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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先生退出城中,就是想看看情況,伺機查出內鬼。
現在已然了結,他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也能儘快離開。
“蘇小姐,那神醫谷在心月城這一支,您有什麼安排?”白老先生問。
他走了,這邊的分支不能斷,還是要重新建立的。
蘇南衣略一思索,“您不妨給老谷主傳個信,讓他派人來,到時候與我聯絡便是。”
“好。”
話音剛落,蘇南衣聽到下面的山谷中有人吹了聲呼哨。
她對雲景道:“景兒,會吹嗎?”
“會,”雲景點頭,“要我吹嗎?我吹得可響了。”
“好,那你到門口去吹,應該是夏染來了。”
雲景最愛玩兒,立即跑到門口去吹,和夏染接應。
白老先生看著他欲言又止,蘇南衣淺笑,“您有什麼話,只管說。”
“他……你給他看過了吧?”
“嗯,”蘇南衣微嘆了口氣,“情況比較複雜,應該不是中毒所致,他並不怕毒,所以,我懷疑是外力所致,但他體內又維持著奇特的平衡。”
白老先生手捻著鬍子,眉頭也緊皺起來,“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您請說,”蘇南衣心頭微動,白老先生行醫多年,走南闖北見過無數病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並非是病,而是一種……蠱?”白老先生遲疑道。
“蠱?”蘇南衣心口一跳。
她倒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忽然想起雲景曾經說過,太妃曾帶他一起去過嶺南山,可那也是在他變得產痴傻之後。
白老先生繼續道:“我記得以前聽我的師弟說過,在南部邊境處的密林中有一個神秘部族,那裡的人擅長用蠱和各種毒,他還想去學兩手,但……那裡的人警惕性都很高,他最後也是無終而返。”
蘇南衣聽到他說這些,靈機一動,拿出那兩張字元來給他,“您見過這個嗎?”
白老先生接過去仔細看了看,搖頭道:“沒有,這好像是符咒吧?但又好像和平時那些道士用得不太一樣。”
“怎麼說?”
白老先生指著上面的符號道:“首先這個顏色就不一樣,顏色更鮮豔一些,還有這些符號似乎也更復雜,或者說更完整一些。”
白老先生無奈的搖頭笑笑,“實不相瞞,我這些年行醫,也見過一些荒唐事,有的人不信醫,非信什麼江湖術士,那些道士畫的符咒我也見過一些,大多都是胡寫亂畫。”
他重新看著手中的符咒,“可這兩張似乎大不相同。”
“嗯,我也這麼覺得,總覺得這兩張東西有些來頭。”
蘇南衣沉吟道:“勞煩您回程的路上也注意觀察一二,若是有什麼發現,還希望您能告之。”
“好,我一定留意。”
說話間夏染也到了,白老先生端了藥進屋,把小院子留給他們。
夏染喝了一盞茶,這才舒了口氣,“這裡不算啊,以後可以時常過來玩一玩。”
雲景也表示贊同,“娘子,我也喜歡這裡。”
“好啊,景兒喜歡,那以後我們常來,”蘇南衣眼睛笑得彎彎,“下雨的時候可以聽雨,下雪的時候可以賞雪。”
“好啊好啊,我還想和娘子堆雪人,打雪仗呢。”
夏染無聲翻了個白眼,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打斷兩人道:“哎,我說,叫我來什麼事兒?”
蘇南衣給雲景倒了盞茶,問道:“周恆去和你說什麼了?”
“周恆?你認識那個傢伙?”夏染一怔,沒想到還是熟人。
“嗯,很早認識的,不知什麼時候調到巡防營了,”蘇南衣也有些拿不準 。
畢竟人心會變,以前真心相付的人都如此,何況是周恆。
“他說什麼宮中失竊,還說盜賊專偷什麼珠寶和錦緞,還說城中所有的店鋪都登記了名貴的錦緞,如果有人來銷贓,讓我記得報官。”
夏染連譏諷的話都懶得說,“你說這種屁話誰會信?還弄個冊子裝腔作勢,我掃了一眼,上面還真記了不少,不過,我看他就是衝我來的。”
“還有沒有說別的,宮中失竊?他有沒有說丟了什麼?”
“沒說,我問了,他說讓我別瞎打聽,”夏染哧笑,“你還真信他的鬼話?”
蘇南衣若有所思,她當時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從周恆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