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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早失去了興趣,只擺了擺手,二乙被蒙上頭拉走了。出殿了,還聽得見嗚嗚的聲音。
麻太醫的失蹤令胡惟庸心驚肉跳,他找人透信給達蘭,約她出來到胡惟庸的外宅裡一見。
達蘭很快就來了,一進屋就抱住胡惟庸的脖子又親又吻,她恨不能馬上上床。胡惟庸可沒這個閒心,他說先等等。
達蘭太高興了,她說,再過幾天,她的皇兒朱梓就要到封地長沙去了。
這是胡惟庸的功勞,他們一起密謀過幾次,胡惟庸經多見廣,認為長沙是最富庶的地方,所以叫達蘭在朱元璋那裡要長沙為潭王封地,胡惟庸則敲邊鼓,這事真的成了。
胡惟庸順著達蘭說,當了長沙王,土沃民豐,不愁稅賦不豐,儘管朱元璋明令“列爵不臨民”,不準被封諸王設卡收稅,但畢竟鞭長莫及,有了錢就能養親兵,有了軍隊便有了本錢,到了羽翼豐滿時,朱元璋不禪位給潭王,起兵殺向金陵也不失為最後的選擇。
達蘭自從得到這喜訊,臉上帶著無法抑制的喜悅,這幾天一直坐立不安,一會兒到門口站一站,一會兒回到房中,看看擺在地上的衣箱,整整十幾口。胡惟庸笑她沉不住氣。
胡惟庸說這回潭王到了封地,就大展宏圖了,娘娘沒白熬十七年,終於熬出頭了。
達蘭說:“是啊,是啊。”她又向胡惟庸提出了新要求,讓他在皇上面前說,准許達蘭隨兒子到封地長沙去。
胡惟庸說這絕對不可能,有違宮禁,再說也沒有先例,連馬皇后也沒跟哪個皇子到封地去,人家有四個皇子在封國裡呀。
胡惟庸明白,達蘭是想盡快擺脫朱元璋的控制,輔佐兒子起事奪權;如果將來兒子起事她卻留在宮中,不是凶多吉少嗎?胡惟庸告訴她,不必太急,距離那一天尚早,到時候再出宮也來得及。
達蘭這才不再說什麼了。
這回胡惟庸求她了,要達蘭馬上弄清,宮中誰病了?麻太醫是否真的被請去看病?還有二乙現在何處?是否安然無恙。
達蘭幹這點事是輕而易舉的,她答應馬上回去辦。
隨後,達蘭從宮中傳出的訊息叫胡惟庸有晴天霹靂之感。
二乙失蹤,宮中沒人有病,自然沒有請麻太醫入宮診治之說。胡惟庸傻了,立刻召來李存義、陳寧商量對策。
昏暗的燈光照著胡惟庸憂鬱的臉,他對面坐著李存義和陳寧。
陳寧連說了幾個“失算”,井中長竹筍的事,過於張揚,給人以口實,又沒有作用,我們失算了。
李存義說:“至少可看看人心向背。”
陳寧說:“人心向背?哼,人心是牆頭草,哪邊風硬往哪邊倒。這無須試。”
胡惟庸說,麻太醫失蹤,二乙也沒了訊息,這十分可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李存義說:“沒有那麼緊張吧?別自個兒嚇唬自個兒。”
胡惟庸說:“只會比我們想的要嚴重。”
李存義分析道,若真是皇上疑心你了,他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會這麼客氣嗎?早暴怒了,甚至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殺死你。
“你們只知皇上霹雷閃電的一面,卻不知他很能沉得住氣的一面。”胡惟庸到底比他們老練,更瞭解主子。
這時,胡惟庸的跟班進來,拿了一封密信,交到他手中:“剛從宮裡捎出來的。”他一看,是達蘭的第二封信,忙拆開來看。
胡惟庸一看,臉立刻黃了:“叫我說著了,二乙被皇上處死了。”
“準嗎?”李存義問,“誰傳出來的信?又一個太監?丞相買通了多少太監啊?”
胡惟庸當然死也不會把達蘭亮出來,他諱莫如深地說:“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好在,現在皇上還沒有對我動手的意思。徐達已經勸他動我了,皇上沒答應。”
陳寧說,但訊號已來了,這是遲早的事,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我們現在就是對他百分之百的忠誠,也不行了。
胡惟庸認為不能單槍匹馬地幹,手頭要有兵力,咱們幾個府上家丁有幾千人吧?
陳寧拿出一個大冊子,他已把中書省的軍馬冊籍拿來了,哪個可收為心腹的,他都畫了記號。
胡惟庸三人的腦袋擠到了一起。
御史中丞塗節沒說的,楊憲的弟弟楊希聖,還有熊宣使、陸仲亨、費聚,這些人都對朱元璋一肚子怨氣,都可結盟。
陳寧認為連廖永忠都可以找來,最恨皇上的,莫過於他了。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