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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抬頭向窗外看了一眼,如詩似畫的容顏眉眼綻開,低下頭,看著對面被雲淺月吃了一半的魚和三個空碗,以及一個空杯子,忽然低低笑了起來。雲淺月來到廚房,那間小廚房空無一人。不但空無一人,灶臺上的鍋也不見。只聞到滿屋魚香和粥香,顯然剛剛她吃的粥和魚是從這裡出來的。她走到灶臺前,只見大鍋有被新拔出搬走的痕跡,她磨了磨牙,想著絃歌真不愧是容景身邊的人,也有如此防患於未然的花花腸子。如今小廚房連個魚影都沒有,別說人影了。她頓時惱意更甚,轉身出了小廚房。站在院中,雲淺月抿唇,緩緩放出丹田的內力探去,發現除了西廂主屋吃魚的容景,這個院中空無一人。可想而知是絃歌帶著那個做魚的人拿著魚早跑了。她收回內力,這麼片刻時間額頭已經有細微的汗珠滾出,想著絃歌說的對,這種外放內力探知周圍的確是有損功力的,她以後還是別用了。抬眼見容景坐在屋中,優雅地品著魚,窗前映出的影子也是如此的素淡雅緻,她忽然覺得今日就這麼被氣了一肚子回去實在虧,怎麼也不能讓這個罪魁禍首得意了。這樣一想,她抬步又重新進了容景的屋。&ldo;怎麼回來了?難道果真是吃多了睡不著覺?&rdo;容景抬眼看向雲淺月。雲淺月甩開珠簾,騰騰騰幾步走到容景面前站定,低頭俯視著他,&ldo;說,絃歌和那個做芙蓉燒魚的人哪裡去了?說出地方我今天就饒了你,說不出來你別想好過。&rdo;容景放下筷子,忽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雲淺月溫聲道:&ldo;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我留著那做魚的廚娘以後可是要請你吃來魚的,如何會被你找到?絃歌怕你找他去練武,如今自然躲遠了,怕是這幾日你也見不到他的。&rdo;&ldo;果然是有預謀的!&rdo;雲淺月吐出一句話,湊近容景,伸手去抓他身上。容景坐著不動,靜靜地看著他。雲淺月手剛伸到容景胸前又收回來,她本來想著就這樣搜刮了他的天山雪蓮也不錯,但又想到是在他懷裡裝著的,她如何也下不去手去摸一個男人的懷,只能板著臉在他身上打量,目光定在他腰間拴著的玉佩身上,這樣剔透瑩白溫潤的玉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更何況這個人身上肯定沒有次品,她再不猶豫,伸手一把將它玉佩抓住,&ldo;這個給我!&rdo;&ldo;你想要這個?&rdo;容景挑眉。&ldo;嗯!給我!&rdo;雲淺月相當有氣勢地看著他。容景溫和的眸光忽然破碎出一抹幽深,他深深地看了雲淺月板著的小臉一眼,伸手去推她的手,雲淺月抓著不動,他輕笑道:&ldo;你如此抓著我怎麼給你解下來?&rdo;給她了?雲淺月有些愣神。這麼好說話?容景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一挑,他腰間的玉佩落在了手中,他塞進雲淺月的手裡,隨意地笑道:&ldo;既然你想要的話,那我就送你吧!&rdo;&ldo;不會是假的吧?&rdo;雲淺月將玉佩拿在手中,對著燈光研究。&ldo;自然不會。假的東西如何能沾了我的身?&rdo;容景不再看她,端起茶品了一口。雲淺月想想觸感這麼好的東西自然不是假的,否則她古玩珠寶堅定的學位白學了。再不猶豫,將玉佩揣進了她的懷裡,轉身就走。&ldo;就這麼走了?&rdo;容景再次出聲。廢話!不走的話等著你將玉佩要回去嗎?雲淺月回頭白了他一眼。&ldo;那你就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去南山看廣玉蘭。&rdo;容景道。&ldo;不去!&rdo;雲淺月掀開簾子,腳步邁出門檻。&ldo;這香泉山南山最出名的不是廣玉蘭,而是用廣玉蘭釀的蘭花釀,十年前我和靈隱大師投緣,對弈一局後共同釀製了一罈蘭花釀。相約以後再有機緣一同品飲,沒想到這一罈蘭花釀一埋就是十年。埋了十年的蘭花釀也許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我們釀製蘭花釀的手法獨特,是用我二人功力合為一體將蘭花蒸出醇度,又放了十幾種名貴藥材。這樣的蘭花釀古往今來只此一罈。無市無價,連皇上怕是都喝不到。你確定明日不去嗎?&rdo;只聽容景聲音不緊不慢地跟著雲淺月的腳步傳了出來。&ldo;去!誰說不去了?你明日等著我。&rdo;雲淺月立即沒節cao地反悔了。&ldo;好!&rdo;容景痛快地應聲。雲淺月不再回頭,也懶得再說話,抬步出了西廂院子。她剛走後不久,絃歌飄身進了房間,看著容景,不贊同地道:&ldo;世子,您怎麼將您從不離身的玉佩給了淺月小姐?那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唯一信物。更何況還是……&rdo;&ldo;絃歌!&rdo;容景淡淡地打斷絃歌的話。絃歌立即住了口。容景看向窗前,雲淺月早已經走了沒影,一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