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韁的手一鬆。
嬤嬤們追出的步子一頓。
四面趕來要阻攔的護衛們一呆。
“啪啪啪”一陣急速的馬蹄聲,太史闌的隊伍趁著這一瞬間的真空寂靜,直接一路撞開門闖出去了。
等她們跑掉,常府才稍稍回過氣來,眾人面面相覷,眼睛裡都寫滿,“天哪,這是真的嗎?”
隨即常夫人也幽幽醒來,醒來聽說太史闌跑掉,先是滿面怒容,隨即再聽婆子期期艾艾說起那句“孩子被折騰掉了”之後,險些再暈過去。
眾人也閉嘴不敢說話,都知道這話的嚴重性,容家何等身份地位?國公府未來的繼承人如果真的是被常夫人折騰掉的,那麼常家以後好日子也到頭了。
常夫人呆了半晌,滿頭大汗滾滾而落,忽然大叫,“不對!不對!明明是她自己折騰掉的!剛剛跳上牆頭的是她吧?我看見她狠狠捶了她自己的肚子!啊!這個可怕的女人!自己中了邪,不想要孩子,還要惡毒地栽在我們身上!”
眾人深有同感,立即附和。
“是的,太史大人明顯不想要這孩子,你看她還跳牆頭,是跳!不是爬!”
“她走路多快,哪有一分珍重身體的模樣?”
“她一定是中了邪!正常人不會這麼做!剛才我看見明道長明明定住了她,忽然又被她定住。這不可能!明道長何等法力?為什麼一開始能定住她後來反而中她的招?剛剛她一定是妖魔附體!”
“是的是的!這怎麼能怪在夫人身上?怎麼能怪在我們身上?一定是她自己有問題!”
世人在責任面前,多半先想著如何推卸,左推推右推推,也便覺得事實真的便是那麼回事,越說越理直氣壯。
常夫人也不暈了,自覺生死存亡之際,容不得她嬌弱,足可毀滅常家的大難在前,她必須要力挽狂瀾。她一骨碌爬起來,大聲道:“給我紙筆!我要將這裡的事立即去信麗京說明!”
眾人心領神會,急急扶夫人去書房了——太史闌行路匆忙,肯定不會來得及寫信,夫人必須搶在前面把事情真相和國公夫人說明,這叫惡人先告狀!
哦不,這不叫惡人先告狀,這叫提前申明真相,以免國公夫人被妖女所趁誤會自家姐妹!
……
太史闌根本不會寫信去麗京。
她腦子裡還沒有什麼婆家婆婆之類的概念,在她看來,和容楚在一起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誰同意,她願意才是最要緊的。
至於誰要寫信告誰的狀,告去唄,這天下誰有資格審判她?
她一路出了常府,夜裡無法出城,就回到原先的客棧先歇腳,院子還包著,花尋歡帶著二五營的學生還在等她,她和蘇亞血淋淋地進客棧時,老闆險些以為強盜上門要報官。
太史闌匆匆洗漱,倒頭就睡,這一天她也折騰慘了。
她也不擔心常家的人找上門來,他們本來就沒有資格管她的去留,鬧了這麼一場,估計常家也餘悸猶存。
太史闌嘆口氣,心想容楚家的親戚不會都這種德行吧?這個是容楚姨媽,也就是他媽的姐妹,性子會不會差不多?這要差不多就糟了。
糟的不是得罪了未來婆婆的姐妹,而是這樣子她會更不高興踏入國公府的。
太史闌想了想,覺得解決這問題也很簡單,大不了把容楚睡了不負責就是!
然後她覺得問題解決了便痛快地睡了。
百里外某人又打了個噴嚏……
第二天一早太史闌醒來,從容出城,果然常家的人沒來滋擾,估計也是怕了她了。
太史闌整理行李時發現她的通關檔案,身份證明檔案都在。容楚根本沒帶走,這說明他也知道他姨媽家留不住她,她遲早會追上來,那麼他何必這麼先偷溜走,惹出她一腔怒氣?
這個問題很快在城門口處得到了答案。
“喂,聽說嗎?臨近擁雪關,昨天發生一起山匪攔截事件!”
“是啊,不過也有說不是山匪,擁雪山那裡的山匪,早在七八年前就被剿乾淨了,怎麼會忽然又冒出來?”
“新的山匪吧?好大膽子,聽說襲擊的是出使大燕的隊伍。”
“出使大燕的使節隊伍?那保不準不是山匪,是擁雪山那邊的獵戶。他們住在大山裡,兩國交界處,早年經常被偷偷進山的大燕邊軍搶掠殺害,對大燕最恨之入骨,如今聽說南齊要主動和大燕建交,不樂意了吧?”
“這也有可能,要我說咱們南齊堂堂大國,理那個北方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