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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廳,有一段時期會檢查客人的服裝及年齡,以限制客人的入常我們去的那一晚是同性戀之夜的活動,也就是男人們的派對。
只要是帶著女性同行、打扮地不夠正式或不夠炫目的還有年紀太輕的人都不準進去。
在日本只要隨便說說就可以進去了,但在這還得要提出身份證明,沒有證明的人大都進不去。
我什麼都不知道地和她一起排隊,從左右傳來的話全都是英語,除此之外就只有計程車的喇叭聲,而這些聲音的巨浪讓我昏眩。
“走吧!”麻理子無視著長長的隊伍,簡單地就鑽過紅色的圍繩。
好像也沒有人在意的樣子,就像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樣。
“好厲害,她是常客嗎!?”
她憑她的面子就可以不用排隊進入俱樂部,這給我很大的衝擊。
連自認玩遍各地的我,都對這裡感到服氣,因為這裡超越東京所有最前衛的店面。首先是和東京武道館一樣大的大廳,在高高的天井上和所有的牆上,都裝置了用來播放刺激視覺的CG影片投影機。DJ播放著節奏強烈的音樂,從音響中放出的低音,連心臟都產生強烈的震動。
我和藥品皇后們擦身而過,跳著阿哥哥舞;同性戀們露上半身,將鍛鏈的肉體作為釣餌,跳著求愛的舞蹈。
一面互相撫摸著對方的性感帶,純粹只是為了做愛的快樂,對彼此都不會有傷害。
和信一做愛就不一樣了。因為愛他所以心裡充滿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愛撫及親吻,就會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變得無法和他盡興地做愛。
於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話,就不會想起信一的事,也不會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實我不寂寞,我這麼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釣也可以,在二丁目買也可以,隨便找一個男人做愛就可以了。
隨便一個男人、隨便怎樣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歡的男人在做完愛後轉身離去,所剩下的那種寂寞會逼得人發狂。為了彌補這種寂寞,只好隨便和一個男人做愛,於是我就會叫男人來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裡的空虛愈不受控制地擴大。而為了將它填滿,只好再找更多男人尋求更多的肌膚之親。之所以變得溫柔、變得喜歡人,之所以被背叛、被傷害,最後無法再振作,而變得讓人討厭,都是因為心靈害怕傷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圍牆。即使逞強地想要重新開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觸碰到溫柔的心情時又會變得寂寞。即使心情好不容易平復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會開始這樣的變化。
我一直在這樣的情緒裡反覆著。
1990年冬天,我在紐約,我已經18歲。
對我來說那是最寶貴的體驗。
從甘迪國際機場到紐約州只需經過布魯克林橋。從這個舉世聞名的橋上望向曼哈頓的瞬間,我感動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太棒了…”遠方聳立的大樓不禁令我雀躍。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我完全沒有一點不安的消極想法,心中滿是平時絕對不會去想、嘴上也絕對不說的“夢想”及“希望”。
我眼中的曼哈頓正逐漸地擴大。
計程車載著我開入了曼哈頓。我搖下車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樓之間的天空,是一道道又狹又遠的長方形。將視線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許多美國國旗在風中飄揚著。紐約的喧鬧聲也同時進入車內,警車鳴笛的聲音,無人理睬的汽車喇叭聲,連街上行人交談的聲音都不可思議地向我逼近。
“這個,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權吧!”我敞開了心胸,沈迷於紐約街上那所有聲音合奏出的音樂之中。
我沉醉在這些聲音的洪流之中。
“這就是紐約!”
一直只將奢侈的慾望當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這麼簡單地被曼哈頓高聳的大樓、刺激的街車旋律所征服。
從隔天早上開始,我一面驚訝於自己的體力,一面不可思議地在路上到處走,彷佛完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第一次在美國體會到這一句話。
甚至變得有時間和最討厭的動物說話了。只要我覺得中央公園的松鼠很可愛,就會拿著相機不斷地追逐。
躺在公園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麼心情愉快地看著蔚藍的天空了,總覺得閉上眼睛也能夠看到風。可能是從小就不曾有用過自己的五感吧?不過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