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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歌見容景真沒有要追去的意思,也只能不再多言,跟在他身後。慈雲方丈和幾位長老依然保持跪地相送的姿勢。人人想著普善師叔祖離開了,從今靈臺寺少了很多趣味。這裡的所有人入門幾乎都是看著一個老頑童一般的和尚三更半夜時常烤魚喝酒的,以前常常覺得師叔祖半絲和尚的樣子也沒有,如今再想三更半夜起來,也見不著人了!不由人人心頭都不捨難受。人聲散去,靈臺寺恢復如常。容景出了靈臺寺到半山處,忽然扶住道旁的一棵樹,吐出一口血。&ldo;世子!&rdo;絃歌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扶住容景,只見容景面色蒼白,印堂沉暗,他面色一白,急急道:&ldo;世子,您受傷了?&rdo;話落,他去把容景的脈,手觸到脈搏,身子猛地一顫,&ldo;您……您怎麼會……這樣……&rdo;&ldo;無礙!&rdo;容景搖搖頭,如玉的手扶著樹幹,指節處都與往日顏色不符的蒼白。&ldo;怎麼會無礙?屬下這就抱您回府!&rdo;絃歌連忙去抱容景,他都想象不到世子居然受如此重的傷,虧得他居然都沒露出一絲半點兒,還站在淺月小姐身後無事人一般等了那麼久,而且還隻身走了這麼遠的路。更惱恨自己早先居然一絲也沒看出來。&ldo;不用!我想走走!&rdo;容景擺擺手,擋住絃歌的手。&ldo;世子,您受傷極重,還是屬下……&rdo;絃歌急急地道。&ldo;我說不用!&rdo;容景打住絃歌的話。絃歌立即住了口。容景扶著樹幹,靜靜凝視地上的一片血跡。須臾,他掏出娟帕,輕輕抹了抹嘴角,緩步繼續向前走去。香泉山靜靜,他腳步輕輕淺淺。繁星和一彎月光以及靈臺寺的燈火匯於一處,打在他的身上,將他身影籠罩在昏暗的光影中,月牙白的錦袍如點亮了這山間的夜色,夜風吹來,絲絲涼意洗禮,他身影看起來有著入骨的溫涼。絃歌默默跟在容景身後,他想不明白世子是怎麼想的,明明七皇子都已經答應去弒父了,他卻阻止了七皇子,甘願冒如此風險強行分開老道和普善大師,如今不僅受了重傷,功力還折損了盡半數還多。卻不攔住淺月小姐,將機會讓給了七皇子。二人一路沉默,下了香泉山。青泉早接到青啼的訊息趕著馬車等在山下,見容景來到,緊張地看著他,&ldo;世子……&rdo;&ldo;無事!&rdo;容景搖搖頭,伸手挑開車簾,緩步上了車。青泉看向絃歌,絃歌對他搖搖頭。青泉懂事兒一般地不再問,二人一同坐在車前,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香泉山向京城而去。馬車內,容景靠著車壁閉上眼睛,如詩似畫的容顏白得清透異常。一路靜寂,無半絲人聲,只聽到車軲轆壓著地面和馬蹄前行發出踏踏有節奏的聲響。雲淺月輕功較之往日高出一倍,如化成了一股疾風,不出片刻便下了香泉山。香泉山下,夜天逸和她騎來的那兩匹馬依然在那裡吃糙,她腳步不停,飛身上了那匹白馬,雙腿一夾馬腹,白赤鳳四蹄揚起,離弦之箭一般地衝了出去。夜天逸慢一步來到,雲淺月已經沒了蹤影,他翻身上馬,沿著馬蹄印的方向追了去。雲淺月前行了一段路之後,她聽見身後有隱隱的馬蹄聲,忽然在十字路口處棄了馬,伸手一拍馬屁股,白馬向京城方向那條路而去,她則重新施展輕功向另一條路而去。她身形輕若雲煙,半絲痕跡也未曾留下。夜天逸來到十字路口忽然停頓了一下,仔細傾聽片刻,順著馬蹄聲向京城追去。雲淺月回頭看了一眼,轉回頭,抿著唇向西而去。這一條路是通往西山。西山一般人跡來往稀少,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西山獵場,一般都是貴族子弟出沒,平民百姓沒有特殊原因不去踏足,另一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為西山設有軍機大營,尋常百姓更不可能靠近。雲淺月一路施展輕功,腦中什麼也不想,一個時辰後來到了西山。她停住身形,在西山山口站了片刻,繞過西山獵場,向軍機大營後營走去。距離後營還有兩裡地左右,隱隱聽到西山大營的廣場上傳來練兵聲,其中夾雜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她腳步一頓,停住片刻,繼續向後營走去。靠近後營一里地左右時,見到有兩對巡邏士兵走來,她足尖輕點,無聲無息從兩隊巡邏士兵頭頂飛過,轉眼間便進入了後營。後營是軍機大營的食宿之地。譜一進入,整個軍機大營都燈火明亮,即便如今已經深夜,後營巡邏更密,整個軍機大營無人安寢。雲淺月來到最後一處營房門前,那一間營房並未亮著燈,她揮手開啟窗子,無聲無息閃入那間房間。她剛一落地,只聽一聲低喝,&ldo;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