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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猶若蝶兒獻花,那麼輕,那麼柔,那麼的麻癢,那麼銷魂……

他好珍惜、好溫柔,在愛她。

濃烈的喘息,拂熱她的芙顏,她耽溺在他的懷中,隨其翩翩舞動,當他釋放了慾望,軟倒於她的頸窩,與她每分寸緊密貼合,她輕撫他汗水淋漓的臉龐,為他撩撥沾黏頰上的髮絲,兩人靜靜吐納,平復凌亂氣息。

“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她以為,是她將暗藏心底的想望,一古腦脫口而出,慌張地以掌捂嘴,但她說話不可能如此流利,聲音亦不會這般低沉。

她微微吃驚,望向掙臂與她拉開一些些距離,俯覷她的他。

“我把‘分開’這兩個字咽回肚裡去,你當做沒聽我提過,重新回到我們在曲洞的日子,這中間亂七八糟的過程,都當它沒發生過,好不好?”

亂七八糟。是呀,分開之後的日子,對他而言,就是亂七八糟,回想起來真是斑斑血淚,混亂到一塌糊塗,渾渾噩噩、神魂顛倒、不知所以然,離開她,他沒有變得更好,不,他連維持最基本的平靜都沒有辦法,勾陳該死的說對了,他想她!無時無刻!她未曾從腦海中消抹去。

相思是什麼?他相思過誰?誰有沒有相思著他?

這些婆媽的情緒,他想都沒想過會成為自己的困擾,在遇上她之前。

原來,相思很苦,也很甜,想起她時,甜蜜發酵,無糖自甘,她每一種表情,笑著哭著沉靜著,皆能令他回味;見不到她很苦,思及她在另一個男人身旁,更苦。

他以為,只有他一人受這種苦,可是他娘末了提及的那番話,飄進他耳朵內,聽得夠仔細、夠清楚了。

人家是嫩生生的小姑娘,為了找你,吃盡苦頭才到這裡來,只不過是想確認你沒中疫毒……

憑她是如何能上到這裡?別說是貔貅窩,她想登上山之巔,就得面臨多少危險辛苦,疫鬼沒有一步登天的法術,以妖物來看,他們弱小無力,只有與生俱來的散毒體質讓他們顯得獨特稀罕,這樣的她,仍是攀爬上來。

只是想看他是否無恙?

她擔心他,從他那天氣沖沖去到她面前,指控她害他中了疫毒開始,她的擔心便沒有終止,僅因他惡意遷怒的胡言亂語,教她牽掛擔憂,她怕他受傷,怕他不測,怕他有一絲的危險,但對她自己的安危,又顯得太苛刻……

怎能這麼傻呢?

怎能傻得這麼教人不捨呢?

“可以……不分開?”她顫著嗓,好不確定地問:“真的,可以,不分開嗎?”

“我不想分開,你呢?你想嗎?”

她猛烈地搖頭,眼眶裡的淚,隨之灑落,紛紛如珠。

不想不想我不想……她的聲音,無法表達激動和急促,她在心裡大吼大叫著。

“你一定覺得我出爾反爾,一下子要分,一下子又不要分,我也認為我自己這幾百年來,就這一次最蠢——跑進我娘肚子裡只能排第二蠢——我到底為什麼要離開你?我是腦袋被大石砸到嗎?還是中了邪?發了瘋?我為什麼要親手終結快樂的日子,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想吃不能吃,想睡不能睡,對你對自己生悶氣,我明明就很喜歡和你在一塊所經歷的那些事,我卻拋棄擁有它們的權利,你說我到底是不是個白痴?我怎會這麼笨?!”而在拋棄之後,驚覺自己仍舊眷戀、仍舊回味、仍舊念念不忘,聽見她親口重複他自己說過的蠢話,他才知道他失去的,比他所以為的還要多!

她將掌心平貼於他臉頰上,他側首貼得更近,輕輕磨蹭,可以聽見他滿足的咕噥:“我竟然捨得失去這個……”他多愛她觸碰他呀!像撫摸著珍寶,像他是她唯一的愛惜。

“……我,可以,繼續,關心你?”分開了,就不可以了,而他說……可以不要分開,那——

“當然。”

“可、可以,等你?可以,在,你身邊?可以,聽你,說故事?可以,一塊,去看花?一塊,玩水?可以,再愛你?”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

“可以……奢望,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

“傻寶寶!”問著如此傻氣的問題,那些全是不貪心的心願罷了!

“……可以嗎?可以嗎?”

“不是我答不答應你可以與否,而是我要很霸道很強制的要求你,你剛才問的一堆‘可以’,全都要給我做到!寶寶,那些我都要!”

何必請求他的同意?他比她更想要呀!

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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