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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挖牆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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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倪飛是沒這麼問過人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要麼就是焦嬌演的特別離譜，所以導演質問，要麼就是，導演很欣賞她的演技。

顏天美捏住自己的裙襬。

“我覺得她是一個很開朗很直白的角色，能給人帶來笑容。”焦嬌說：“還有一個點，我不知道對不對。”

倪飛說：“你先說。”

焦嬌猶豫了一下：“她好像不自信，雖然很愛笑，但其實是在討好別人......”

“何以見得？”

“那個，我只是這麼覺得，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倪飛在本子上一勾，說：“很好，你可以回去等訊息了，下一個。”

焦嬌走出來，對顏天美說：“天美，謝謝你，你說的和那個角色一模一樣，不過你是不是弄錯了，那個付寶好像不是女主角。”

顏天美躲閃她的目光：“那可能我看錯了吧。”

沒事，她面試的不是女主角，自己少了個競爭對手。

顏天美在心理安慰自己，面上卻很高興：“看來這個角色非你莫屬了，恭喜你呀，焦嬌。”

紀三思擦著二人而過，進入了幕布後面。

紀三思進來以後拿到劇本，才發現劇本上每個角色都寫了短短的兩段戲，也就是說他可以挑三個喜歡的角色各選一段來試戲，也可以挑一個看中的主要角色試戲，然後挑一個備選角色嘗試一段。

如果自信的話，只選一個角色甚至一段戲，也是可以的。

紀三思知道現在不是裝逼託大的時候，不能弄丟伍江替自己爭取的機會。他比其他人的優勢在於伍江給他看過前三章的劇本，所以有更長的時間準備。

他想要試的角色是一個機器人圖艾斯，紀三思反覆讀過劇情，去設想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角色，他因為是機械，所以會顯得呆板，但是，卻又對著感情有著對待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的渴望。

伴隨紀三思一步一步走到幕布前，他整個人的氣質也在逐漸發生著變化，漸漸沉靜入自己構想的角色當中。

彭忍的目光微微變了，試戲的兩場戲都很有針對性，一個是表現機器人平時的樣子，另一個是機器人插花的戲份，紀三思長的親切，但是一旦他隱藏起眼裡的感情，擺著冰冷的儀式性微笑看著你的時候，那股讓人不舒服的割裂感就顯現出來了。

笑容要調動包括眼輪匝肌在內的四十多塊肌肉，而紀三思對著鏡子練到臉疼，終於初步對自己面部表情有了些許單獨操控能力，眼角沒有絲毫笑紋，但是嘴角卻有著奇妙的弧度，他的雙眼鎖定一個半空中的點，不為對方的反應做出任何的反饋。

“歡迎你，客人，這裡是......”

臺詞並不刻意，反而標準制式，卻不親切，無法讓人相信他說的歡迎是真的。然後，他抬手舉槍做出朝某個方向開槍的姿勢，說話的聲音卻沒有絲毫波動，左腳為了瞄準而挪動，右腳卻仍朝著之前的方向。

這是圖艾斯登場的第一幕戲，倪飛很滿意。紀三思的表現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不像那些學生用機械的動作和語調錶現自己的機器人身份，他的動作一直很自然，只不過在微小的地方表現的不和諧卻讓人毛骨悚然。

“下一場吧。”倪飛說。

紀三思鬆了口氣，他這簡單念詞兒開槍的一幕戲可是費了渾身解數，如果不是之前在Freez學過些機械舞，最後那個左右半身單獨活動的動作他根本做不出來。

他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然後在適當的空白沉默後，他拿起了不存在的花朵，想要插入花瓶當中，但是他卻在插入的前一秒停住了，面帶微笑的同時皺起了眉頭。

然後紀三思把話插進去，就又不動了，似乎在思索。

“演完了？”倪飛問。

紀三思說：“是的。”

倪飛饒有興致：“你講講，為什麼插到一半要停一下，又為什麼不插了。”

紀三思就把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劇本上寫著是圖艾斯一邊等待一邊插花，可是圖艾斯應該是一個不動感情的機器人，不像其他插花的人一樣，感覺不到美和寧靜，那他又為什麼要插花呢？”

倪飛：“你覺得為什麼呢？”

紀三思：“他也不知道。”

倪飛的表情明亮起來，紀三思繼續解釋：“所以他發現自己在插花的時候頓住了，然後開始思考，甚至連插花都無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