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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遠遠地飛了出去,隨即“啪”一聲,砸到牆壁,滑落。
殿中有一刻的寂靜。
為這一刻短暫又殺機無限的爭鬥,為這瞬息萬變的奇特戰鬥。
人人屏息。
折威軍元帥的聲音,懶洋洋傳來,“兩位,謝了。”
慕丹佩笑一笑,對太史闌道:“我也謝了。”
太史闌扯扯唇角。
那兩個少女似乎還掙扎未起,此刻已經喪失了行動力,說起來她們敗得也冤枉,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她們憑藉心靈感應猜到每個人的每個動作,能夠堵住所有的下一招,但也正因此受到太史闌的錯誤暗示,以為她們要去攻擊親王以致分神。
對面稍稍靜了一會兒,小胖子閉著眼睛,緊張地道:“黃臉……黃臉……”
太史闌慕丹佩立即望著黃臉漢子的方位,可無論是慕丹佩聽,還是太史闌感應,都沒察覺到對方任何的動作。
太史闌正納悶,忽然想起自己錯了。
那個人的異能是隔空意念取物,看他有什麼用!
這麼一想,她霍然撲起,撲向容楚方向。
幾乎與她動作同時,她身後,容楚側邊方向,鏗然一聲微響。
一聲微響之後,又沒有聲音了。
太史闌已經撲到容楚身側,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攻擊,但此刻心跳未平,她知道危險猶在。
黑暗如此濃郁,似墨汁將四周染黑,毫無光線,用來計算時間的蠟燭點在後堂,懸在高處,似一顆紅色的星星遠遠亮著,孤冷地照著天下,而這天下,不曾被照亮。
她就站在容楚身前位置,嗅到他芝蘭青桂的香氣,她知道他坐在那裡,卻看不到任何可能對他造成傷害的東西。
可她知道,那東西逼近了。
容楚似乎也感覺到她的到來,在椅子上輕輕笑了一聲。
太史闌卻沒心情笑,她已經快急瘋了。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你知道有危險,你知道危險還在逼近,你甚至知道危險就在他身側,在你最在意的人身側,馬上就會對他造成致命威脅,可是你看不見,摸不著,感覺不到,救不了。
這一刻她恨不得借了司空昱的眸子來用。
想到司空昱,她的眼神閃了一閃。
黑暗中似乎有一點奇怪的氣息,香氣更濃了。
太史闌忽然拔劍。
她在容楚身前拔劍,劍光耀亮容楚的眼神,而她並沒有對著任何地方出劍,她長劍一橫,抹脖子!
剎那間遠處似有人震動!
一直盯著這邊的司空昱大驚,什麼也來不及想,伸手就去拉前方黃臉漢子的肩膀!
他一拉,那凝神正在發功的漢子一驚,意念受到干擾,正在虛空中慢慢移動的手一歪——
太史闌忽然感覺到什麼熱熱的東西倒在了自己腦袋上!
那東西微燙,粉末狀,帶著濃濃的平安香氣息。
她腦海中電光一閃,頓時明白!
來不及再多想,她霍然向容楚身前一撲,雙手往上一託!
“砰。”
一個沉重的東西,落在她掌心!
觸手冰涼,脈絡分明,是銅器的鏤刻。隨即那東西在她掌心一歪,一大蓬熱騰騰的粉末散了出來。
香灰。
果然是容楚身邊桌上的銅香爐!
對方黃臉男子意念控物,慢慢拿起了這個香爐,懸到半空,對準了容楚的頭顱——砸。
這麼沉重的東西,這樣的高度,這樣毫無聲息砸下來,容楚腦袋必然開花。
這一手無比陰毒,以至於太史闌早早到了容楚身側,竟然也無法察覺,她警戒的範圍必然是容楚身側,怎麼會想到危險來自於高高的頭頂?
若非她想到司空昱的遠視眼,靈機一閃裝作自刎,逼得司空昱大驚出手,此刻這香爐她未必救得及,就算容楚不會被香爐砸死,有點燙傷也算輸了。
太史闌此刻手上滾燙,卻毫無感覺,她的心還在砰砰跳著,為剛才的千鈞一髮。
她天生冷酷鎮靜,不知緊張為何物。然而就在剛才一霎,她覺得心已經快要跳出咽喉。
以至於她此刻撲過來,定住,渾身僵硬,一時竟然不能有動作。
容楚卻忽然覺得盪漾。
因為……太史闌的姿勢。
她傾身在他身前,擠在他雙腿間,雙臂高舉在他上方,胸堵著他的鼻子。
他正好埋頭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