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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燒得如同紅色的蓮花。
我每天都在占星祈福,因為我的哥哥在戰場上。我總是想象著他高高地站在懸崖上,舉起占星杖,光芒從他腳下地地面迸裂而處,他觀測著星象對千軍萬馬運籌帷幄。如同刀刃一樣的風割破他的肌膚,我看到他堅毅如同父皇的面容。
在那段漫長的日子裡,我的父皇總是代替我的哥哥下來陪我,他把我放在腿上如同我剛剛出生的時候一樣。
我總是詢問他關於外面的戰事,我的父皇總是告訴我,星軌,不要擔心,因為我們的王是最偉大的王。父皇告訴我,哥哥是戰場上最年輕的占星師,可是功勳卓著,我可以想象得到星舊神采飛揚的樣子,想象他站在獨角獸上縱橫沙場的樣子。我信任我的哥哥因為他是我心中最偉大的人。
每當我露出安慰的笑容,我的父皇總是難過地嘆息,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我短暫如同流星的生命軌跡。我總是撫摩著他蒼老的面容,告訴他,父皇,請不要為我擔心,因為哥哥會為我改變星宿的位置。我甚至用這個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來安慰我年老的父皇,我的父皇對我點頭,他說,對,你肯定能一直快樂地活下去。
然後他轉過頭去,可是我依然看到他深陷的眼眶中滾落的淚水。
我不知道過了幾十年或者幾百年,當我的哥哥星舊重新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知道聖戰已經結束了。我的哥哥凱旋歸來。我看到他已經正式穿上了幻星家族的王者幻袍,我幸福得熱淚盈眶。
星舊抱起我,他裂開嘴角開心地笑,放肆的笑容如同燦爛的朝陽,他的笑聲溫暖地將我包裹在裡面,我覺得像是在母親的身體裡溫暖得可以沉睡過去。
星舊對我說,星軌,我終於成為了幻星族的王,我會逐漸強大的。
我看著哥哥認真的面容用力地點頭。我甚至開始相信他為我編織的這個夢境了。
可是夢境依然是夢境,總有一天會如同水中的幻覺一樣消散。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天竟然來得那麼快。
似乎我的生命要提前終結了。我躺在冰冷的黑暗中難過地想。
在我190歲的那天,我突然覺得胸腔中一陣撕裂的痛,然後我失去了知覺,在我倒在黑色的玄武岩地面之前,我看到了自己口中洶湧而出的白色血液,一點一滴流淌在地面上如同狹長的溪澗,最終漫延開來,模糊氤氳,如同我消散的知覺。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依然一個人躺在地面上,我慢慢地坐起來,然後用衣袖小心地擦地面的血跡。一邊擦我的眼淚一邊滴下來,我覺得從沒有過的難過。我不是因為痛不是因為死亡的降臨,而是我突然想到我再也看不到哥哥神采飛揚的笑容了。於是難過就突然從喉嚨裡湧出來。我坐在冰冷的地上想著我的哥哥。
那天晚上星舊來看我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他,我怕他難過。他依然在講外面的世界,唯美的櫻花,絢麗的流嵐,雄渾的山脈和安靜的大海。我看到他英俊的面容心裡一陣空蕩蕩的難過,我想我以後都不可以看到這張臉了。
以後的日子頻繁地吐血,我的身體一天一天惡化下去,可是我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我總是在哥哥和父皇面前安靜地笑,我不想他們難過,因為他們是我在世上最愛的兩個男子。
不知道是哪一天,當我從黑色的地面上醒過來,習慣性地開始擦地面的血跡,然後我看到了站在黑暗中的一個女子,黑色的長袍如同用最濃重的夜色浸染出來的。她望著我,肯定而毫不猶豫地對我說,我可以給你永恆的生命。
我可以給你永恆的生命。我不知道在我面前說這句話的女子是誰。
我是淵祭。
我心裡說不出的恐慌,我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麼?你是占星師嗎?
她說,我不是占星師,我是凌駕於任何人之上的神。
她說,如果你願意做我的西方護法,我就可以給你永恆的生命。你可以自由地穿越幻雪神山和刃雪城,隨便你居住在什麼地方。
我望著她,問,可以一直留在我哥哥身邊嗎?
可以,只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必須出現在我的面前。
好的,我答應你。
你這麼快就答應我?你不問問西方護法是做什麼的?
我不想問,只要可以一直呆在我哥哥身邊,隨便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想我還是告訴你好,因為西方護法是個最殘忍的護法,因為它掌管暗殺,也許你會被所有人看不起。
只要你不叫我去殺我哥哥以及我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