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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帶在自己身上。
人在這種環境下,很容易產生強烈的救生慾望,一但有了慾望,殺死敵人和殺死同夥是沒太大分別的,更何況他們本就是群毫無道義可言的惡匪。
這個黑人當時一定有種可怕的想法,就是希望前面的隊伍遭遇野人時,最好都被毒刺射中,死在雨林裡。
當然,他甚至會在埋伏在路旁,等到自己的同夥零零散散的奔跑在回去的路上時,偷偷射殺他們,然後誣陷是島上的我殺死的他們。
那樣他就可以一個人逃回船上,冒充是拼死活著回來的硬漢,沒人把他當成逃命之徒,更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膽小和陰霾的心態。
這樣以來,船上的人也就所剩無幾,滄鬼老大隻得放棄這次奪回寶箱的念頭,等到補足人手,再來一次。
處理掉黑人的屍體,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樹,從狙擊鏡裡觀測走進大泥淖中的匪徒。那裡矮灌木使我很難隱蔽,我不可以繼續跟在他們後面,萬一出現鱷群追咬,可就是面對兩種危險了。
幾日豐沛的降雨,泥淖變成了沼澤地,這些傢伙不僅知道大泥淖中有鱷群;更知道隱藏殺機的吃人坑。
泥淖地面凹凸著泥濘,使進入鱷魚地盤的人無法正常跑動,而它們自己卻可以憑藉溼滑的地面,更迅速的奔爬。
鱷魚在這樣的環境裡,是最活躍的,恐怕那些未曾蒙面的矮野人都不會輕易靠近這裡。
惡徒們並沒直接踏入泥淖的中心,而是貼著邊緣小心謹慎的列隊行走。
他們就像被串在繩上的螞蚱,彼此間的身子用一條長長的繩子綁在一起。假如誰不走運,陷入了吃人的泥坑,能夠及時的被拉扯上來。
“老大,蘇胡爾不見了,他一定是害怕,逃回船上去了。”一個高調的聲音向前面的隊伍大喊著。能聽得出,他打報告給老大的真正原因是想渙散軍心,使大家放棄前進的念頭。
“他媽的,讓他跑吧,敢回到船上去,我非宰了他。”中間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傢伙大聲叱喝著,他不是回答那個高調兒的嘍囉,而是故意喊給大家聽,警告再有人敢學那個黑人逃跑,就不會有好下場。
“老大,要不先把蘇胡爾追回來,也許他是遇到了麻煩才掉隊的。”又一個低調的聲音喊出來。“追個屁,那幾箱東西要是從那些該死的小畜生手裡取不回來,十幾年的心血就白費了,將來你們吃爛泥活吧。”
黑衣老大這麼一說,似乎又把大家蠢蠢欲動的心給牢牢釘在了慾望的十字架上。他們這些人的揮霍,極盡了酒肉淫樂,變態暴虐,如果沒那些箱子裡的巨大財富做支撐,這群該死的惡棍又豈能興風作浪十幾年。
這幫嘍囉的腦海中,一定又盤旋起以往的驕奢淫逸,每個人頓時壯起些膽子,硬著頭皮繼續朝前走,誰也不再拿那個黑人蘇胡爾做說辭了。
雖然他們用繩子串聯在一起很危險,突發情況時不能及時逃散,但集體射擊的殺傷力是巨大而可怕的。
即使群鱷衝擊過來,或者遭遇矮野人襲擊,他們只要背靠背擠在一起,反而能很好的相互掩護。
這個時候,我若射殺他們是不理智的。匪賊身上多帶有匕首,可以瞬間割斷繩子,四散後掩蔽起來。就算狙擊步槍的連射速度再緊湊,至多狙殺三到四人,比起暴露自己的位置,實在太不划算。
這群綁在一起的匪徒,已經進到了半個泥淖,卻遲遲不見有鱷魚群撲咬過來。看來這種方法確實有效,鱷魚的棲息地經過昨夜的輪番轟炸,相信裡面以及舊附近的任何原住生靈都不敢靠近了。
從狙擊鏡片裡,能清晰的看到泥淖中部被轟炸過的痕跡,很多水坑多是炸出來的,有些低矮的灌木,也被轟炸到一邊,像翻倒在馬路上的綠色郵筒。
要在平日裡,這些根系被炸裸露出來的植物,早就曬死成了枯木,幸好雨水持續的澆灌,才使它們仍保持綠色。
泥淖的坑窪裡,零星橫著鱷魚的屍體,有些只露出半截頭部或者尾巴,看似像還趴在水裡,時則卻是鱷魚的殘肢。
我得爬下樹繼續跟蹤,否則他們一會兒進入原始森林,可就像烏鴉落在煤堆上,肉眼難尋了。從樹林到大泥淖的入口處,有一條必經的小徑,我利用剛獲得的手雷,拉上了一個爆炸陷阱。
在附近撿了一個很長的木杆,橫著抱在懷裡,才敢踩著敵人剛走過的足跡,一點點的向泥淖裡挪動。萬一自己踩上的吃人泥潭,就用木杆自救。
自從目睹過被群鱷追咬的一幕,每當我走進大泥淖裡,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