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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煤礦賣給李子根的礦長提得最快,已經提拔到省裡,咱們工人呢……”
趙漢子無奈地搖搖頭,長嘆一聲不說了。
可是,豁子卻故意逗趣說:“哎,趙大哥,你咋這麼說話,電視裡說了,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你是煤礦的老工人,得負起領導責任,你……”
“去你媽的,”趙漢子沒好氣地罵一聲:“我負責任?媽的,煤礦已經是李子根這王八蛋的,我一個抗活的,能負啥責任!”
豁子嘿嘿笑起來:“媽的,他不讓負咱給他硬負……”話扯到了別處:“哎,你們見過李子根妹妹沒有,她也是總經理,在平巒和烏嶺開著兩家大飯店,賊他媽的牛,不過人長得可和她哥哥不一樣,挺受看的,還胖乎乎的。你們想想,一個漂亮女人能用啥招對付男人,我尋思,她肯定沒少跟那些當官的上床,媽的,要是能讓我幹她一把多過癮……”
“啪——”
豁子話沒說完就捱了一耳光。是趙漢子打的。他指著他的鼻子大聲道:“媽的,你再說一句,我把你下邊的球踢化嘍!”
豁子卻沒有惱怒,而是捂著臉嘻嘻笑起來:“趙哥,你這是幹啥,我知道,她對你家好,那回,你家嫂子胃穿孔,是她親自開車送縣醫院做的手術,醫療費也是她花的。平時,對你家挺照顧的,還跟你哥長哥短的。可你別忘了,羊皮貼不到狗身上,她對你再好也是李子根的妹妹!”
趙漢子:“去你媽的,她哥是她哥,她是她,他們倆不是一樣人,不許你再說她!”
老王在旁開口了:“是啊,我也看出來了,那個當妹妹的挺有人味的。我聽說,有一回井下死人,為了讓李子根多賠點,他們哥倆還吵了起來!”
志誠眼前浮現出李子根妹妹的面龐,心中暗想:還有這種事?李子根這個妹妹可以呀,看起來,她跟這趙漢子關係好象不錯。
可豁子卻有不同意見:“咳,不管咋說人家是親兄妹,就是不一樣又能不一樣到哪兒去?我早聽說了,李子根有很多事都是他妹妹替他打通的關節,聽人說,烏嶺大飯店那幾個字就是她請省裡一個二線領導提的,每個字十萬元,五個字就五十萬……對了,聽說這個領導到烏嶺來給李子根撐腰,坐的小臥車還讓人給點著了,結果抓起來不少人,哎,趙哥,有這事吧……你咋不說話呀?”
趙漢子悶悶地蹲著不出聲,可豁子的話卻勾起志誠的興趣,也跟著問怎麼回事。趙漢子悶了一會兒,長嘆口氣說:“咳,說起來話長了,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一提起來我就……煤礦賣給李子根的時候,因為職工們怕今後沒飯吃,鬧得挺厲害,就在協議上添了一條,必須把原來所有的礦工都收留。可李子根接手後,根本不按協議辦,有的,找個毛病開除了,有的放了長假,只留下少數象我這樣熟悉煤礦情況、有技術特長還聽話的人。這樣,工人就鬧了起來,可告到哪兒都沒人管,大小衙門口都向著李子根說話,工人就一直告到省裡,可還是不解決問題。就在這時候,李子根卻把那個人請到烏嶺來給他撐腰。他還把告狀的工人都召集上來,站到那人的臥車旁叫喊說:‘你們不是告我嗎?告了這麼久,誰管你們了?你們不是找領導嗎?現在領導來了,剛跟我喝完酒,你們能怎麼著?’這一來,工人們一下炸了,上來幾個愣小子就把臥車給周翻了,點著了。這下壞了,好幾級的公檢法全出動,把幾個惹事的和領頭告狀的都抓起來了,最重的判了十二年。這麼一來,再也沒人敢告了,有不少人從那以後就離開了烏嶺。從那以後,烏嶺就平靜下來,人們都服了李子根,在烏嶺這塊地皮上,他說啥就是啥了。”停了停:“後來大夥才明白,人家肯定是有意惹咱們鬧出大事來,然後好找個茬治你,咱們是上人家當了。可明白也晚了!”
趙漢子的語調中透出深沉的痛苦、憤怒和無奈,志誠聽了,心中同樣生出這樣一種感情。
趙漢子不再往下說,也沒人再問了。片刻,幾人又把話題轉到志誠身上,問他的情況,志誠真一半假一半的敷衍:“……當年,我已經考上了大學,錄取通知書都到手了,可家裡沒錢供,只好下地幹活,可地少,糧食又不值錢……後來,爹媽好歹給我說了個老婆,結婚五年,一直沒敢要孩子,怕養不起。就這樣,哪年到頭都是兩手空空,老婆說我熊,不能掙錢,成天跟我幹仗,我一來氣,就出來了……”
志誠把張林祥、趙剛和自己的事情編到了一起。儘管是編的,但感情是真實的,還贏得了大家的同情。老王又把酒瓶遞給志誠:“一醉解千愁……愁也沒用,說實在的,我已經看透了,象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