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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也被懸鴉挑撥得險些鬧出大事。
“嘿嘿,懸鴉先生,您才是一位不簡單的高手呢,我們能活著,也是託您的福。”杜莫笑的很傻很天真,但他的潛臺詞,卻是在諷刺懸鴉,咒罵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
“呵呵呵……”懸鴉爽朗地一笑,轉而對杜莫說:“我上海魔號以來,船上的人都說你廚藝高超,等到了馬爾地夫,我買上幾隻活蹦亂跳的大龍蝦,好好嚐嚐你的手藝。”
杜莫並不迷糊,他現在知道了一切,所以也不會傻到和此時的懸鴉較真兒,於是便裝傻似的回答:“哈哈哈,哎呀!真是的,那些傢伙一點也不懂得謙虛,我雖然廚藝好,但也別在懸鴉先生您面前搬弄啊。”
誰都知道,除了藍眼睛大副的小型核潛艇上,海魔號裡沒有一個人瞧得上杜莫,他們不像貝比尼那樣惡意捉弄杜莫就已經很仁慈了,又哪裡來的人誇獎杜莫的廚藝。
我們的小艇,在浩瀚的海面上疾馳,黎明的晨曦幻化成白色的水汽,將我們每個人的衣服沾染的更加潮溼。
這一路飛衝過來,只偶爾看到一艘白色客輪,冒著滾滾濃煙向西北方向駛去,那艘客輪上的海員,如果用望遠鏡看到我們,居然駕駛一艘小艇在遼闊無邊的印度洋中部掠過,那可真好比駕車在高速公路時,突然看到有人騎著腳踏車在前面狂奔。
這對於我們來講,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無論旁觀者覺得,我們的腦子到底出了怎樣的問題,但如果將他換到我們現在的處境,他也會這樣做,甚至想做還做不到。
距離馬爾地夫最南端還有大約十公里時,我們的小艇終於因為油箱有限,不得不拋錨在了近海。杜莫有些著急,他非常擔心的對我說,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下到水裡去。
別說杜莫現在怕下到海里遊向馬爾地夫海岸,沒有什麼特殊原因,我現在也是極不願下海游泳,將肉身泡進不知腳下潛伏著什麼危險的海里。
懸鴉顯得很平靜,他笑呵呵地安慰杜莫說:“大廚師,你就放心吧,這附近有許多過往的船隻,咱們可以向他們求救,找他們要一桶汽油即可。”
杜莫急忙拍拍身上的衣兜,然後扭過臉來望著我說:“追馬先生,我身上沒帶錢,您那裡有現金嗎?一會兒遇上大船,咱們得手裡高舉著現金,朝他們呼喊救援才管用。否則,他們只會對我們招手,然後幸災樂禍地擦肩而過。”
杜莫畢竟做了一年多的海盜,海上過往的這些事兒,他也見識過不少,所以他提到這一點,還是很關鍵的。我身上除了殺人的武器和醫療包裹,再也找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
但我知道懸鴉身上有錢,他幾個小時之前,從海盜睡艙裡順出來很多極品首飾,現在正好找個機會,讓他拿出來展示一下。
於是,我故意對杜莫生氣的說:“這些傢伙,乘人之危下索要財物,真是冷漠無情。人命關天,咱們不在乎錢,等擺脫了困境,補償給他們就是。如果他們真要見死不救,看著咱們身陷危難,你不是有步槍嗎?就用步槍射殺他們。”
杜莫被我冷冰的責備搞得摸不著頭腦,我說這些話,旁敲側擊的落點在懸鴉身上,懸鴉找我索要滄鬼的財富,其實也是在我危難之時趁火打劫一把。
我現在必須讓他知道,那些寶石和金塊兒,可以分給他一部分,但是他不可以貪得無厭,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伊涼、池春她們有什麼閃失,我會讓你懸鴉吃不了兜著走。
“呵呵,追馬兄,別難為咱們的大廚師杜莫了,他說的有道理,那些傢伙一點誠心沒有,確實該吃槍子。不過,眼前咱們身處險境,還是別招惹是非的好。我掏掏我的口袋,看看有沒有帶著值錢的東西。”
懸鴉聽懂了我的暗語,他故作息事寧人地說著,言詞中也回敬了我幾句。意在告訴我,他會遵守誠信,只要拿讓他到錢,什麼都好說,但話語中也在提醒我,最好別打什麼歪主意。
我沒有再說什麼,懸鴉擠著眼角兒,忍著後腦勺上的疼,艱難地從褲兜裡掏出一枚戒指。海面四周的光線,還不是太亮,而懸鴉手指上捏著那枚鑽戒,卻像一隻突然通電的小燈泡,閃耀出一丁璀璨光芒。
“哎呦!我的上帝啊!這麼大一顆鑽戒,用來換一桶汽油太不划算,懸鴉先生,您趕緊找找,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代替,我們不能讓那些傢伙得了大便宜去。”
杜莫這個傻小子,一見到值錢的東西,兩隻眼睛就開始冒綠光,那股沒出息勁兒,就像飢餓的小狗見了骨頭,早把自己的主人拋到九霄雲外,也毫不介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