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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卻背了一個枝條編扎的木筐,像東方農村平時掛在茅棚裡的那種,平時割草喂畜才取下來用,這個揹筐已經磨得破舊烏亮,上部還有些殘損。
那女人對杜莫揮揮手,示意我倆跟著她走,杜莫笑嘻嘻地湊了過去,我沒有說話,提起手上的步槍,揹著行李跟在兩人後面。
第三卷 熱島 第三百零零章 … 南非城的孕女
走了一段路,市區遠處的霓虹光線,被身後那些建築物遮擋,腳下開始坑坑窪窪,確實是一條通往村落的羊腸兒土道。
杜莫一邊走一邊跟那個揹筐的女人交談,兩人興致濃烈,聊得甚是融洽。
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眼角的餘光一直提防著路兩旁的樹叢,防止這個女人事先設下了埋伏圈套。
布阿萊是一座從村落中發展起來的城市,那些充斥著現代商業氣息的樓房,以及廣告牌後面,盡失一片片貧窮的非洲村落。
現在,回頭凝望布阿萊市區的高層建築,再看看前面破落的小村莊,給人一種跨世代的恍惚感,胸口堵滿莫名的悲涼和壓抑。
這個揹筐的女人,應該算得上布阿萊城的白領,但她乾瘦身體上的朽舊木筐,比起繁華城市那些挎著時尚靚包的女性,可謂一種赤裸生命的寫照。
小村落和城市之間的道路,是最為黑暗的一段路程,兩頭的燈火都離得較遠,女人停下腳步,從揹筐拿出了油燈,點亮後提在手裡繼續趕路。
小村落擺在眼前時,我杜莫才明白過來,這是城市偏角的貧民窟,原本以為舒舒服服睡上一夜,卻不了又落得這步田地。但這一次,杜莫並沒怎麼抱怨,他似乎對這位黑裙女子格外有好感。
黑裙女人的家,是用幾片石棉瓦和舢板搭蓋而成,外面雖然破舊,但四周還算得寧靜,只隱約聽到附近小孩子的哭鬧聲,及囉嗦婦人的抱怨聲。
進到屋內,裡面卻是乾燥平滑的木板,杜莫卸下揹包,一屁股坐地躺了下來,同時對那個女人說了幾句。沒一會兒,那女人更換了衣物,端著一盤瓜果和米飯送了進來。
杜莫呼啦坐起身,笑嘻嘻接過,擺在我的面前說:“追馬先生,您一路勞頓,先吃一點吧。”我和杜莫盤膝對坐,這話聽得我有些納悶,彷彿我們到了杜莫家裡。
見那個乾瘦的女人出去,杜莫瞪著凸鼓的眼睛,又往朝屋外瞧了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湊過臉。“追馬先生,這個女人,就是安插在布阿萊的眼球,下一個任務的傳承者。”
杜莫神秘而小聲對我說,聽到此處,我猛然調動眼角餘光,透過那扇用芭蕉葉子糊扎的小窗,朝院子外面斜視而望。
“唉!追馬先生,您可別激動,若是讓他們知道咱倆通了氣兒,非把我宰了扒皮不可。”杜莫又表情惶恐地小聲安撫到。
“哦,沒什麼!”看到杜莫突然緊張得要命,我淡淡回了一句,慢慢端起膝前的米飯填肚子。
“傑森約迪這個混蛋,我真操他八輩子祖宗。”杜莫見我無語,轉而惡狠狠著罵到。
我依舊不說話,繼續吃手上的食物,不管如何,先把肚子填飽,萬一待會兒發生什麼,也好有體力對抗。
“您還記得嗎?咱倆剛踏上留尼汪島時,在草原上我跟你說過,在南非城,我有個很喜愛的女人。”剛才的杜莫,這會兒泛起滿臉愁雲。
“記得,你說讓一個心愛自己的女人淪為妓女,是一個男人的恥辱。”我一邊咀嚼著飯菜,一邊冷冷回答。
“對!那個女人就是她。”杜莫說完,朝屋外聳了聳下巴,聲音壓得更低。“她叫朵骨瓦,是我在南非打探訊息時,從馬路邊上買的一個黑面板女人。當時身邊的同夥兒還笑罵我,說這種滿大街裝可憐騙錢的女人,在大城市隨處可見,只有你這種為見世面的小子,才會信以為真。但我看得出,朵骨瓦當時的眼睛,彷彿已經凝固住了時間,凝固住我的心,雖然以前受窮,但一旦有了錢,就得大手花一下,不然以後怎麼經歷大風浪。”
我聽完無聲一笑,不免覺得杜莫有幾分可愛,花五十美金買個女人,對於他這個剛上海盜船,分得錢財最少最可憐的傢伙,的確是一次大手筆。
杜莫把當初事情的經過簡略告訴了我,這個女人迫於飢餓,和其它女人一齊躲進貨輪,偷渡到了南非城。她舉目無親,沒有身份證明,即使在滿地黃金的繁華大城市,卻賺不到一分錢。
後來,當地外來務工的男子見她有幾分姿色,便以食物和住所引誘,使這個女人與他同居生活了半年,用以滿足身體上的肉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