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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撐,刺啦一扯,她上衣胸前的扣子,蹦豆似的全墜入河底。
“啊!你……”女孩不知所措,霎時睜大眼睛,一臉木然地望著我。“轉身”我雖用命令的語氣,指示她主動順從地執行,但孔武有力的雙手,早已按住其柔軟的雙肩,蠻力擰她背過臉去。
那件穿在她上體的廠丁衣服,被我強行扯拽下來,她細長的白嫩胳膊,像小鳥翅膀似的,後舉起來抽出袖管兒。女孩掙扎著轉過身,怒目而視前的那口吸氣沒等做完,晃動在水面的乳溝,便被我手中拽下的衣服推堵回去,迫使她貼靠緊河岸下的巖壁。
第三卷 熱島 第二百二十四章 … 肉身的恐怖神經
“拿好!”話剛奔出嘴唇,河面便將我整張臉淹沒。我不斷前傾,使身體倒立在水裡,女孩細長的雙腿,提起鉛砣重的皮靴,對我頭部和右臂胡亂踢蹬,我不耐煩地推搡她的踢打,雙手像章魚觸角一邊,在水下急速摸索。
她以為我要扒她褲子,站在水裡強…奸她,當我終於摸到一塊兒枕頭大小的片狀鵝卵石,脖頸向後一揚,身體快而安靜的正立過來。“嘩嘩”一絲淺淺的出水聲,貼著溼漉漉長髮的臉,又露了上來。
“拿著,不想被子彈打碎腦殼,就把它頂在頭上。”女孩眼神兒慌亂,眸子突然止住閃動,彷彿速凍了似的。她呆若木雞,畏畏縮縮地鬆開抱緊的R房,空出雙手想要迎接,大鵝卵石一下放到她烏溜溜的黑髮頭芯。她啊一聲輕叫,伸出一半的兩條玉臂,連忙捂回頭頂,抱持那塊兒石頭,就像怕我砸破她腦袋。
我猛吸一口氣,又扣胸彎背扎進水裡,給杜莫也找到一顆保護頭頂的大石頭,才抓起女孩的衣服,火速衝返回岸上,沿著下游猛跑一百米,把衣服丟在較高的水菖蒲上面,誤導敵人過來追擊。
河流下游,一片茂盛的棕樹林,那幾條棕鬣狗,一定會循著衣服的氣味兒,引導敵人朝下游追殺。把敵人驚擾到這種程度,想再回廢舊工廠取回狙擊步槍,估計真要成為我的閻羅殿。
但我必須克服一切,完成傑森約迪交由的任務,救出我愛的女人和愛我的女人。但從剛才的陣勢,工廠地下車間,湧出大量的打手,一定心虛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洩露,才緊追不捨,非得殺人滅口。
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不假,追殺我的廠丁裡,很可能會有狙擊手,他手上拿的,正是我極力需要的武器。從多年殘暴血腥的戰場滾爬出來,面對類似的無耐太多太多,我必須去做,不敢選擇才是絕路死路。
當一種選擇擺在面前,成為非選不可的選擇,成為最高代價和風險的選擇,人性自身會不自覺得誇大或放大這種不幸,注意不到這一點,自己的命運就操作不好。
我在廝殺過後的戰場上,聽到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聲音,看到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在另一個空間,它們或許存在。
還有一種解釋,產自極度的心理暗示,類似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人體亦是如此,假如我們理解不了做夢現象,很可能自己嚇死自己。
但是,我看到了被我剛殺死的賽爾魔傭兵,正抱著他那把鋒利朴刀,脖頸殘斷,右眼鮮血直流,坐在前面的河邊等我。
我快速告誡自己,身體神經出現紊亂,必須快速調節。如果我再過去刺他,客觀上只是在刺空氣,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時間,讓鬣狗和持槍廠丁追上來弄死我。
“上帝,我是追馬,您的仁慈覆蓋宇宙,我需要狙擊步槍,我需要您的寬恕,讓我長滿潔白的羽毛,為您收回背叛的僕人。”心中默默禱告,腳下卻一路狂奔,我不能停下來,想象自己在向仁慈的上帝奔跑,去一頭栽進他的庇護。
工廠打鬥,毒氣腐蝕,炎熱酷暑,以及剛才猛然入水,刺激到我的肉身,導致大腦訊號再次產生錯亂。靈魂需要安詳,它必須有著虔誠信仰,上帝只開啟一扇通往人間的大門,那就是正義。賽爾魔傭兵該死,我殺他問心無愧,只要不是上帝在生氣,我就不懼怕邪的東西,惡的東西。
一邊禱告,一邊給自己安慰,心跳慢慢安靜下來。我殺人如麻,看到這種錯覺,不是第一次。這種折磨很殘忍,並不亞於刑具。
然而,這只是我痛苦中的一小部分,所以,我最終成了今天的樣子,成為東南亞第一重令通緝的叛逃傭兵。
人與人的差異,在於人性,有的人虛偽、怯懦、偽善、兇殘;有的人善良、堅韌、睿智、博愛。
活到今天,我不僅可以清除手掌上的木刺,也能剔除自我人性裡糟粕。與其寄託別人,不如人人“自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