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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板面,反彈起飛前的氣流。
有些狗頭雕,甚至急中生智,站在船舷邊緣,斜著身子往船下載,等兩隻黑爪子一脫甲板,便開啟翅膀。猶如傘兵空降。
船舷高出河面十米,這段距離,足夠狗頭雕起飛。先前那幾只成功起飛的狗頭雕,撲騰在半空咕咕啞叫,立刻引得底下的雕群,紛紛效仿,爭相逃命。蘆雅立刻意識到,打擊的目標出現漏洞,忙把雙槍甩開,專掃舷沿上的狗頭雕。
一隻身強力壯的狗頭雕,高挺著鉛藍色脖子,滿臉暗褐色,氣勢洶洶地跑向蘆雅,拼命似的要啄咬她。蘆雅急忙把槍撤回胸前,子彈在她站立的四周,乒乒乓乓的劃出道圈,防護罩一般,將這隻暴躁如火雞的狗頭雕,嚇得按下翅膀,利用摩擦力剎住腳步。
密集子彈的威懾,令狗頭雕的面部和脖子,驚出了鮮豔的紅,像給人掐著脖子,猛灌了瓶幹烈的白酒。發脾氣的狗頭雕,才明過來,蘆雅手上的東西,比它的那魚鉤嘴巴厲害千倍,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武力輸出。
它忙向左右四顧,如十字路同時亮起的四面紅燈,警告其他狗頭雕趕快跑開,千萬不要靠攏,遇上鬼了。沒等它那張訊號似的面部扭轉兩下,蘆雅的子彈,就崩碎了它的脖子。滿地猩紅的鸚鵡肉疙瘩,又厚厚的蓋了一層。真沒想到,這傢伙如此能吃。
伊涼負責清理的船尾,也有不少狗頭雕,開始栽下甲板,借勢起飛。一隻老得開始掉毛的狗頭雕,很是貪心,這麼緊張激烈的逃跑時刻,還不忘嘴裡銜著塊兒鸚鵡肉。它那兩隻灰白色翅膀,像個破籮筐,已經好多缺洞。用不了多久,它就該告別寬闊的天空。
可其它狗頭雕,並沒在乎它的年紀,都唯恐不及的向甲板邊緣擠。結果,沒等伊涼手中的衝鋒槍打到,它就被同類中槍後失控的身子,重重的撞上,終於載下甲板。
“嘩啦。”河面垂直飛射起一串水柱,藉著徐徐的晚風,斜飄到伊涼身上。可能幾滴水珠濺到她眼睛裡,使她間歇了射擊。我即刻放下狙擊步槍,大步流星的奔跨向伊涼,路過艙門時,貓腰一沉,抄起剛丟的兩隻衝鋒槍,連續上伊涼的火力。
“伊涼,不要怕,我就在你身後,眼睛怎麼了,蹲下身子慢慢揉一揉。”伊涼放下手裡的槍後,急忙雙手捂眼,順從著我的喊聲,蹲了下去。
“嗒嗒嗒,嗒嗒嗒……”船尾兩側的狗頭雕,真如船沿上蹲著的一群鴨子,不斷咕咕嘟嘟的驚叫,來回移動。見我過來,它們彷彿更加害怕,開始對我強壯的體魄害怕,鷹舌上早分泌不出對人滿身肌肉的垂涎。
“嘩啦”又是一串高高的水注,從船舷下的河面迸射起。我急速抽回右手的槍,甩射出十二發子彈。左翼船舷那隻張大翅膀,正要往下扎的狗頭雕,胳肢窩土黃色的羽毛,立刻隨著紅色漿液翻擰。
灼熱的子彈,像疾馳穿過促短隧道的列車,從它脆薄的身體鑽出,又鑽進河面,朝噴起的水柱打去。中槍的狗頭雕,隨著劇烈的疼痛,沒能按自己理想的姿勢墮落,卻打著圈後仰,消失在甲板上。
先前的狗頭雕,被子彈打死後,掉進河裡不少。這一下,四周潛伏的鱷魚,像找媽媽的小蝌蚪,在船下圍成了圈。那一隻只掉下去的狗頭雕,正如灰色的乳頭,垂到一定底度時,寬吻鱷嘩啦一下躍出,長長的嘴巴像夾子接肉包,咬住後沉入深深的河床。
這會兒,鱷魚的數量,另甲板兩側的水面,顏色從青綠到暗黑。可想而知,大船的血腥氣味兒,達到了空前的濃烈,衝鋒槍發射時的尖鳴噪音,怕是令上下游兩公里遠的鱷魚,也飛速雲集至此。
這會兒,鱷魚的數量,另甲板兩側的水面,顏色從青綠到暗黑。可想而知,大船的血腥氣味兒,達到了空前的濃烈,衝鋒槍發射時的尖鳴噪音,怕是令上下游兩公里遠的鱷魚,也飛速雲集至此。
好多沒有中槍,但栽下甲板後,起飛幅度過低,過於貼近河面的狗頭雕,被浮動著的鱷魚,猛得竄起咬中,一瞬間的捕捉動作,像翻躍出海面的藍鯨。我想,儘量打多些狗頭雕下水做炮灰,掩護小皮筏上的野豬肉。估計這會兒,小皮筏早給鱷魚爪子扒翻了。
從眼前的局勢看,做桅杆的木頭是齊了,雖在還沒拖上甲板,但都有短繩栓著不會飄走,更不用擔心鱷魚咬。“嗒嗒嗒,嗒嗒嗒。”聽到身後的槍聲,知道伊涼恢復了視力,便忙去看船尾小筏上的野豬肉。
最糟糕最可怕的預想,還是發生了。不僅野豬肉全無,就連橘色的小皮筏,也給鱷魚當成肉皮,扯的東漂一塊兒,西漂一塊兒。
此刻的大腦,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