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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決定橫卜一加自.冒險作無牌照違規行駛,今天先去最遠的地方,再慢慢繞回來,把耶路撒冷放到以後採訪。去掉了遠的地方,遇到麻煩也不怕了。今天一早,幾輛沒有牌照的吉普車一齊啟動,離開仍然陌生的耶攤沸階令,一路北上。
我們今天要去的地方,一切稍稍關心國際形勢的人都不會陌生。先要進人巴勒斯坦管轄範圍的傑里科,然後沿約旦河西岸繼續向北,爬_L 戈蘭高地,再進人聯合國維和部隊駐守的以色列與敘利亞之間的隔離區。
在我看來,這條路,是把多年來如雷貫耳的“傳媒地名”; -一用腳踩實,是把以往知之甚粗的現代國際知識,用車輪輾細,是對時時有可能爆發的危機和險峻,用自己的身心去感受,
真是有幸,遇到了一位名叫阿蒙? 雅各布(Armon Ja … cob )的歷史學博士,樂呵呵地滿臉大鬍子,最想把此地的古今事蹟介紹給外國人,於是便請他上了我們的車。傑里科(Jeri 比司,在《 聖經》 裡稱作耶利哥,阿拉伯的名稱叫埃裡哈(Ariha ) ,在耶路撒冷北部四十五公里,是我們在以色列見到的第一個巴勒斯坦管轄區。這是整個巴勒斯坦發展粉決的地方,但與以色列管浩的地區相比,生活方式的差別判若天壤。
以前就知道,這裡經常發生衝突。我們小心停車,慢慢下來,沒想到轉眼間街_.仁的多數人都圍過來觀看。他們衣履不整、態度友善,但圍觀時間一長卻使我們隱隱感到不安。
在止常的生活環境裡,人們見到外國人只是掃一眼罷了,如果大家者嚇對任何陌生訊號有一種超常的敏感,那一定是長期不安定的結果,而且還會釀發新的不女定。除了不大的市中心,其他地方的房子有很多隻有門洞和窗洞,卻沒有門窗,似乎睜著惶恐而委屈的眼,一直沒合上。
雅各布不斷催我們趕快離開,我們問他為什麼,他居然用英語說:“人生苦短,為何要冒這個險?〃 我們說還想拍攝幾個巴勒斯坦警察,請他告訴我們崗亭在哪裡。他說這方便,兒步走進不遠處的警察局,不多時就有幾位滿臉笑容的警察朝我們走來。我們涼訝他作為一個以色列人,何以在巴勒斯坦的領地有這等能耐,他說:“我和這裡的警察局長是朋友。民間其實並不對抗,比較.麻煩的是雙方的政治極端分子。”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在我看來,巴以衝突與其他許多民族衝突一樣,牽涉很廣。政治家敏感於主權歸屬,文化人敏感於歷史倫理,老百姓敏感於生態差異。其中,最根本的是生態差異,包括生命節奏、教育背景一、風俗特點、衛生習慣、心理走向都不一樣,而背後又都潛藏著世代的自尊和委屈,因而必然產生麻煩。
離現在的城區不遠,我們看到了傑里科古城遺址。考古證明,這座古城存在於公元前八千年,距今正好一萬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
我下到一個考古坑裡仔細地看了一座觀察塔的遺蹟,心想早在一萬年前人們已在驕傲地守望著這座城市了,而現在的城市竟然還那樣破敗和不女全,如果古塔不坍,也會看不下去。
據《 聖經》 記載,古代猶太人渡紅海、出埃及,從西奈沙摸進人約旦河流域,首先是攻克此城,才定居迎南《 Col 。 n )地區的。有關攻克此城的故事,記得詳盡、生動,讀了很難忘記。城側有一座“誘惑山”,耶穌曾在那裡排除種種誘惑,祈禱數十天,現在還能看到洞窟處處。悠久而又神聖的傑里科,歷來被稱為“神的花園”; 我也曾經在一些想當然的現代書籍中讀到過對它出神人化的描繪。今天我站在它面前,說不出一句話。此處現在很少有其他美麗,只有幾叢從“神的花園”裡遺落的花,在飛揚的塵土間鮮豔.一年年花開花落,鮮豔了一萬年。
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六日,從鄧路撒冷繼續向北,夜宿加里利湖(Sca of Cal iloc )畔的Nof Cinosar 扁在館
每一步都面對孩子
告別傑里科之後往北,了巨決就到了大名鼎鼎的’‘約且西河岸”。
約旦河見不到水,河谷中心有一些綠色的植物,兩邊都是荒山野地,一路上除了一道又一道的鐵絲網,很少有正常生活的跡象。倒是對面約旦高山下有一些房子,卻不知是不是民房。
鐵絲網很細密,直封地底,連蛇也爬不過來。路旁經常出現軍車,士兵們見到我們這一溜吉普,都打招呼,以為又來了軍事觀察團。其實我們連車牌都沒有,只怕被他們“觀察”到什麼。
前面有一個大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