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後,聽著鉄鏈嘣嘣嘎嘎的收縮聲,略有把握的小堵了一把,沒喊蘆雅停手。船頭的錨頭,憑著我幾分小運氣和經驗,總算將甩不掉的重量鉤斷收了回來。
可是,用同樣的方法,卻始終提不起船尾的錨頭,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上流沖刷下的雜物,在尾部錨鏈鉤掛不住時,才有可能鉤掛到船頭錨鏈。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起錨的發動機一旦憋燒掉,大船會像奴隸一樣,被河床永遠牽在手中。這種情況一出現,剛才臉上洋溢著歡悅的女人們,又陷入沉默的恐慌這比起甲板上晾曬的食物,被搶去一半還令人恐慌,因為槍派不上用場,計謀也派不上用場,一種實打實的困難,一種實打實的危險。錨鉤掛在深水中了,下水去察看,就有收回錨頭的可能,不下水去,永遠別想大船移動。
可眼下的河水,不是游泳池,只考慮深淺的問題。河水中能看到的,已經看到的,就有瞬間致命的鱷魚、食人魚群,那些肉眼看不到以及還沒有看到的危險,無從得知。唯一獲知的辦法,是用自己的肉身下去試。
帶槍下水很不理智,畢竟這批軍火裡,沒有俄羅斯研製的水下步槍。普通槍下水,一是異物進入槍管,導致彈道歪斜,二是水壓、潮溼容易使子彈出現啞彈。真有危險靠近,槍不能良好射殺目標,是來不及反應其它的,還不如握把尖刀在手裡實用。
我讓蘆雅和伊涼去艙裡找潛泳的水鏡,最好能找到專用的潛水服,既可在水下多待些時間,儘快清理乾淨錨頭,還可以預防水蛭毒蟲的叮咬。
所有女人都動員起來,在大艙的每個角落翻找。我也沒敢閒著,找來以前砸鱷魚頭的鋼棍,將兩把二十五公分長的嶄新匕首,用鉗子和粗鐵絲狠狠綁在兩端,製成雙頭鐵矛,便於前捅後刺。
比起在大泥淖第一次刺殺鱷魚時,使用木杆、鞋帶、匕首綁成的武器強得多。因為鋼棍本身的重量和密度,會增大刀尖的破壞力。
由於鋼棍近乎三米長,水下搏鬥時,對付近身猛獸蹩腳,我也把自己腿上兩把舊匕首,更換成嶄新的瑞士鋼刀。萬一被鱷魚之類的咬住,就拔出更尖銳的匕首和它拼命,吃我的代價就得喪命。
除了一個簡易的黑色潛水鏡,女人們什麼也沒找到。這不由另我的心頭又是一沉,自己的肉身,傷痕累累,而且是最近兩天剛結疤,三四十米深的河底,像從十層樓頂到地面的距離。萬一水壓過大,迫使新疤裂開,溢位的鮮血便如魚鉤上的蚯蚓,即刻引來魚群撕咬。
我戴上找來的潛水鏡,把頭塞到盛滿水的木桶,測試了一下可視度以及密封程度。能有這個東西,對眼前處境來講,是相當不錯了,河水錶面瞅著青綠明澈,但往深了看,那冥冥中的幽色,著實令要下到河底的人恐懼。此時的陽光,是一天中光線最強的時刻,要下水就得抓緊時間,到了二十米深的地方,伸手能否看清五指,只能下去之後才有答案。
三根四百米長的繩子,做桅杆用去兩根半,剩下的半根,我綁在了自己身上。下水之前,我告訴甲板上的女人們,若是水下出現異常,我會猛抽三下繩子,這時兒你們要不顧一切,拉著繩往甲板另一頭跑,將我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到河面上。
交代完一切,每個女人都驚懼萬分。她們知道,一但我有什麼意外,歸家的路變消失在黑暗中。她們也知道,我不下水,大船就永遠移動不了。
我依然赤裸著上身,把褲子挽到膝蓋,再用鞋帶勒緊。軍靴也穿不得,到了河底,它會像兩個鉛砣。沒經驗的人,在這裡下水,總是擔心裸露面板,所以儘量穿些衣物。
其實,那才是最要命的,衣服不僅吃水加重負擔,更有被掛住的可能。會不會被毒蟲咬中,要看運氣,而不是衣服。能不能從鱷魚嘴巴上逃命,要看搏鬥。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三十一章 … 召喚亡魂的索道
左右的小腿,綁有嶄新匕首,握著那把雙頭鋼矛,順著船尾的錨鏈,我便開始下爬。腰上的繩子,必須和我保持一定拉力,否則一旦進入深水,透過繩子傳出的訊號會減弱。真在下面遇上危險,哪怕慢了一秒,都有喪命或失去肢體的可能。
陽光的照射,雖然使河水溫爽,但底下潛伏的各種致命危險,卻如細碎的冰碴,雙腳一捱上清綠的河水,襲上心頭的微涼,就令全身一震,整個脊背如有針芒。
沒得選擇,要下就得抓緊時間。我深吸一口氣,沿著錨鏈向水下錨頭尋摸。河水一蓋過頭頂,便進入溼冷的無聲世界,大船和船上的女人們,彷彿忽然縮小,都站到我心裡來了。
左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