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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我給你當駙馬吧!”
那少女嚇得尖叫,趕車人顯然是少女的親人,他大聲怒斥:“光天化日,在天子腳下,你好大的膽子!”
胡正乾脆跳下馬來,上去拉扯少女,少女打了他一個嘴巴,胡正大怒,叫家人:“上,給我搶走。”家人便蜂擁而上。
路人皆不平,大叫:“反了,反了!”“這也太欺人了!”“快去告京兆尹衙門。”
由於人多,又是一片叫喊聲,拉車的馬驚了,豎起前蹄長嘶一聲,拼命狂奔,先是把少女掀了下來,因胡正想上去摟抱少女,少女一閃下車,他撲了個空,被帶到車轅子下面,被驚馬帶出幾十丈遠。胡家家奴叫著追趕而去。
驚車跑遠了,胡正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地上一攤血。
盧仲謙大怒,抽了趕車人一鞭子,說:“給我抓起來,叫他償命!”
奴僕一擁而上,抓了車伕和他的女兒。
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有的人認出了闖禍者是宰相的兒子,誰惹得起呀,大家敢怒不敢言,眼看著他們抓了趕車的父女,又見丞相家丁又要抓在場的人去見官作證,人們一窩蜂地散了個淨光。
此時胡惟庸正在接見來自占城的友好通使,他們的進貢每次都是很吸引人的,特別是南海無與倫比的大珍珠和血燕燕窩。
占城?穴越南?雪使者呈上貢單後,一再表白,占城王爺向大明天子致意,他們永遠稱臣納貢,絕不反叛。
胡惟庸看著清單說:“好,好。”把單交給身旁的李存義,李存義提醒地,“總得讓他見見皇上吧?”
“不必。”胡惟庸又轉對使者,吩咐他們先到迎賓館住下,明日他會宴請各位。
占城使者動問什麼時候可拜見大明皇上?
胡惟庸說:“皇上龍體欠安,怕不方便,你們等訊息吧。”
占城使者唯唯,不敢說什麼。
這時盧仲謙慌慌張張進來,附在胡惟庸耳畔說了一陣。胡惟庸臉色驟變,大吼道:“大膽刁民,這還得了!送什麼京兆尹,先把車伕砍了,女的押回府去,我回去再審。”
盧仲謙說:“是。”又急匆匆出去了。
李存義側頭問:“怎麼了?”
胡惟庸說他兒子叫人家用馬車活活拖死了!
李存義說:“丞相快去處置善後吧,不能輕饒了刁民;使者這邊,有我呢。”
胡惟庸便站起來,向占城使者拱拱手,說:“我要為皇上去請御醫,太常寺丞陪你們到迎賓館去,失陪。”
使者站起來:“多謝胡丞相。”
胡正暴亡的訊息,早有錦衣衛的人探到風聲,報告了雲奇,雲奇轉達給了朱元璋。
這天早朝時胡惟庸沒到,這是很少見的,他託陳寧代他告假。
陳寧對朱元璋稟報,丞相的兒子無緣無故被人家的馬車軋死了,他請皇上恩准兩天假,辦辦後事。他特別加重語氣強調了“無緣無故”。
朱元璋說:“你這御史中丞袒護他太過了,朕聽說,是他兒子調戲民女,自己弄到車底下斃命的。”
陳寧忙說:“詳情不知,臣再去查查。”
“查什麼!”徐達道,“我早派人去查了,胡惟庸竟敢越過司法衙門,自己將那馬車伕活活打死了!人家家人擊了登聞鼓告御狀了。”
陳寧故意裝傻:“是嗎?不會吧?”
朱元璋哼了一聲,說:“你去傳話給胡惟庸,這案子交他自己辦。”
陳寧嚇得一聲不敢吭。這可不是好話,叫胡惟庸自己審,審誰?審他自己嗎?這明明是皇上刁難他呀!看起來胡惟庸已經不是失寵的事,滅頂之災就在眼前了。他本人的預感正在被印證。
在朝堂上朱標雖然沒有插言,卻也在肚子裡猜測父皇的下一步棋怎麼走法,胡惟庸的相權如不遏制,確實要出大禍了,連朱標這樣溫和的人都覺察出胡惟庸過分了。
晚餐他與朱元璋同桌進膳。
朱標問朱元璋:“父皇要削相權,要從胡惟庸草菅人命開刀吧?”
朱元璋說:“朕叫他自己審自己的案子。”
朱標笑了:“這我可不明白了。父皇,這不是逼他反嗎?”他認為對事情有害無益。
朱元璋意外地說,怕的是他不反。
朱標愣了片刻,似乎明白了父皇的用意。他提醒朱元璋,胡惟庸已經上了謝罪表,並表示願意重金賠償了,花多少銀子都認可。
朱元璋說:“朕已經告訴他了,銀子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