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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黑暗。
潛在的直覺,不斷在暗中提醒,這個黑胖的傢伙兒,可能一直在留意我的身手。每次臨險,他表現出來的笨拙和粗心,極可能是一種煙幕,故意麻痺於我。在我內心深處,時刻謹記著一條,他最可能是任務完成之後,殺我滅口的殺手。殺殺手的殺手,才是最陰險可怕的殺手。
第三卷 熱島 第二百零八章 … 再渡恐怖海峽
夜晚的茶園靜悄悄,或許有些避債蛾,伏在葉片底下,正偷吃的不亦樂乎,但這並不影響收成,整片茶樹長勢良好,強烈體現著綠色生命力。清爽的空氣裡,混合著淡淡茶香,而杜莫卻鼾聲沉重,睡得格外踏實。望著滿天星斗,牽掛漸染心緒,不知蘆雅她們過得如何,能不能在海魔號的甲板上散步,欣賞美麗的星空。
胃裡的食物,隨著消化漸漸發熱,睏倦在疲憊的體內蔓延很快,我不知道正想著什麼,便進入融融夢境。現在,杜莫和我可以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再也不用擔心草原上的猛獸跑來咬人。
夜裡沒有起風,新鮮空氣匯入體內的血液,把全部疲倦驅趕殆盡。所以,卡蒙婭何時起床,拿了那些工具去茶園採摘,我們絲毫沒感覺到。
幸好這不是一家黑店,我和杜莫可以完全鬆懈下來猛睡。臉上的熱辣逐漸增加,婉轉的鳥啼四處洋溢,鑽進耳朵後又滲入夢裡。不遠處傳來幾個勞動婦女的歡笑,她們正揹著竹筐,在耀眼的陽光下,為採集嫩茶而忙碌。
“杜莫,該醒了。”我剛睜開睡眼,又急速眯縫起來,不遠處的茶園,波濤似的濃綠葉片,閃閃發亮並不斷搖晃,折射過來的太陽光,令瞳孔遲遲適應不了。
杜莫徘徊在半睡半醒之間,聽到我的呼叫,周旋了好半天,才慢慢彎坐起胖圓的身子,他叉開著雙腿,大黑頭低垂,左右搖甩幾下,像要激起裡面的腦漿碰蕩。杜莫睡的太深沉,以至於他有些混沌,最後總算一骨碌走下竹床,拿起茅屋門前大水缸上的瓢勺,狠狠抹了幾把臉上的熱汗。
“我們吃點早餐就走,爭取黃昏之前,到達留尼汪與模里西斯之間的海峽。”看來,杜莫思考了一夜,他越來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伴隨與任務的拉近,他逐漸收斂起滑稽與幽默。
我沒有說話,卻將昨夜剩餘的一大鍋牛肉燉土豆以及三文魚吃個精光。杜莫像與我比賽似的,也吃到捂著肚子,一個勁兒地打飽嗝。這趟路程依舊步行,我們只能帶一頓食物,臨下海之前,還不能吃太多,所以趁著這頓飯,最好把能量補充到飽和。
臨走的時候,杜莫沒和卡蒙婭道別,那個女人好像知道我們要走,但她依舊低頭,默默採集茶葉,只偶爾和身邊幾個女人說笑一下。我想,她一定見不得分別,尤其是男人要離開的時候。
小茅屋的後面,被一片連綿的小丘圍繞,爬到山頭上,可看到一座座低矮的樓房,怕冷似的擁擠在一起。我感覺這是個小縣城,但缺乏本該擁有的繁華,從種植園的面積和發展,這裡應該人人富庶。當地資本家取之於民,卻把豐厚的利潤轉移到大城市,只給島上的農奴和勞工蓋建些簡單的基礎設施。
“我們沿著山頭走,從側翼繞過那片住宅區與工廠,免得惹到無謂的麻煩。”杜莫說完,大踏步的走了起來。他的意思我理解,是怕人群中混跡著間諜或特工,盯上兩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我一邊跟在他後面,一邊不住扭過頭去看那些房屋,以及開在狹窄馬路上的柴油汽車,很多新鮮飽滿的農產品,被大量的運載進工廠。
我在無名小鎮呆了幾年,又困在荒島半個多月,現在看到略顯城市風光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悸動。杜莫今天好像有心事,他一路上總在思考問題,同之前那個健談的科多獸判若兩人。
我寧願杜莫這副德行,最好為某些想法糾結,不然,他就會不停的嘮叨,使我沒一點空閒去思念伊涼她們。更關鍵的一點,我不喜歡陌生人對我百般熱情,那會使我不自覺地保持警惕,處處提防那些笑裡藏刀的手法。
這個破舊的小縣城,確實小的可憐,軍靴在坑窪不平的山頭上踩著走著,腳底疙疙瘩瘩,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但我總眺望過去,遠遠看那些大街上的行人,他們如同螞蟻,我留意著看到的一切,最閒的意見的現象,就是整條街道似乎看不到任何閒逛的人,大部分都緊張忙碌,他們辛苦創造的價值,被掛在產業鏈條上剝削,就像陷入食物鏈的底端一樣。
卡蒙婭在莊園主的僱傭下辛苦勞動,一旦上交了初級產品,之後的倉儲運輸、包裝設計,零售批發、上市公司,便不再與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