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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連城望著自己屬下的背影,眼神陰狠——他要做的,會比喬雨潤想象得更狠,搶奪或者滅口一個人證算什麼?那還是會惹上麻煩,他要攪亂整個府衙,放走整個大牢的犯人,再以追剿為名,將昭陽府攪得寸瓦不留,好好出一口惡氣,也讓這場審判,永遠無法進行!
紀連城這邊的人一出去,容楚目光也對外頭轉了轉。
一陣風聲掠過去了。
那邊紀連城的手下跟著昭陽兵丁一出大堂,就將那些兵丁包圍,“帶我們去大牢,把鑰匙帶著!”
兵丁們乖乖照辦,帶他們去隱在地下的昭陽大牢,開了門,裡頭黑沉沉的,一股酸腐的氣息衝了出來,天紀軍領頭計程車兵用刀抵住獄卒的脖子,“開門!”
“軍爺……”獄卒抖抖索索地問,“是開那個人犯的牢門麼……”
“開所有的門!”那士兵一聲獰笑。
“這……”
“鑰匙給我!”那士兵劈手奪過鑰匙,帶人下到牢獄,也不管牢裡都是些什麼人,嘩啦啦一起把鎖都開了,站在門口大喝,“裡面的人聽著,半刻鐘內這裡要起火,想活,就自己出來!”
裡頭靜了靜,隨即一群臉烏漆抹黑的人衝了出來,天紀士兵冷笑著讓到一邊,等著這些人衝出去,驚動了別人,然後他們再大叫“昭陽府監管不力,囚犯大量越獄”追出去。
那群人衝了出來,天紀軍冷笑抱胸等著,有人開始往地上澆油,準備燒得更亂些。
一個漢子衝過那個小頭目的身邊。
忽然一伸手,奪過了那士兵的刀!
他這邊一出手,隨即那些衝出來的“囚犯”,都紛紛出手,一把奪了身邊那些天紀士兵的武器。
那些士兵還在等“囚犯”衝出去一段距離再鬧起來,哪裡想到這些人突然出手,只覺得手腕一痛或者肩頭一輕,武器已經到了別人手裡。
搶到武器的“囚犯”,齊齊咧嘴一笑,手中大刀一反,刀背啪地敲在天紀士兵的頭上。
天紀士兵一個個無聲昏倒。
角落裡只剩一個邰世濤,他的武器沒有被搶去,正和搶他刀的漢子對峙。
那漢子忽然對他齜牙一笑。
邰世濤一怔,覺得這笑容有點熟悉,仔細一瞧,驚道:“周七!”
周七“噓”了一聲,邰世濤立即住口,周七看看別人都昏了,才悄聲問他,“怎麼說?也照樣拍昏你,還是放過你,讓你去和紀連城表功?”
“不。”邰世濤稍稍思索,答,“我一個人逃出來,紀連城會懷疑,你也拍昏後,稍後我自己想辦法。”
“好。”周七一笑,大刀一反,啪一聲把邰世濤也乾脆地敲昏。
“一群傻叉。”周七低頭看看那些昏迷計程車兵,學了一句太史闌的口頭語。那群“囚犯”嘻嘻笑著聚攏來,臉上泥灰掉下來,赫然一半是容楚護衛,一半是太史闌護衛於定雷元等人。
“按計劃來?”
“按計劃。”
低聲問答後,護衛們將這些昏迷士兵都拖了下去,扔回底下大牢,每座牢裡,都直直坐著一個囚犯,囚犯身後,又有護衛,用刀頂著他們的背心。
剛才天紀士兵等在大牢門口,看見牢裡有人奔出來就以為是囚犯了,其實這是人的一個認識盲區,太史闌就是利用了這個意識盲點。一個牢裡其實有三個人,一個是扮演囚犯好出去制住天紀軍的,一個是真正的囚犯,還有一個是看守囚犯的護衛,以避免牢門被開啟後,囚犯真的衝出來帶來麻煩。
她和容楚事先推算過紀連城等人的行事,覺得喬雨潤在牢門前吃過虧,這次絕對不會再打大牢的主意,而以紀連城的性格作風,以及擁有軍力這種情形來分析,他想的必然是要攪亂昭陽整個府衙的治安,當然他的兵不能公然在昭陽府內燒殺搶掠,那麼能煽動或者說放縱的,只有昭陽大牢裡的囚犯了。
這是推理,對於兩隻狐狸來講不在話下。
天紀軍計程車兵被扔回大牢,在牢裡負責看守囚犯的護衛也走了出來,把牢門重新鎖上,把這些士兵的武器扔在地下,然後拍拍手,走了。
他們一言不發,牢裡的囚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些人出出進進是要幹什麼。
隨即他們就發現躺在地下計程車兵,穿著質地良好的青色軟甲,軟甲上每片鐵片都擦得閃亮,黃色軍衣,上好的牛皮靴,靴子以及軟甲上都有清晰的印記“天紀”。
“天紀軍!”
“外三家軍之一的天紀軍!”
囚犯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