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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這裡來,而是直接走到和罪囚營相隔的牆下,看那模樣,是打算翻牆過去幹啥。
月光斜斜照著那人的臉,還真是白天那個劉隊正,龍朝不禁有點佩服太史闌——她是怎麼猜到的?
太史闌站在屋子窗後,唇角一道冷笑,沒什麼稀奇的,看先前她問起時邰世濤看牆頭,和他不自然的神色,很明顯這個姓劉的混賬三天兩頭騷擾。保不準天天來。
龍朝此刻倒有點急,眼看人家就要翻牆了,他總不能衝上去把人家拉下來吧?
他想了想,走到茅廁裡,解開領口向下拉拉,一邊低低哼著歌,一邊嘩啦啦的解溲。
軍營裡的廁所沒什麼講究,一個茅坑,幾塊木板虛虛一擋,上頭茅草蓋的頂。
那邊那個正準備翻牆再次找樂子的劉隊正,聽見有人唱歌的聲音,不禁一怔,翻牆的動作停了下來。
隨即龍朝忽然一聲低掉,“啊!有老鼠!”
他刷一下竄起來,似乎底下真有一個碩大無比的老鼠在咬他,嘩啦一下撞開了頭頂的茅草棚,將一張臉暴露在月光下。
那個正抬頭向這邊看的劉隊正,一抬眼,看見月色下忽然冒出一張臉,雪色肌膚,春水般的眼睛,一抹笑意流溢,風流紅唇。
劉隊正一呆——好顏色!
再一低頭,少年大概從床上起來起夜,衣衫不整,領口歪斜,露胸口半邊雪白。
劉隊正眼睛一亮。
好面板!
這等容貌身材,比起罪囚營那些臭烘烘的漢子們,不知強過了多少,就是罪囚營這個新來的上府兵,容貌最好的那個,也沒這份養尊處優的精緻。
劉隊正立即來了興趣。
假鳳虛凰的把戲,他原本也沒什麼心思,可是軍營太難熬,他們這種好生供養的精兵營士兵更是閒得要捉蝨子,偏偏少帥一向認為女人誤事,男人沾上女人的身就作養不出好身子骨,所以別的都好說話,不許碰女色卻是絕對鐵規,熬得他們這些壯年漢子日夜不安,也就只能玩這些把戲。
原來他是要鍥而不捨想要拿下那個新來的倔強的小子的,此刻忽然打消了主意,覺得那麼難纏的一個小子,還不如這個嬌豔,更像個女人。瞧這性子,似乎也是個好說話的。
想定就做,他輕輕縱了下去,落到龍朝面前。
龍朝似乎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掩上袍子,拍著胸口,道:“軍爺,怎麼突然冒出來的?嚇死我了!”
“小兄弟哪裡來的?”劉隊正笑眯眯地望著龍朝,“面生。”
“卑職是昭陽糧庫副使,給軍爺們送糧來的。”龍朝一臉天真爛漫。
劉隊正大樂——過路客,官小職微,什麼後患也不會有。
“查驗過身份沒有?”他虎起臉,“怎麼能隨便半夜在軍營亂逛?”
“啊?”龍朝神色惶恐,“我……我只是出來撒個尿……”
“你的腰牌呢?通關文書呢?”劉隊正一本正經伸出手,“拿來我看。”
“在屋子裡……”
“那去你屋裡看。”
龍朝垂頭喪氣應一聲,回頭向屋裡走。
劉隊長跟在他身後,神情滿意。
屋子隱在沉沉的暗色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段。
龍朝推開門,走了進去,劉隊長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道:“你還有個同伴呢?”
“床上躺著的不是?”龍朝一指。
劉隊正伸長脖子一看,龍朝忽然腳一伸,把劉隊長絆倒在地,門背後太史闌急速閃出來,手中人間刺淡藍光芒一閃,刺入劉隊正的背心。
劉隊正有點僵木地趴著,太史闌蹲在他身邊,對龍朝一甩頭,“出去。”
“每次都過河拆橋……”龍朝只好嘟囔著出去,太史闌把門關好,低頭問了劉隊正幾句話,半晌,輕輕舒了一口氣。
還好……
她低頭看了看劉隊正——殺,還是不殺?
殺固然可能帶來麻煩,不殺,麻煩更大。
“龍朝。”她敲昏這人,然後使喚手下,“去找條毒蛇來。要毒性帶點麻痺的。或者你找來有麻痺作用的藥草也行。”
“你以為我這裡是藥鋪啊要毒蛇有毒蛇要藥草有藥草……”
“你不是號稱少時周遊天下五越西番都去過麼,連這個都不懂?”太史闌斜睨過來的眸子涼涼的。
龍朝閉了嘴,開門出去了,過不了多久,他果然捉了一條蛇回來,雖說外面是野地,但這秋季也難為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