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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哈”地一聲歡呼起來,折威軍和平凌山陽營學生面色死灰。
這群上府兵不是容楚派人去通知的那隊,他們是一早巡哨發現這情況,追來查證的,所以來得極快。
“屬實!”於定一字字答得清晰。
那士兵掏出一個本子,對照記錄,道:“請問當時對方軍隊總人數多少?”
“約有千人以上。”
士兵點頭,又問,“請問對方首領死去幾人?”
“三人。”雷元大聲道,“那三人,是一照面就被我們大人殺掉的,身上只有一處傷痕,都在頭部,擊穿頭骨瞬間死亡!其餘兩人,以霧和毒物掩藏逃遁。”
百姓發出譁然之聲,折威軍士兵面色震驚——五越的首領,不管是哪一級,都很難纏,因為各自有詭異保命手段,這病歪歪的太史闌,能一照面便殺三首領?
士兵又點頭,問,“請問在何處遭遇伏擊?”
“插天峰南麓,半山,一處豁嘴崖前方大約十丈處,名稱不知。”
“好。”那士兵將本子一合,笑容更加敬佩,在馬上躬身,“上府第二營七隊藏天南見過諸位英雄。二五營諸英雄力壓五越聯軍,俘虜數百,傷首領三人,創極東多年來未有之最佳戰績,立功受賞指日可待,兄弟在此先賀了!”
他高興地說完,才發現四周的氣氛不對勁,二五營學生並無歡喜,反而人人臉上現出悲憤之色,而對面,折威軍竟然也在,那臉色就更古怪了。
地上有鮮血有屍體,那士兵眼睛往下一瞟,驚道:“俘虜死了?這怎麼回事?我們本來還想著,五越多年來第一次聯軍,怕是會有新動向,這是大事,不可掉以輕心,需得好好問問這些俘虜。大帥特意命我等迅速趕來,想向諸位兄弟討要,這……這……”
雷元哈哈大笑,笑聲裡盡是悲憤,回身伸手一指,“問他們!”
被指住的折威軍,和一直不敢說話的山陽和平凌光武營的學生,臉色慘青。
一些學生開始悄悄向後退,想趁人多,趁機溜走。
他們退沒幾步,就被硬硬的刀頂住了後背。
太史闌閉著眼睛,好像沒看任何人,卻忽然冷冷道:“一個都不能少。”
二五營學生瞬間熱淚盈眶。
二五營學生一個都不能少。
殺了二五營學生的仇人,也要一個都不能少。
雲合城的府丁也已經在巡檢率領下趕來,卻不敢插入這些大佬之爭,遠遠站在一邊。
太史闌推開容楚,慢慢坐直身子,指著地上少女屍體道:“黃鶯鶯,十六歲,西凌行省東昌光武第二十五營學生。出身貧寒,父親小販出身,因酗酒將她賣入青樓,她灌醉嫖客逃出,流落至光武營。因為自身資質不佳,學武並不出色,但很認真,並有醫術天賦,她不愛打打殺殺,想做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這次二五營全員奔赴雲合城,一路上難免有人不服水土生病,多虧她精心照料,包括我在內。”
二五營學生們開始哭泣,百姓們唏噓。
“我曾答應過他們,帶他們見世面,帶他們做強者,帶他們到雲合,一個都不能少。可是今天,我食言了。”太史闌閉了閉眼睛,“她死在我面前。”
“太史大人,這不是你的錯!”有人喊。
“是的,確實不是我的錯,那麼,是誰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一下集中到那群人身上,那群人只覺得如被萬針所刺,難以躲藏。
今日之後,別的不說,名聲必毀。
眾人心中懊惱,都對那個報信不清楚的傢伙恨之入骨。
“雲合城府的諸位兵爺。”太史闌目光遙遙落在人群后頭,“別躲在後頭。不管今日爭執衝突的幾方力量如何強大,你雲閤府作為此地主官,就該當起處理責任,強權和地位,從來不該是官府退避不予聲張的理由。”
隨著她目光所向,百姓唰一下讓開一條道,那些也想消失的雲閤府兵丁,無可奈何地站到人前。
“我,太史闌。”太史闌指著折威軍,和平凌光武營的學生,對那巡檢道:“西凌行省首府昭陽府尹,正四品領從三品銜,今向極東行省雲閤府控告:東南行省平凌光武營學生,以民殺官,屠戮功臣,致死一人傷三人,控告極東行省折威軍第一營,擅動兵戈,圍攻功臣,殺傷戰俘,破壞敵情蒐集。行徑醜惡,罪無可恕。請雲合首府,秉公處斷,及時上報,周全法治,明正典刑。”
折威軍和平凌營學生色變。
百姓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