裡原來是彍騎的軍營,彍騎軍敗壞後,士兵逃亡殆盡,這座軍營便廢了,怎麼會突然駐兵了,好生奇怪。”
“劉郎將,你去問問情況!”
一名軍官翻身下馬,走上前大聲喊道:“我們是金吾衛,追趕一名朝廷要犯至此,請問你們是哪裡的軍隊?”
哨塔上計程車兵半晌才冷冷道:“我們是安西軍,這裡沒有什麼逃犯,我們大將軍就在軍營內,識相的就趕快走,別惹惱了我們大將軍。”
“安西軍!” 鄧維愣住了。
……
軍營內,邢縡半裸著上身跪在地上,一名軍醫正用鋒利的小刀,小心翼翼地給他剜掉左肩上的箭,在他前方,李慶安半躺在一張舒適的太師椅上,目光冷淡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邢縡臉色慘白,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劇烈的疼痛使他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滾落,但他卻一聲不吭,李慶安不由點了點頭,此人倒是條硬漢子,邢縡忽然一聲悶哼,箭從骨頭上剜了出來,軍醫立刻給他上藥止血,並用布條包紮起來。
“好了!”
軍醫剪斷了布條,起身笑道:“箭頭無毒,只傷了一點骨頭,將養一個月便完好如初。”
邢縡重重喘了口粗氣,給李慶安磕了個頭,“小人感謝大將軍救命之恩,當銘記肺腑,容後相報。”
李慶安輕輕一擺手道:“接著剛才的話說,崔光遠給你送了信後,你又怎麼逃脫?”
“是!”
邢縡忍住肩頭的一陣陣疼痛,繼續道:“本來小人還想帶妻兒一起逃,但已經來不及,大隊官兵將我的府第包圍,我只得從地道逃出,這地道是我花了十年的時間挖掘,長約百步,急難時備用,沒想到今天真用上了。”
“然後呢?”
“然後小人便逃到王珙之弟王銲的府邸,以求庇護,他立刻將我送到城外的莊園,沒想到被人跟蹤了,剛才官兵又繼續追捕,小人拼死逃脫,幸得大將軍所救。”
這時帳外傳來了稟報聲,“大將軍,營外有金吾衛的人,他們索要逃犯。”
“告訴他們,沒有逃犯!”
“我們說了,他們不信,一定要我們交出來。”
“哼!敢欺我安西軍?”
李慶安冷冷令道:“不要和他們羅嗦,調三百弓弩手列陣,五十步內格殺無論!”
“是!”
士兵走了,李慶安淡淡一笑,又問邢縡道:“你逃到王銲的府上,他怎麼說?”
“王郎中說,這是楊國忠要除掉他的大哥,借用棣王刺殺一案做文章,嫁禍於我,最後扯出王氏兄弟,這個楊國忠兇狠歹毒,當真好厲害!” 邢縡咬牙切齒道。
李慶安輕輕搖了搖頭,笑道:“這不是楊國忠厲害,他想不出這種手段,這是他的軍師令狐飛的主意,包括對你窮追不捨也一定是他的安排,而且他們不僅要對付王珙,最終目標還是要剷除李林甫。”
“李相國!”邢縡愣住了,他一個小人物居然惹出這麼大的風波。
李慶安站起身,揹著手走了幾步,這件事看似和他李慶安無關,其實不然,和他關係很大,王珙是李林甫的繼承人,如果除掉王珙,就等於除掉了李林甫,那時,楊國忠就一黨獨大,他就可以從容來對付自己,可如果自己在朝中有一個內應,便可牽制住楊國忠,李林甫已經衰落了,看得出李隆基也並不放心楊國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