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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里西斯島是火山島,四周被珊瑚礁環繞,島上的地貌千姿百態。沿海是狹窄平原,中部是高原山地,有多座山脈和孤立的山峰,地勢頗為險峻。
這個小島由美洲、非洲和印度的奴隸與契約勞工墾殖和開發。當然,還有一些華人也飄洋過海來到模里西斯島求生。他們的子孫都聚居在島上,不同膚色的人們,講著不同的語言,有各自的宗教信仰,承襲著各自的文化傳統。
也正是這麼一個地方,它的政治和宗教有著極為敏感的矛盾激化。我沉思了好久,才被杜莫的突然發問打斷。“你不愧是個英雄,難怪海魔號船長叮囑我們大副,不讓在登陸非洲前透漏給你任何任務的訊息。不過,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既能完成任務,還可以活著回來。”
杜莫的話很真誠,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格外的友好,而且,這種友好的背後,看不到利益之類的東西。
科多獸這個稱謂,的確很適合杜莫,他圓胖的臉蛋中間,有一個圓胖的鼻子,每次呼吸時,鼻孔張的很大,像一頭犀牛咆哮似的。
“杜莫,我這次去執行任務,活著回來的機率有多大。”我面無表情的吃著糕點,眼睛盯在艙室破舊的地板上。杜莫知道,我的提問很嚴肅,他可以說不知道,但不能敷衍了事的告訴我。
“追馬先生,我必須告訴你實情,任務非常艱鉅,以前的兩個狙擊殺手,只在模里西斯堅持了五天,就雙雙斃命。至於你的本事,我想在他們之上,但我不保證我能否護送你到達最後一站,也就是馬達加斯加島,最後的重頭戲就在哪裡,只要你從那裡活著重回這艘潛艇,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杜莫說完,心情也變得沉重許多,前兩次執行任務的殺手,都是他隨隊而去。傑森約迪的朋友,傳達任務的指令,先由他獲知,再轉達給身邊的殺手,這樣一來,即使殺手死亡或被捕,整個計劃也不會洩露核心部分。
糕點有點幹,我吃完後喝了點水,又躺回了吊床,這艘小型潛艇,確實狹窄的要命,直到睡了兩天,還是不能適應這種環境。
為了躲避這種憋悶的感覺,我儘量不起來走動,呆在幾百米深的海水下面,時不時會聽到艇身被巨大水壓折磨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令人覺得自己簡直成了地核的活化石。
順利渡過危險的公海地帶,小型核潛艇的速度又回覆到最快,杜莫告訴我,明晚子時就會躍出海面,到時可以好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第二卷 蠻島 第二百零一章 … 雨夜的偷渡
小吊床像個睡籃,晃晃悠悠的拉著我在夢中搖擺,我原以為會在南非的好望角登陸,杜莫的話令我思考了一夜。“嗨,追馬先生,我們的潛艇就快靠近莫三比克海峽了,難道你還願意在這蝸角大的艙室睡到天亮嗎?”
這個黑人廚子,每次出現都是先聞其聲後見其人,他很瞭解殺手的特性,假如在我睡覺時或者不經意間,突然出現並靠的我很近,被攻擊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的謹慎也讓我覺得他是個睿智老道的傢伙。
“噢,現在唯一比你的糕點更能打動我的,大概就是新鮮空氣了。”我抹了抹惺忪的睡眼,看著一臉驚喜的杜莫。他那白的刺眼的牙齒,總是和黑亮的臉頰相互烘托。“我給你拿一面鏡子,再拿一把梳子,等一會兒上了艇臺呼吸新鮮空氣的話,海風就不會吹亂頭髮了,哈哈。”說完,杜莫興沖沖的跑了出去。
我越來越琢磨不透他,或許他知道生還的可能幾乎為零,所以想在我仍活著的時候,儘量補償一下我。杜莫很快拿來了鏡子和梳子,像他痴迷做糕點那樣,興致盎然地為我梳理著長髮。
一張殘破的鏡子裡,滿臉的劃傷仍未全部消退,這些傷痕,讓我回憶起在葦蕩中的奔跑,許多幹枯的葦葉,在我急速竄過的瞬間,將臉頰劃的瑟瑟刺痛。
杜莫認真幫我梳理,那胖乎乎的黑手,撩起我長髮的瞬間,顯露出更多的傷痕。他漸漸收斂了嬉笑,彷彿意識到我曾經受過的磨難。那是一種男人的沉重,杜莫也是男人,他應該也愛過一個女人,所以能感受的到。
“追馬先生喜歡什麼顏色,我找個皮筋兒幫你把長髮紮起來,一會兒上去吹海風會輕鬆許多。”杜莫的細心把我從盆谷凹地的思緒拉了回來,我木然了一會兒,說到。
“噢,那就紅色吧。”心不在焉的說完,杜莫急忙把肥胖的小手伸進褲腰口袋,抓一堆兒五顏六色的皮筋兒,很快摘出一根紅色,他很為自己的準備得意。
紮起長長的馬尾之後,杜莫又抱著另一塊鏡子,站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