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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僵硬,大家想著剛才自己傳的就是這蛇,登時渾身汗毛倒豎,有人當即彎下腰大聲嘔吐。
忽然有人冷冷淡淡走到他們中間。
眾人驚惶抬頭,就看見黑衣的女子,面無表情走過來,細長明銳的眼睛淡淡一掃,眾人到嘴的疑問的話便忽然覺得不敢再說。
太史闌走到人群正中,將這幾個人掃了一眼,伸手便扳起一個人的臉。
那人瞪大眼睛,看著那條蛇緩緩爬動,再看看太史闌平靜的臉,不知道到底哪個更可怕。
“聽說你打算追求我?”太史闌看著他的眼睛,“嗯?”
那人怔怔地望著她,拼命地向後縮想要躲避那條蛇,完全沒反應過來。
太史闌丟下他,又捏住另一人的臉,“或者是你?”
“啊……”那人掙扎,“你是誰……放開我……啊,蛇!蛇過來了!”
太史闌搖搖頭,又端住一人的下巴,“要麼是你?”
“你……你是那個……”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驚駭地看著她,“國公府的義女……你怎麼能說話……”
花尋歡哧地一聲笑,道:“義女?他們配?”
“都是歪瓜裂棗。”太史闌失望地對花尋歡道,“本來我還想著如果有個像樣的,我就拿來氣氣那傢伙,如今瞧著,算了,氣不著他還嘔著我自己,還得被他笑眼光差。”
“這天下你到哪裡去找能氣到他的人啊?別白費力氣了。”花尋歡深有同感。
太史闌忽然有點懷念李扶舟或者司空昱。
她手一鬆,將手中男人扔倒塵埃,動作就如剛剛蹂躪過弱女的惡漢。
一群部曹小官四仰八叉地仰頭瞧著她,忽然覺得也許一切都錯了。
這女子不是聾啞。
她也絕不會是山野獵戶出身。
她更不需要寄人籬下——養移體居移氣,一個無需刻意便隨時散發睥睨之氣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這些部曹小官官位雖小,卻久居天子腳下,見慣氣勢威重的大人物,如今瞧著太史闌,只覺得她的睥睨甚至還無人能及。
她是誰?
太史闌就像跨過一堆垃圾一樣跨過他們,走開了。
這些人還傻傻看著她的背影,如果不是那條蛇猶自爬來爬去,眾人幾疑做了噩夢。
不過他們的噩夢剛剛開始——山坡那頭起了喧譁,有人匆匆跑來跑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忽然有個小廝經過此地,看見這裡的人呆呆的,便過來看一眼,一眼之下便一聲驚叫,“老爺的玉佩在這裡!”
片刻之後,人便到齊了,容彌看見自己心愛的玉佩已經斷成兩截,那臉色難看得像天邊層疊的霾雲。
如果不是顧忌著這是客人,並且要保持著容府的風度,大抵容彌便要咆哮了。
容府的大管家陰惻惻地問幾位客人,“不知道我們老爺的玉佩,是怎麼成為諸位手中的鼓槌的?”
“啊不是……不是……我們擊的是鼓傳的是花,可是忽然有個人……花變成了蛇……鼓槌不知怎的也變了……”
這幾個人解釋得語無倫次,沒人能聽懂,容彌怒聲道:“什麼人?什麼花?什麼蛇?你們幾個男人,躲在這裡擊鼓傳花做什麼?”
幾個人四面看看,人早跑了;低頭瞧瞧,蛇也不見了;回頭想想,到底為什麼擊鼓傳花,那也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百口莫辯也就是這樣了。
容彌心疼地注視那玉佩——那是他的定情信物!
忍了好半天,容彌才儘量保持基本禮數地將幾個人“請”了出去。幾個部曹小官眼淚汪汪一步三回頭,都知道從此以後是將晉國公府徹底得罪了。
一心要攀附豪門,到頭來卻落個這樣的結局,眾人瞧著,都覺得有點不安,只有躲在樹叢裡看好戲的花尋歡,樂得個連拍大腿。
被這麼一攪局,容彌也失了興致,怏怏地召過管家來問:“今天怎麼回事?內院外院都不清靜。先前夫人來說後院有人落水,雜耍班子還出了岔子,驚到了一堆姑娘,現在都扶在後院客房裡歇息。可是有人搗亂?”
管家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容彌濃眉一皺,“是她?這女人怎麼回事?”
“夫人說,大抵也是對國公有心思,卻又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高攀不上,因妒生恨,所以生事。”
“果然留來留去留了個不安分,你記著人家的恩,人家卻未必領情。”容彌埋怨,“這姑娘看樣子也不是簡單角色,不過也是,能救容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