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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槍的護送人員,其中那個手持SVD狙擊步槍的海盜,再看我的眼神兒時,已經沒了先前那股驕橫的盜匪氣焰。
這名海盜狙擊手,或許在海魔號上有一定威望,但他未必打得過杜莫,僅憑上次掐住他咽喉往上一拎,我便知道他身上的骨肉有多少攻擊性。如此實力平平的海盜兵,哪個給我掐上一回,都得餘悸一生。
布阿萊城的夜色,已經開始降臨,那些露天燈泡上,凝結的泥水還未蒸發揮淨,便紛紛瑩瑩閃動,亮出虛花的光。
被大雨憋在家中幾天的市民,此刻人人欣喜雀躍,笑嚷著湧上了每條街道。
黑亮的乾瘦女人們,披著花豔的文案布片,有的頭頂瓦罐,有的揹著烏青的木筐,沿街吆喝叫賣,那些乾瘦的男人,則迫不及待地湊到一起,接著聊起平日裡的話題。
小皮卡從這些街道和行人中慢慢穿過,伴著昏黃零散的霓虹燈光,逐漸駛出了布阿萊城,飛馳在半荒漠半草地的平野上,順著朱巴河往南飛駛去。
夜空墜滿繁星,顆顆璀璨潔亮,彷彿撒在烏盤裡滾動著的鑽石。比洛城、吉利卜、賈梅馬三座小城,從車窗外的夜景中先後掠過,小皮卡疾馳飛快,越來越接近海岸線。
當我們穿過最後一片靠海的椰樹林,浩瀚無邊的大海,正浮動著睡眠的身軀,發出微微低吟。下車後,我和黑瘦的伺機沿海岸往北走了,沒多久便見一艘白色快艇,早已浮蕩在水邊等待。
上了這艘白色快艇,迎過來四五個彪壯的持槍海盜,他們似乎對我的到來不以為意,卻對跟在我身邊的伺機惱火,嘰裡咕嚕說了一陣兒,好像是抱怨等的時間過久。
快艇上的四五個海盜,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說話,他們只顧把船開得飛快,似乎在驚恐萬狀地擔心著什麼,彷彿周圍海域裡,時刻都會出現一個一頭巨獸,將我們的小船整個吞噬。
飛艇發出嗚嗚的馬達聲,船尾的螺旋槳,把水花打得嘩嘩泛白。我抬起憂心忡忡的臉,迎著冰涼的海風,向這片看不到邊際的黑色海面眺望。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三十六章 … 甲板上的小姑娘
就快要見到伊涼了,我不免有些欣喜,可與之相伴的,卻是生死難卜的太多未知。
那日在泥林搏殺,既然身邊的懸鴉就是命中水,那麼,最南面山谷頂上出現的傢伙,又會是誰呢。
毫無疑問,這個人絕對不是海盜真王的殺手,而且,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迫使命中水放棄快要到手的巴巴屠,轉而朝他撲殺過去。
我現在不得不歎服,命中水的智商,為何能在八個傳奇殺手之間留有口碑。因為,命中水一眼就看出,南側山谷上的神秘殺手,朝巴巴屠遠端射殺的兩槍,實則是一種麻痺伎倆。
如果當時,我和命中水錯誤判斷了形勢,誤認為南面山谷上的殺手,也在截殺巴巴屠。
那麼,當我倆把注意力傾斜在巴巴屠身上時,一旦奔跑的肉身在泥林中閃現,暴露給南面山谷射擊視角,指不定二人誰的腦袋,會被一槍打穿。等死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一切全晚了。
山谷上的那個殺手,一定是八大傳奇之列中的某一位,若是一般水平的殺手,那首次擊殺的兩槍,多會向我和命中水襲來。
可是那個傢伙,卻狡詐地用虛射巴巴屠來掩護巴巴屠,這種戰術手法,對命中水而言,或許在無數廝殺中司空見慣。
對我來講,這種感覺,就如同一條在魚缸中長大的食人魚,忽然置身進入了遼闊的河水,見到其它魚群逃竄時,不僅不知道其中的危險,反而總以為是主人過來拋灑食物的跡象。
所以說,即使這條魚缸中長大的食人魚,牙齒再過鋒利,如不在短期之內及時調整,快速適應環境,再想生存下去,幾乎不可能。
吃一塹長一智,既然讓我活著滲透進了八大傳奇殺手,滲透進這場殘酷的海盜爭奪,那我只能再咬一口身上的肉,吃進胃裡化作能量,與他們血鬥到底。
可是,我深刻知道一點,無論一個人的主觀意志有多堅強,一旦肉身給利器致命,所有的一切,便瞬間化作了雲煙。
假使那個伏擊在南面山谷上的傢伙,真是海魔號上僱傭的殺手,那我和命中水聯手誅殺巴巴屠的事兒,傑森約迪必然要知曉。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因為,一座水霧繚繞的群島,已經遠遠浮現在海面上。
海魔號,應該就隱藏在群島之中,上船之後,傑森約迪會究竟會如何對待自己,我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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