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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
“借勢?”景泰藍眨巴著眼睛。
三公也坐直了身體,想聽太史闌到底怎麼教育孩子,這段時間她教育的成果斐然瞎子也看得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希望知道其中訣竅,回去繼續對陛下施教。
最好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三公都覺得,陛下是被教得進步飛速,身體也棒了,吃飯也香了,路也走快了,話也說齊全了,書也讀多了,世情也明白了,但是……使壞也讓人吃不消了……
“借勢,就是用別人的人。”太史闌理直氣壯地道,“這附近不是有護衛嗎?三公的護衛不能用,昭陽府的兵丁不好用,但你可以用公公的護衛啊,公公的護衛都很傻膽大,你讓他們出手,把三公攆跑不就得了?”
三公的臉黑了……
他們黑著臉齊齊回頭瞧容楚,想看看國公爺對於這個實在很無恥的建議,是何反應?
這個女人竟然毫不顧忌要景泰藍用晉國公府的護衛來攆朝中大佬,給他惹天大麻煩,晉國公這回該生氣了吧?
容楚迎著三公目光,眯著眼,怡然微笑。
“好,好極!”他贊,“正該這樣!我家太史就是聰明!龍魂衛閒得很,為什麼不讓他們鬆鬆筋骨?”
三公,“……”
屋頂上週七探下頭來,三公瞧瞧這位龍魂衛大頭領——主子亂命,你們該生氣了吧?
“我覺得。”周七嚴肅地道,“我們最好戴個面具,以示對三公的尊重。還有,”他肅然敲敲窗戶,“我們是膽大,不是傻膽大,請不要背後非議我們。”
“嗯,下次當面說。”太史闌虛心受教。
三公,“……”
最後三公決定還是換個窗戶蹲吧。
太史闌以及太史闌周圍的人,似乎都不太正常。
或者,時間久了,在太史闌身邊的人,都必須變得不正常,才能適應她強大無恥的邏輯?
太史闌把屋子理了理,也不理外頭那幾個,問景泰藍,“你今天的功課做好了沒?”
“好了。”景泰藍抽出幾本本子。上面分別有太史闌以狗爬字寫著:美術、地理、歷史、時政。
三公本來有點不耐煩,此時忽然來了興趣——瞧瞧太史闌到底怎麼上課的?她到底給陛下教了什麼?讓陛下短短几個月中,脫胎換骨?
章凝靠在窗邊,看見太史闌先翻開了美術本子。
宋山昊滿是希望地瞧著,指望著能瞧見兒童優美的筆力嫻熟的畫,然後……
然後他張大嘴,瞬間覺得眼前金星一片。
那是什麼?
裸……裸女?裸男?
畫上赫然是一對男女,畫得雖醜,但器官齊全,甚至標明瞭內臟和所有要害,在每個器官上,都塗了對應的顏色,心是紅的,氣管是白的,肝是青色的。
這是……這是一個三歲孩子的畫?
她教一個三歲孩子畫這樣的畫?
三公瞬間都覺得有點腿發軟。
不行!必須立即把陛下帶回去!
“嗯,”太史闌卻似乎很滿意,點頭道,“這次終於一個都沒錯。”
景泰藍笑眯了眼。
太史闌問景泰藍,“北嚴之戰裡,在陰山,你曾遇見幾個西番士兵,當時你用刀,紮了他們哪幾個部位?”
景泰藍小肥手指,準確地指了心臟和肝臟位置。
三公在屋外一陣發抖——什麼?北嚴之戰裡,三歲的陛下曾經單獨面對西番兵?
什麼?他那時已經能準確認出敵人要害,殺了人?
天啊……
宋山昊忽然眯起了眼,他是大司馬,軍人出身,此刻忽然有點明白太史闌的用意,也終於明白,陛下是怎麼安然渡過北嚴之戰的。
“記住人體的所有要害,骨骼、肢體、內臟。”太史闌淡淡道,“記住哪些可以致人死命,哪些可以令人短暫喪失行動力,哪些地方受傷會極其疼痛,哪些地方可以作為緩衝……景泰藍,這些都和生命緊密相關,別人的,以及你自己的。”
“嗯。”景泰藍點著大頭。嘻嘻笑著指著畫上男女的腿間,“醜……醜。”
三公閉上眼——哦不,太史闌,你連這個,都要教給一個三歲娃娃嗎?
容楚忽然目光閃亮地湊上前來——他想聽聽太史闌對於這事的看法!
“這是男人和女人的性徵。”太史闌果然一臉毫不避諱的模樣,“有男女之慾,才有血脈傳承,這是天下最正常,最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