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哼。”看他緊張尷尬的樣子,我鼻腔噴出一股輕而短促的笑。矮胖男子不會想到,我此時之所以不帶領他下山,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懸鴉這會兒,如果在逃命的話,多半也得上到山谷。假如還滯留在玉米地,絕對熬不過第二個白天了。此時此刻,這個傢伙一定以為我在穿越馬唐草地,只要快接近破曉時,馬唐草地上沒有出現異常狀況,這就說明可以透過,是安全的。
可我現在,偏偏不再冒險去做這個嘗試的炮灰,我讓他以為是我先穿越了草地,然後這傢伙再穿越。這樣一來,他就成了我的試驗品。
從白天我們藏進玉米地,分左右行動之後,這傢伙一直處於低調的後縮,幾次都是我冒險去試探敵人的部署以及火力。此時到了關鍵時刻,我偏偏不這麼做了。
藉著朦朧月光,我們在黑夜中找了一條隱蔽石縫,兩人湊合著擠進去。我在靠外的位置,時刻注意著山下草地上的動靜。
夜裡,矮胖男子有三次因為呼嚕打得太響,被我捏著油膩膩的臉蛋搖醒,然後他發癔症似的,吧嗒一下嘴巴接著睡。
一直到漫山蟲鳴漸漸弱去,山風涼得有點使人發抖,我才推醒了矮胖男子。“快點清醒,還有一個小時就破曉,咱們抓緊時間衝過草地。”
矮胖男子或許夢到自己已經在家了,他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的山石,顯得格外陌生。
我倆背上包裹,踩著曲曲折折的山石往下走,雖然這會兒天還沒亮,但二三十米之內已經可以模糊看清了。夜裡,我用匕首砍了許多小樹枝,編成了兩件蓑衣,等視線再好些,我和矮胖男子就披上,像兩簇小矮樹一樣,在草地上移動。
“括雷哇乙兮ZhuiMa?”我和矮胖男子剛走到山谷半腰,身後側經過來的一塊大石上,原本空無一物,卻突然傳出聲問話。
這句話就如一句咒語,當場當我變為一尊石像似的,一動也不再動。我整個脊背上沸騰起來的血液,直衝後腦,泛起陣陣痠麻。
我心裡很清楚,自己栽了,黑魆魆的槍口已經從身後把我完全鎖定。
“哎,哎哎,哎撓西達!哎撓西達!哈哈賽妖”雖然我聽不懂這兩句話,大概也推測出了意思。
“要西,乙嘎雜馬戲佬。”身後又是一句鏗鏘沉悶的話語。萬分緊張之餘,我已經聽得出這是日語。
“太君,不不,不是不是。皇軍;哦也不是,也不是。他,他他,他問你是不是追馬,讓咱倆抱頭轉過身去。”
我慢慢地扭轉身子,卻不敢有絲毫出槍反擊的僥倖。對方既然不以冷槍打爆我腦袋的方式出來問話,想必結果就不會那麼糟糕。
一個渾身掛滿綠布條的男子,盤膝坐在一塊大岩石上,而他纏滿藤條狙擊步槍,就斜靠在伸手可取的大石旁。“I…do…not…understand…Japanese,the…English…language。”
我謹慎小心地說到。
“歐卡”這名突然出現的男子,用充滿日腔的英語回答。
“以長髮做圖騰,黑泰拳裡格鬥招式,兩千米之外取人首級的狙擊手指。哼哼,你就是東南亞終極通緝的叛逃傭兵,軍牌編號一百一十七,代號殺戮機器:追馬?”
我心臟突突直跳,這個傢伙是誰,我從來沒見過。尤其他那張塗滿綠色波紋的面孔,出奇的靈幻詭異。
“你加入了獵頭一族?”我搖搖頭,算作對綠臉男子的回答。“為什麼要來刺殺?”我心頭猛地一驚,這傢伙居然誣陷我是刺客。
“我不是刺客,我和一位朋友到莊園裡來交易寶石,結果他們見財起了貪心,非說寶石有假,要扣押我們。”我剛解釋完畢,卻聽得那名男子冷冷一哼,掛著不屑的嘴角兒上挑了一下。
“八嘎”這傢伙又說了一句日語,但不用矮胖男子翻譯,我都聽得出來,他不是再罵混蛋,而是說我愚蠢,說了蒼白的謊言欺騙他。
“為什麼還要撒謊!”綠臉男子說著,手掌上慢慢托起一件閃燈的小機器。“AV”矮胖男子脖子一伸,不由自主地說到。
“你的這位蒙面朋友,可著實不簡單,敢在肉身上烙印黑樹桃鴉的男子,恐怕只有獵頭一族中的八大傳奇之一;九命懸鴉。”
綠臉男子的這句話,更讓我驚詫恐慌。他望著手掌上托起的AV,那裡面的畫面,應該就是交易大廳的監控錄影。
“以交易寶石之名義,刺殺莊園老闆,又以刺殺老闆之煙幕,伺機刺殺大祭司長。”這句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