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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雅槍槍命中,射得不亦樂乎,她絲毫沒有血腥的反感,對子彈打進肉體的感覺很痴迷。伊涼射殺的速度稍慢,她總往野人的四肢上射擊,像要給他們活命的機會。但事實上,卻另殘廢的目標遭受更大痛苦。
我迅猛的射擊,故意打爆侏儒野人的腦袋,讓們走得痛快些,對自己而言,安全係數也最大。這些崩裂的血色顱骨塊兒,散落上甲板,有的像枚硬幣,立著轉動不倒,有的像只落地的花碗兒,扣出哇哇悶響。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五十九章 … 逼出巢穴的活靶
侏儒野人的鮮血,滲透進黃昏,使往日的暗色多幾分凝重和潮溼。那些爬掛在山壁上的侏儒野人,沒一個活著再返回峰頂。但不敢保證,是否有逃回部落報信的野人。
不然,明早醒來後,大船可能又被密密麻麻的圍困。從剿滅鬼猴到現在,侏儒野人折損弓手不下一千五百名,部落裡的壯丁應該所剩不多。但我畢竟沒去過侏儒部落,防人之心不可無。
偽裝大船的樹枝,已經曝曬掉水分,砍些大的枝幹,碼成長方體棍網狀,然後點燃。帶上棉麻手套,撿起侏儒野人的殘缺屍體,扔上這熊熊火化床。他們體內的油水頗多,成高溫溶蠟狀態,沿著柴幹砸到底層的白鐵皮。彷彿剛洗過的衣服,沒甩幹就掛上陽臺,下雨似的滴滴嗒嗒。
巖壁上的血腥氣味兒濃烈,溪澗中也掉入不少屍首,若是晚上攀到峰頂,提防野人的風險會很大,黑暗中指不定遭受何等攻擊。臥在小筏上浮溪面熬到天亮,也不可取,生怕出現巨鯰,拱翻載體吞人入腹。而且,萬一和侏儒野人對射,難有退路。
安全起見,我必須睡進船艙裡。從彈藥庫搬出三箱手雷,找來些纖細透明的魚線,沿著甲板的護欄拍成雷陣。侏儒野人徹底見識了槍械,對彈片四濺的手雷,尚還是個空白。
魚線像纏繞在欄杆上生長的瓜蔓,大鵝蛋型的爆炸物,猶如顆顆嫩綠的小甜瓜,只要野人趁夜翻爬大船,崩碎四肢的慘劇會繼續上演。一切佈置妥當,我們及早進了大廳,拉下嚴實厚重的艙門。
女人們的眼睛,又閃爍起了不安,變得像上次遭遇鬼猴時一樣。“不用擔心,大船裡有充足的淡水和食物,外面的野人已消滅大半,殘餘所剩無幾。”安慰著她們,我一個人走進彈藥庫。
盆谷凹地四周的窩巢,一定還有侏儒野人的幼仔,如果幾個月不降雨衝潮,或大船卡進溪底石階,堤防野人的日子,會沒完沒了。
還有兩個寶石箱子,在侏儒野人的部落,假如白天的惡鬥損傷了對方的元氣,我定會趁機剿滅他們。原本不相干的兩種生命,既然矛盾激化,只得斬草除根。
以前在森林河央,爭分奪秒想要逃離。自擱淺至此,被迫改為龜縮隱匿,期間換得幾日清閒。時光如溪中水流,毫不等待,海魔號的接近,使我不得不再次爭取時間。
按照心中盤算的日子,已進入海魔號可能出現在島嶼附件的初期。利用晚上躲在大船裡面的時間,我搗碎些綠色植物,將其汁水倒進大盆,再拿一些破布浸泡其中,染成墨綠色。幾張洗乾淨的大狼皮,掛在爐架旁,早被柴火烘乾。用一根針狀的鐵絲,穿引上結實的細繩,開始縫製狙擊偽裝服。
有了船外的雷陣,躲在大廳內做活,心裡踏實許多。兩張小的狼皮,分別給蘆雅和伊涼做好偽裝服,她們穿在身上,活像愛斯基摩人家的小女孩,要坐著雪橇去打海豹。偽裝服的外形,酷似雨衣,脖子後面有個狼帽,伏地射擊時,可以遮住頭部,融入青草、綠枝的環境。狙擊時,遇到風雨天氣,還能隔溼保暖。
找來三個Y型樹杈,相互交插組成支架,把提前做好的圈網狀鐵絲掛在上面,作為隨身攜帶的做偽裝網,分發給兩個女孩。樹林稀疏的地段,遭遇同時代的人類槍手,再抱著一簇枝葉在草地上移動,很容易中槍,必須藉助偽裝網,綁滿就地的植草,遮掩身體一點點爬行。
我把多年狙殺敵人摸索出的經驗,毫無保留的講解給兩個女孩。睡覺之前,傳授的偽裝知識,領悟多少算多少。短時間內,雖不能融會貫通,一旦實戰降臨,殘酷的射殺逼到眼前,保命是最關鍵的。
這一夜,甲板並無炸雷,也進一步驗證侏儒野人的部落受到重創,無法再調出兵力。抱著衝鋒槍,依在艙門捱到天亮,探出小鏡片觀察,一切如故。野人屍首早已燃盡,剩一堆黑灰,船舷護欄上的雷線,沾著清涼的露珠,在微涼的晨風中偶爾抖動兩下。
站上炮臺,拿起望遠鏡又觀察了四周巍峨的山壁,沒發現一絲侏儒野人的蹤跡。心裡的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