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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抬起託持槍膛的右手,齊豎大拇指示意。
意思很明確,告訴我一切安全,可以繼續深入。有了大船上的兩把狙擊步槍,實時對我保護,便可安下心來集中伐木。
一棵筆直的大樹,聳立雲霄,對它們而言,猛竄猛長,搶奪陽光和水分才是安全,但此時樹下的板斧,正尋找這樣的植物,破壞土壤上端的主幹,使大樹天蓬的重力失衡,倒折下來。
這片濃密繁鬱的森林,由上億棵這般巨大的樹木組成。經過上次的險歷,更使我意識到,這裡所有的植物和動物,處在一個迴圈系統裡,互聯而不孤立。
在棵歪斜的橫木上,我蹲穩了重心,輕輕擺動一下握著的板斧,先找準了感覺和破壞的位置。斧刃非常鋒利,只是稍稍撞擊了一下青黑的樹皮,就切進去很深。
兩個丫頭,專心致志的晃動著狙擊槍頭,開始在我百米範圍內的水陸空搜尋。“箜,箜,箜……”隨著板斧的掄起,佈滿凹線條的樹皮,擊削位置開始碎屑亂濺。頭頂的水滴,如驟急的雨點般落下。
我先將斧頭斜向下剁,又將斧頭斜向上砍,使之出現的V型創口,不斷的擴大,直到大樹的底端,殘弱到承受不住冠頂壓力,轟然崩倒。斧頭砍敲大樹的聲音,沉悶而夯實,這種音效,就像刀片切過熱燙的乳酪,穿透力極強。
人對這種聲波的敏感度,非常的低,但對叢林中的動物而言,伐木聲就如露天舞臺上的大喇叭。“砰”一聲脆瑟的槍聲,從甲板上傳來。高高的樹冠上,掉落一條赤尾鮐。
這傢伙整條背面呈深綠色,腹部為淡黃綠色,可到尾巴尖端,卻變成磚紅色。難怪猛掄板斧前,抬頭仰望半天,也沒注意到它。幸好船上的狙擊鏡,可以清晰的辨別出,並及時將它擊落。
斧頭雖然敲打得大樹抖動,但遠不足以將它震落,反而刺激了它向我捕殺。若再晚些發現,給它調整好姿勢,垂直彈跳進脖子咬上一口,受傷的機率比以往任何都高。
因為我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令人心寒的毒物。泰國叢林作戰時,一名隊友就因為手腳放錯了地方,叮咬的踝骨患處,區域性腫脹的像俄羅斯黑包面,異常疼痛的水泡,血流不止。
子彈擊在了蛇腹,也是全身最粗的段落,若換我這種等級的狙擊手,多會射爛它扁平的三角腦袋,如做小兒遊戲般,毫無樂趣。
抱著狙擊步槍,趴在炮臺上的蘆雅,並未表現的興奮,認真的用右手,作刀在喉嚨上切過的動作,示意我目標已死。其實蛇身就在我腳踩的橫木下浮著,只剩那條細長的紅尾巴,像垂釣的魚漂,一起一伏的跟著漣漪搖擺。
我繼續抓緊手裡的伐木程序,更加狠猛的掄砍大樹,四肢的肌肉,在我揮出的巨大蠻力下,已經鼓脹高凸。左胸膛上堅硬的肌肉,也膨脹到和下巴持平。
很長時間以來,我多是靠奔跑與遠端射殺為作戰方式,因為少有肉搏,平日的肌肉雖然格外彰顯,但遠不及此時。藉著水中倒影,看到自己的胸腔和背肌,輪廓大過腰粗一倍。
“咯咯咯咯,吱吱吱吱。”大樹最終承受不住烈斧的傷害,開始發出即將傾倒的呻吟。我又猛砍了幾下,像給它一個死前的痛快。
樹肉裡的年輪,被板斧看得混亂,無法分辨。但飽含水分的碎屑,帶著木質特有的鮮香,一起撲崩在我胳膊、胸膛、臉上。我很喜歡這中秀木的味道,它勾起了我歸家的心切。
“咯咯咯,咯咯咯。”聽聲音便知道,大樹的重心偏離到八十度了,我急速閃身,側到大樹倒壓的後面,雙臂再用力一推。呼啦一下,水花四濺,巨大的樹冠扎進淺水。
水草下的無名小魚群,被嚇得如關燈後消失的碎影。有些在逃跑時,甚至嫌水速不快,急得躍出水面,結果撞在乾燥的斜橫朽木,一時間粘在上面,緩了幾口氣兒後,積攢些體力,才又彎甩火柴棍大小的身子,拼著運氣回到水裡,直往底鑽,再也不敢靠近水面。
樹冠雖然很大,枝刺橫生,可傷害不到魚群裡的任何一條。它們可以憑藉凸鼓的眼球,早早察覺出水面影子的異常,及時避開。
驚嚇不是無償的,很多魚並未跑遠,便又折了回來。它們並不是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草魚群會過來啄食枝頭的嫩葉,其它魚群也圍攏著,捕捉那些泡進水裡的☆和食葉蟲。
這些食物鏈,並非單獨存在,小魚群會引來大魚群捕食,大魚群又會引來更糟糕的敵手。為了避免自己被食物鏈的連鎖反應疊加進危險,我急速的揮斧,砍禿樹冠,一是嚇退魚群,二十加工梁條,便於託運回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