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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爸了。他傻傻地看我,沒說話,我心裡似猙獰的門神盯視他。一家人在一起沒滋沒味地吃年夜飯,不聲不響似沒開音響的電視。吃年夜飯,闖年關,今年這個年關算僥倖闖過來了!明年呢?到半夜守歲,我煮了一鍋白嘩嘩的圓宵端上桌。他瞅瞅圓宵,沒動筷子,以為我端錯了,我沒說話,把圓宵推到他跟前。孩子小聲問:“媽,不是吃餃子嗎?”“不,孩子今年改吃圓宵”。他本不想動筷子,為陪孩子勉強吃了幾個,吃的樣子像在吞中藥丸子。守完歲,他就走了,灰溜溜地滾走了。他可能記起我過去講的故事,他非常狼狽地夾著尾巴走了。
再次見到他時,已是陽春三月。電話裡他說有要事找個地方相談,我本能地覺察他有行動了,依然赴約。他說:我倆已名存實亡,我和你誰離開誰,都能生活得挺好,我把你忘了,你把我遺忘都未嘗不可,我們好結好散吧!他咬文嚼字的功夫大長,不愧是個經理。我愣愣地看著這人衣冠楚楚的男人,快四十了,不見老,只見瘦。只是背略有些駝,眼泡有點腫,活脫脫地一條柴狼。真應了一句:中山郎、無情曾,得志便猖狂。他現在有資格、有本錢、有條件同我提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