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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真實戰鬥,不得有半點馬虎。”她倆又點了點頭。
池春站在我身後,嬌媚的容顏給恐懼遮擋去一半。“也給我槍,我和你們一起去趕禿鷲。”池春的話,雖然是好意,卻使我對兩個女孩剛講的話,像河床底部的石子,抽乾水後,無奈的顯露。
“你不用去,這裡有三把狙擊步槍,你負責看好,一會兒我喊你時,你要迅速的遞送到。”池春凝了凝青黛般美妙的娥眉,這下猜不出我的用意,只好往被我敷衍的角度去想。
池春這種聰明的女人,有時很容易被自己的聰明誤導,她猜不準男人想法時,不是立即停止,索性不猜。而是硬要把自己假想成男人,再和自己對話。所以不該所有的,全出來了。
拿著先前綁著的小鏡子,又探出去觀測動靜,見大片的狗頭雕已蔓延到甲板中央。和我料想的一樣,可以先趴在艙門下掃射,打擊敵人的中間部位,利用其左右兼顧調整隊形的空當,消滅大半雕群。
我把艙門抬起半米,蘆雅和伊涼分趴在左右。眼前這些狗頭雕,多是從船頭沒有吃滿足,又飛過來吃這半面的鸚鵡。吃飽的自然不再理會我們,只等胃裡的食物,稍稍消化一些,減輕重量後飛回巢穴。
那些沒吃飽的,自然有些著急,更是狼吞虎嚥的厲害。說它們愚蠢,正是因為它們還不知道,我和兩個小丫頭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要是和人作戰,沒等趴下就會給亂槍打死,可面對食物鏈下端,低好幾個位階的狗頭雕,稍微用點戰術,就收拾的它們找不到北。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二十六章 … 森林的胃
“打。”隨著我一聲令下,蘆雅雙手持槍,射擊甲板左翼,伊涼射擊甲板右翼,而我清理中間,也就是離我們最近的狗頭雕。那些密密麻麻,行動遲緩的東西,隨便兩個女孩胡亂掃射,都能殺死大片。我真正的目的,是防止大禽撲抓過來,傷害到我們。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子彈也像看不慣這群傢伙,一從冒著火星的槍口迸出,便帶著尖鳴呼嘯,直奔目標而去。
那隻剛追咬過我,灰褐色羽毛的狗頭雕,還保留著趾高氣昂的神態。它胃裡的鸚鵡肉,塞滿了脖子,像胖女人絲襪裡,罩著長滿腫瘤的腿,疙疙瘩瘩泛著青,淤著紅。
吃飽的狗頭雕,顯得格外慵懶,好比潛入閨房的強盜,拿夠了金銀首飾,卻不急著走,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想再做點猥瑣的事。
射擊的指令一經喊出,我就把第一梭子彈,對準那隻越來越蔑視我的狗頭雕。在它看來,我顯然是個滿身肥肉,柔弱可欺的大傢伙。在群隊的保護下,它對自己的爪子和鷹鉤嘴,空前自負。
狗頭雕的習性,只對野豹、老虎膽怯。這種兇猛大獸吃肉時,雕群會低三下四站一旁等著,直至對方吃飽走開,剩一副殘羹骨架,它們才放開猥瑣的矜持,嘩啦一下圍攏上爭搶。
殊不知,那些另它們敬畏的野豹、老虎對我來講,殺起來雖不像踩☆那樣簡單,但比起射殺和自己具備同樣能力的狙擊手,倒也是九牛一毛的難度。
一隻打著飽嗝的狗頭雕,斜著兇狠銳利的眼睛,打量我和身邊兩個小丫頭。那種冷酷鄙夷的神情,在我十二歲時,從礦主的臉上見過。
當時他正叼著牙籤,摟著一個年輕女孩,叫囂著手下往死裡踢我。女孩見我皮肉綻開,滿臉是血,忽然嚇哭了。而那個越南礦主,卻泛起一臉淫笑,拉著哭泣的女孩進屋行樂。
我雖不懂禽獸的語言,但從這隻狗頭雕眼睛,直覺告訴我,這是在考慮人肉吃進嘴裡的滋味。呼嘯的子彈,像與我回憶裡痛苦共鳴,徑直打進它脖子,如無數細碎鋼針,穿進膨脹氣球,四分五裂的炸開,砰出一片稀薄血霧。
直到那長著彎鉤的腦袋,隨著大塊兒小塊兒的鸚鵡肉,在空中揚翻了幾下,又落回到甲板,它那仍活動著的意識裡,才意識到自己剛追咬的東西,不是食腐同行,是平生見到的最恐怖殺手。
鳥之將死,其鳴也悲。可我手裡的槍,並沒給它們悲鳴的機會。左翼多是些吃撐住的狗頭雕,它們現在的起飛速度,像腳上墜了石頭。
有的更是慌亂,酷似急於上岸的旱鴨子,翅膀拼命撲打,卻總是提不起重心。霎時間,甲板上散落的灰羽毛,鸚鵡的彩羽毛,雷同一隻只黃鸝大小的鳥,穿梭在混亂之中。
剛才這些餐食腐肉,卻又姿態優雅的狗頭雕,猶如高階宴會上,刻意修飾言談舉止的客人,一聽餐桌下有炸彈,便哭爹喊孃的逃命,嚇的跑丟皮鞋,跑掉褲帶,極盡遮羞布下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