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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主高興地喝了幾杯梨花白,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興奮,心情看起來特別好,話也明顯的多了起來。
忽然之間,他的臉色一變,手緊緊按住了心口的位置,正在說著的話也戛然而止,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蘇南衣立即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把酒杯放下,眼睛盯著他,“老城主,您怎麼了?”
正在一旁愣神兒的桑赫也猛然回神,看到他的模樣,正想要開口問,老城主的臉色再次一變,眉毛越擰越緊,表情扭曲,看上去十分痛苦,猛然一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吃驚不小,桑赫急忙站了起來,雙手扶住他,大聲叫道:“父親,父親,您這是怎麼了?”
在一旁負責倒酒的老管家也嚇得不輕,雙手一滑,差點把酒罈子摔到地上。
陸思源手急眼快一把接住了酒罈,輕輕放在桌上。
蘇南衣迅速走到老城主的面前,給他把了把脈,此時的老城主已經暈過去,嘴角和鬍子上還沾著鮮紅的血,看起來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桑赫眼睛緊緊盯著蘇南衣,眼神中滿是急切和期待。
蘇南衣剛一收手,他立即問道:“我父親怎麼樣?”
蘇南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把老城主送到床上去讓他躺平,先不要移動他。”
桑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兒,“我問你我父親究竟怎麼樣?你能不能看得好?”
老管家也在一旁說:“要不然我去請李大夫來吧。”
桑赫頭也沒回,厲聲說道:“還不快去!還在等什麼?”
老管家腳步踉蹌,急忙往外跑,派人去請李大夫。
陸思源見狀上前來,蘇南衣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然後心平靜氣的對桑赫說:“少城主,您請李大夫來,他的診斷也只會和我一樣,現在老城主必須先臥床,不能移動。”
桑赫眯著眼睛盯著她,目光銳利,他現在並不怎麼相信蘇南衣,本來信任就沒有達到那個程度,現在又因為蘇南衣刻意隱瞞身份的事情,他實在沒辦法去相信。
蘇南衣也並不介意,只是叮囑他,“您記住我的話,無論誰說什麼,請不要讓老城主移動。”
這句話前前後後她一共說了三次,桑赫心中狐疑,“你究竟什麼意思?”
墨鐸說道:“你就聽她的吧,準沒錯。”
桑赫可以向蘇南衣甩臉子,但是他終究還是礙著墨鐸的面子,不敢對墨鐸如何。
他沉默著輕輕鬆開蘇南衣的手腕,沒再多說什麼,命人把老城主抬起來,送到書房。
剛送進書房,還沒有躺好,門外就傳來腳步聲,是婷蘭的聲音。
她急匆匆的趕來,俏臉兒蒼白,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城主怎麼了?”
“現在情況還不太清楚,已經去請大夫了,”桑赫低聲說。
墨鐸在一旁語氣淡淡,“剛才還好好的,喝了幾杯酒,突然就成了這樣。”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都陷入沉默,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婷蘭,婷蘭身子微微一僵,轉頭看向墨鐸,“你這是何意?你又是何人?”
墨鐸還是第一次與婷蘭見面,他並沒有打算自我介紹的意思,桑赫倒是有些擔心,怕她觸怒了墨鐸,急忙低聲說道:“這位是……”
話剛說到這裡,墨鐸接過話來說:“我是老城主的朋友,多年不見前來探望,老城主盛情款待,卻不想在酒席間出現了這樣的事。”
婷蘭冷笑了一聲,“我家城主誠心款待,這是他好客,也是他重情重義,可是有的人卻不知好歹,指桑罵槐,暗指我的酒有問題,這又是何道理?”
她說的咄咄逼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問,桑赫有些急,生怕她再多說出什麼,讓墨鐸不愉快,要是怪罪下來那就麻煩了。
墨鐸卻不慌不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幾時說過你的酒有問題,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說你呢?”
“我是婷蘭,也是這府裡的女主人!”婷蘭昂首挺胸的說。
墨鐸沉默,片刻突然低笑出聲,“女主人?我倒真不知道這城主府什麼時候換了女主人?我記得祠堂家譜中女主人的名字似乎並不是你。”
祠堂族譜?
一個妾室,又是青樓女子出身,又怎麼會上得了祠堂族譜?
這話無疑就是打婷蘭的臉。
她當即就有些受不了,杏眼圓睜怒目盯著墨鐸,正要開口駁斥他,桑赫急忙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