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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還是自身的熱汗。我把準備用來捆綁獸肉的麻藤解開,串聯起三個木拉橇,讓自己做車頭,成為動力的主要輸出,使蘆雅和伊涼能輕鬆些。但是,當遇到大的危險,我們就得同時丟下三個木拉橇,保命損資也是沒辦法的。
漸漸的能聽到前方潺潺的溪水聲了,我們又加快奔跑的腳步,希望早點衝出樹林,進入豁亮的溪邊。“停”我把木拉橇立刻丟在地上,生怕絆倒身後的蘆雅,急停還是讓蘆雅失去平衡,腦門撞在我的後背上,差點摔倒,那雙大眼睛慌亂的向四周張望。
伊涼趔趄了一下,急忙蹲下身,也不說話,她知道我突然喊話,就是察覺到了危險。“我怕熊”蘆雅說著,細長的胳膊摟緊了我的腰。我立即示意她倆別出聲,全部蹲伏在地上。
渾身的寒毛都直立起來,尤其是我的小腿上,像炸起了刺,胃裡也開始翻騰,想吐。以前叢林作戰的時候,我被蟒蛇咬過,當時披著偽裝在執行狙擊任務,一個經過特訓的英國狙擊手潛入了領地,其他五個隊員都被他在極短的時間內遠端射殺,最後只剩我和他的對決,我倆都想射死對方,使自己的生命活下來。
在茂密的叢林裡,我和他相隔百米平行著,同時向前急速奔跑,英國狙擊手每躍過一根橫木或者盤曲的大樹根時,就會在半空中甩射,把子彈打向我。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優秀的狙擊手,居然能在制空的瞬間,視線透過狙擊鏡,瞄準射擊,真是極度恐怖的戰場幽靈。
急速飛跑的過程中,他射出兩顆子彈,第一顆擦破我的後頸,第二顆擦傷我的下巴。我無法再像他那樣還以顏色,疾跑中我不斷變換著速度,防止被他估算出交點斃命。
奔跑中,我拔出手槍,不斷向他點射,破壞他射擊的手感,如果這個恐怖的傢伙,再射出第三槍,肯定能擊中我的腦袋或者脖子。
對於同是狙擊手的敵人,跑不是為了逃命,而是尋找殺死對手的機會。再厲害的狙擊手不走運的時候,也有喪命的可能。他沒有看出前面橫著一條鋪滿墨綠浮萍的水溝,如果我不熟悉周圍的環境,會和他一樣掉進裡面。這個英國狙擊手,一定是晚上偷偷空降下來不久,殊不知這一帶的生態和地形,最欺生的就屬這條水溝。
彷彿水缸上面漂著一層麩皮,貪吃的老鼠一但跳上去,就會活活困死在裡面。在他噗通一聲落水的剎那,我“噌”的跳起,竄上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急速的躲在一簇濃密的枝葉後面,對準他落水的位置,擺好了狙擊姿勢,只要他一遊動,立刻射擊他的頭部。
然而,這是個極有作戰經驗和陰險的高手,從他陷入水中之後,遲遲沒了動靜。水溝雖然很深,卻不至於將他淹死。我想他一定是偽裝在某處,尋找射殺我的機會。
我在樹上掩藏,他在水下偽裝,這個時候想殺死彼此都很困難,可又簡單。只要我在樹上動一下,或者他在水裡動一下,都會頃刻喪命。所以,在殺死對手之前,誰都不敢出半點動靜,耐心就是生命。即使到了黑夜,依然可以憑藉朦朧的月光,射出第一槍,使對方死亡的機率最高。
僵持到第三天的早上,陽光非常的刺眼,我從高處射擊有了些優勢,但我的眼睛熬腫了,疼的很厲害,身上多處給蚊蟲叮咬的很嚴重。為了活命,只能支付著這種代價。飢渴使我的大腦一陣陣的眩暈,只要我把眼睛閉上,會很快昏厥,掉下樹去,墜落的當空,身體就會被子彈打穿,沒機會感覺重摔的疼痛。
水中那個狙擊手,一動不動浸泡三天,水中的生物也會鑽咬他,同樣好受不到哪去。都忍受到了想握手言和的地步,但那是不能的,這種局面註定了兩種死法,要麼被對方射死,要麼耗死。
我用睜得充血的眼睛,從狙擊鏡中窺探那片水面,始終無法看出異常。這時一隻蜻蜓,落在了一截細小的水草頂端,它一會兒落上去,一會兒飛起來,在這根植物上糾纏。開始我不以為意,可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水下偽裝的狙擊手肯定需要吸管喘氣,那個綠色水草的頂尖一定在呼吸著,所以蜻蜓被吹的起來落下,折騰沒完。
我再仔細觀察那根水草,發現它出奇的垂直,也不像旁邊水草那樣,隨著底下的暗流,一起晃動搖擺。身體在樹上已經透支到極限,只有和他賭上一把生死了。
透過那隻特製的水下呼吸管,我想象著他在水裡的位置和姿勢,估摸出頭部的大概位置,對準那個範圍,左右連射三槍。隨著子彈撞開水面厚厚的浮萍,我看到了泛起的紅色水紋。
這一把我賭贏了,射死了對手。抱住大樹滑下來,又趴在高崗上,觀察了一會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