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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有情,即將成親,老國公你一定是樂見其成的了!”
容彌正在吃菜,聞言將筷子重重一擱。
花尋歡愕然看他。
“婚姻大事,豈可兒女自己做主?這等流言,以後不必再提!”容彌沉聲道,“我容家的新一代國公夫人,不求她出身名門,不求她富貴滿身,不求她名動天下,甚至不求她容貌出眾。但必須賢良端淑,恭孝仁順,少上一條,老夫都不依!”
花尋歡瞪大眼睛,舉著個筷子,已經快要結巴,“可可可剛才您您您不是在誇讚太史大人嗎……”
“老夫就事論事。單就功業來說,太史大人無可挑剔。”容彌正色道,“但這和她是否會成為我容家婦,毫無關係。”
“這這這……”花尋歡瞧瞧面無表情的太史闌,再瞧瞧氣壯山河的容彌,半晌才擠出一句,“誰家不想要這樣足可光宗耀祖的媳婦……”
“容家功業,已經足夠光宗耀祖,無需再為此經營,否則老夫也不會令容楚交出兵權,選擇歸隱。”容彌淡淡道,“世家選好婦。女子無才便是德。別說功業,便是那一無所有貧家女,只要她足夠賢良,便可為我容家婦;話說回來,便是功高蓋世,若無女子閨閣之德,老夫也敬謝不敏!”
……
席上一陣靜默,半晌容夫人輕輕一笑,“話說得這麼殺氣騰騰做什麼,沒的別嚇了客人。”
容彌卻似被觸動心事,抓緊酒杯,繼續殺氣騰騰地道:“比如昨夜我遇見一位同僚,他就是家有惡婦,娶的那個兒媳婦兇悍無倫,竟然公然毆打公爹!”
“啊!真的?老爺您昨夜未及回來就是為這事?”容夫人睜大眼睛,單手掩口,眼神裡滿滿驚訝。
“然也!”容彌臉都不紅一下,重重地道,“那女子毆打公爹,居然還敢公然叫囂!”
“世間竟有如此跋扈女子!”容夫人驚歎。
“她不敬大伯,毆打公爹,還將他置身泥淖汙髒之地……”吃了一夜馬糞,積鬱在心的容彌,越說越激憤,險些說漏嘴。
“啊……這是哪家的媳婦,如此兇惡,那家如何還能容忍!”容夫人連連追問。
花尋歡早已低下頭,滿臉通紅——不是傷心,憋笑憋的。
容彌咳嗽一聲,重重地道:“哪家你別問了,要尊重他人隱私!總之一句話,我容家選婦選德,萬萬容不得兇惡跋扈之女,誤我兒一生,令我容家受世人譏嘲。女人要什麼千秋功勞?相夫教子才是正經,那樣的女人,她能嗎?”
“是極!整日打打殺殺,毫無閨秀之風,將來又如何操持一府事?”容夫人連連點頭,“而且聽說行事還怪誕瘋狂……”她臉色陰沉下來,想是想起了那“小產”之事。
花尋歡原本在笑,聽著兩人這話卻不順耳了,抬頭亢聲道:“老國公及夫人此言差矣!你們怎麼知道女子能立功便不能做賢妻?太史大人為人正直,匡扶正義,百姓有口皆碑,如此不也是高尚品德?為何偏要追著那賢良端淑二字不放?”
“那就讓她去匡扶正義,贏百姓無上尊敬,可我國公府不需要再錦上添花!”容彌怒聲道,“國公府要的是平靜日子,要家族平安,所有人一生順遂。不是那桀驁偏執,利慾薰心,只愛風浪搏殺,一心要往血海政爭裡闖,不顧所有人死活的瘋子!”
“你說誰利慾薰心,說誰瘋子!”花尋歡勃然而起,啪地摔了手中碗,“信不信我揍你!”
她忽然發作,眾人都一呆,連容彌都在座上向後一仰,愕然睜大眼看著她。
“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花尋歡氣得發抖,指尖顫顫指著容彌鼻子,另一隻手已經去拔刀。
太史闌霍然站起,一把拉開花尋歡,一手按住了她的肩,強逼她冷靜。一邊對容彌夫婦躬躬身,做了幾個手勢。
她的手勢很簡單,意思就是花尋歡脾氣暴並無惡意,並代她致歉。容彌還沒反應過來,有點茫然地擺擺手,容夫人使個眼色,一個婆子立即上前道:“兩位想要休息,請隨老婆子來。”
太史闌立即點頭致謝,又對容彌夫婦一禮,容彌抓著酒杯怒氣未消,容夫人微笑起身相送,臉色有點不自然。
太史闌也懶得多看一眼,拉了花尋歡大步離開。走出飯廳時,她聽見身後的對話。
“你瞧。”容彌的聲音,猶帶幾分憤憤,“這說的又不是她,憤怒什麼?”
“聽這姑娘口氣,似乎對太史闌很敬慕吧,她在外名聲是好。”容夫人嘆氣。
“名聲再好有什麼用?”容彌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