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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cao針自然不可能有夏後那樣的熟悉靈巧。但她向來拿鋼針當暗器,對於針類的力道控制很有把握,持針的手自然也可以很穩,‐‐前提是不能是把許思顏當病人,而是把他當敵人。好吧,如果他不能好起來,真的瘋了傻了,那吳國的父皇,蜀國的母后,也得瘋了傻了……連她都別想再看到他那多變如天氣般的神情,‐‐雖說他冷淡她三年,可這張俊美之極的面容,近來的表情顯然已經越來越豐富。於是,眼前這個昏迷裡依然鎖緊眉宇的男子,便是她的敵人。&ldo;大狼,跟我回來!&rdo;她低低柔柔地悄悄喚了一聲,金針穩穩地扎入他的穴位。木槿天性聰敏,心思細密,針施得雖然很慢,但中規中矩,絕無訛誤。一刻鐘後,她終於施針完畢。所幸其間並未曾有敵人前來侵擾。字數:3212&ldo;太子妃!&rdo;沈南霜招呼一聲,急急去看許思顏。鴀璨璩曉卻見他依然臥在c黃上,被金針扎過的地方都有血珠冒出,卻是赤黑的一團,特別黏稠,凝結到黃豆大小,居然也不滴落。沈南霜伸手去撫,又有些膽怯,惶恐問道:&ldo;太子妃,太子他……怎麼樣了?&rdo;木槿歇了片刻,才略略恢復些力氣,遂將金針等物收回百寶囊中,說道:&ldo;看模樣那毒應該被驅走大半,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了吧?玳&rdo;沈南霜為許思顏一一擦拭著血珠時,卻覺他身體滾燙,連面色也漸漸轉作赤紅,呼吸亦粗重起來。沈南霜忙喚道:&ldo;太子!太子!&rdo;木槿見狀,努力振足了精神,再為許思顏把脈菔。細細聽脈半響,她的神情有些疑惑,秀氣的眉又鎖了起來。&ldo;奇了,體內怎會有這許多的熱毒?莫非原先那迷毒是用的溫熱之藥作的引?又或者方才我給他吃的藥裡有些不妥?&rdo;沈南霜猛地想起她先前下在茶裡的那些溫補之藥,只覺頭皮一炸,白著臉好一會兒才問道:&ldo;那……可會有事?&rdo;木槿愁道:&ldo;目赤氣喘,陽熱亢盛,邪火內侵,呆會醒來必會心中煩燥,壯熱口渴……若是平時,這時候趕緊給他開對症的藥煎服了,自然無妨。可我對於治病並不拿手,這裡也無藥可抓。&rdo;她將囊中一個瓷瓶取出,沉吟片刻,又放了進去。瓷瓶中正是上回中許思顏媚毒後給他服過的清心之藥。但清心未必就能驅除體內頑熱。若是外感六淫之實火,可下清熱解毒、瀉實敗火之藥;若是精氣耗損之虛火,反而應服補中益氣、甘溫除熱之藥。木槿仗著夏後留給她的良藥,會點解毒之術,於醫理卻半通不通,甚是庸常。許思顏素來強健,平時倒還罷了,方才已經服用太多不知對症還是不對症的藥,天曉得再加一味藥,會不會再招出別的問題來。她不敢用藥,摸著許思顏身上愈發赤燙得厲害,遂向沈南霜吩咐道:&ldo;你去尋些水來,咱們先幫他擦一擦,等捱到天亮,樓大哥他們過來找尋,便可帶他出去求治了!&rdo;沈南霜應了,四周打量著,便見著角落有一缺了口的瓦罐,便攜了出去做取水的容器。木槿拭著汗水道:&ldo;洗乾淨些,我也正想喝些水呢!&rdo;沈南霜只得應道:&ldo;是!&rdo;垂頭退了出去。木槿原想著連夜趕路過來賞一回好風光,不料匆匆而至正撞上了一場好廝殺;打鬥之後,明知干係重大,她又不得不施展她並不高超的醫術救人,精神早已緊張到了極致。此時她委實已筋疲力竭,低頭瞧著火堆快要熄滅,只得起身去添了幾根柴,卻聽得許思顏喚道:&ldo;木槿!&rdo;&ldo;思顏!&rdo;木槿大喜,幾步奔上前,正要扶起他時,卻見許思顏已經自己坐起,原先隨意披在他身上的外衫滑落,露出半裸的上身。他的胸膛健壯有力卻白皙得耀眼,眩目得叫木槿心慌,只敢盯著他脖頸間掛著的一枚九龍玉牌,故作平靜地問道:&ldo;你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