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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問到,同他火爆的脾氣產生強烈反差。
“噢?哦哈哈哈,哦哈哈哈……”四個傢伙聽完我的話,彼此互看幾眼,突然放肆大笑。“你的手,流了很多血,人家會心疼呢,我給你拿藥去。”
被喝斥住的女人,以為眼前局面已定,四個打一個必勝無疑。所以,她索性夾起赤裸的雙腿,從木床上翻下,邊說邊往門外跑。
“咔。”一絲不掛的女人,周身長滿白肉,那顫呼呼的身形,未從我身旁掠出,便被眼角餘光掃到,左手隨即一揮,砍在女人的後頸。她哼聲沒發出一絲,隨即載倒在桌下,兩條雪白的大腿,再次呈現“八”字大開。
映入眼簾的景象,充滿諷刺意味兒,那個大水池,好像專門為她準備。
攥啤酒瓶的惡棍,長一雙鷹眼,窄瘦的臉膛上面,腦門寬大,且油光閃閃。這幅刁鑽面容,依舊惡狠狠地瞪視,他青筋凸鼓的手背上,鮮血正如條條絛蟲,不斷往地上爬。
“吆喝!打女人的身手不錯,不過,那個黑鬼比你還能打,結果呢,照樣懸在倉庫大門上曬油水。哼,混賬東西。”說完,這個粗魯的漢子,又猛喝一杯烈酒,有模有樣地吃著牛肉。
淪為殺手以來,我很討厭和這類惡棍瓜葛,他們的廢話,比他們的攻擊動作多得多。語氣粗魯的惡漢,天生惡相,他滿臉橫肉,油光粼粼,細小的眼睛下,有隻肉厚的鼻子,紫黑色的上唇邊,配合著咀嚼不斷跳動,彷彿要堵住鼻孔內的氣息。
我不知道,這群惡棍在這吃了多久,但能肯定一點,他們的食物、女人、絕對不靠雙手的合法勞動而得來。可是,這種行為,在風氣衰敗的工廠內,多贏得羨慕,而非發自內心的蔑視。
鷹眼惡漢身後,還有一張小木床,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女孩,蜷縮在上面,她周身赤裸,遍體鱗傷,尤其大腿內側,被人擰的淤血斑斑,青紅難辨。風乾的淚痕,凝固在她蒼白扭曲的臉上,而屁股下,不斷流出白色黏滑的液體,從那呆傻的表情,我知道,她遭受了多次強暴。
看著那個女子,我平靜的心緒有些憤怒,左肩上的匕首,靜靜貼在我下巴位置,它彷彿也示意到主人的殺氣,隨時待命著。
另外兩名惡漢,意識到喝酒吃肉的同夥在玩心計,是在吸引我注意力,他倆便開始猥瑣挪動,意圖靠到床邊,摸出底下掖著的武器。
我失望地搖搖頭,忽地跨步縱身,踩上狼藉的酒桌,吃喝的漢子,嚇得急速後仰,揮張起來的雙臂,猶如出水鴨子,奮力撐開翅膀,震動掉羽毛上的泥水。
以木桌為二次跳板,我再次起跳,讓身體儘量高飛,騰起的軍靴,被右腿高舉,酷似生猛的鐵錘,橫劈而下,打在一個惡棍的頭頂。那光亮的腦殼上,霎時血湧如柱,粘稠的血漿,在猥瑣的五官上漫延鋪展,猶如澆灌田地。
擊碎禿腦殼的右腳,剛一落地,右拳隨即揮出,身旁那個惡棍,剛抽出獵槍,沒來得及把槍口對準我,太陽穴上就遭受猛擊。
一顆血淋淋的眼球,被憤怒的拳頭震撞而出,彷彿剛從母體產出的小章魚,沾黏著幾根綠觸角,滿身汙血的落地爬動。
兩個傢伙雙雙倒地,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我很瞭解自己身的破壞力,出手之前,料到他們會被打成這種程度。若打得他們鬼哭狼嚎,引來幫兇,恐怕真要去和杜莫作伴了。
小房前窗外,枯黃的野草和化學罐,還是無精打采,半死不活地佇立在陽光下。
那個攥啤酒瓶的鷹眼漢子,見我拳頭打人時身體重心略低,猛把玻璃茬兒朝我右側脖頸刺來,我急速側身,躲過這傢伙的攻擊,左手順勢拿住他攥酒瓶的手腕兒,右手握拳垂直上挑。
“咔嚓”這傢伙的手肘,頓時折成九十度,韌帶和骨頭,粉碎性撕裂,不等他發出慘痛的嚎叫,右臂的肘擊,如閃電一般,橫撞向他下頜。“嘎嘎,咯吱。”這傢伙臉頰一歪,脖頸後面的脊椎斷裂,斜倒在兩具屍體之上。
我轉過身,慢慢走到酒桌旁坐下,眼神柔和地望著最後一名惡棍。
他目瞪口呆,彷彿一具死於驚嚇的僵硬屍體。
第三卷 熱島 第二百一十六章 … 撬開嘴巴的鋼叉
“你不必慌張,咱們邊吃邊談。”說著,我拿起一雙嶄新的筷子,從歪扭的白瓷盤子,夾起一片焦嫩肥美的烤肉,塞進嘴巴慢慢咀嚼。
飢餓的胃,頓時興奮,猶如枯井下的餓獸,知道食物即將拋投下來,提前探起身子,無限期盼地準備著。
“把茶壺遞給我,我一天沒喝到淡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