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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她想了想,換了稱呼,伸手召喚他。
景泰藍聽見這個稱呼,愣了愣。
他記憶裡,只聽過一次這個稱呼,是麻麻喊他的。
他好喜歡麻麻那樣喊他,因為其他時候麻麻都毫不客氣喊他三個字“景泰藍”,麻麻說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用不著小名。
所以那唯一一次的“瑞瑞”,他記憶深刻,一遍遍在心裡咀嚼,每次想起時,心情都是甜蜜的。
此刻另一個母親,竟然也這樣喚他,他卻再也尋不到昔日的甜蜜,忽然便覺得厭惡。
這個稱呼,只有麻麻能叫!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掩飾自己的感情,他只是垂下眼睫,慢慢地走過去。
他身上穿著全套的軟甲,還備瞭解毒丹,貼腕還有小匕首,全副武裝地靠近自己的母后。
宗政惠伸手,欣喜地接著他。
景泰藍眼尖地注意到她沒有戴尖尖的可以傷人的護甲。
他走過去,沒有如宗政惠所願坐在她床邊,在她榻前三步停住,規規矩矩行禮,“見過母后,母后大安。”
宗政惠有點失望地放下手,對他笑了笑,眼神深情款款地凝注在他身上,輕聲道:“瞧見你,我什麼都安了。”
景泰藍抖了抖。
“皇帝,你別介意那晚哀家的話。”宗政惠打量著他的神情,揣摩著他懂不懂,半晌試探地道,“你弟弟出生時便是難產,母后心痛,當時都快發瘋了,你……沒有怪母后吧?”
“母后說的是什麼?”景泰藍眨眨大眼睛,一臉懵懂,“兒臣不懂的。兒臣那晚聽說母后不好,一心要見母后,闖進去之後就嚇呆了,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後來兒臣聽說,是兒臣衝撞了母后,然後弟弟嚇得不肯出來了,兒臣很害怕,怕得不敢來見母后……母后,您不怪兒臣嗎?”
“我怎麼會怪你?”宗政惠勉強笑著,“你才多大年紀,他們和你說這個做什麼,也不怕嚇壞了你。”
“母后不怪兒臣就好。”景泰藍歡喜地向宗政惠那裡靠了靠,手指含在嘴裡,天真無邪地問,“弟弟也不怪我嗎?他現在肯出來了嗎?”
宗政惠一瞬間覺得心上如被刀子狠戳,那刀子還是火烤過的。
她有一霎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然而一低頭,瞧著景泰藍那一臉無辜的笑容,忽然又覺得,這笑容雖然可惡,但如果這孩子真的什麼都不懂,那還是有機會的。
她閉閉眼,壓下心中亂竄的邪火,好半晌,才聲音乾澀地笑道:“他自然是不怪你的。”她生怕這孩子再童言無忌說出什麼戳心的話來,連忙轉了話題,“皇帝。咱們是母子,實在沒必要這麼繞彎子說話,你這大半年去了哪裡?你知道母后有多擔心?”
景泰藍眨眨眼,“羞澀”地垂了頭,“兒臣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嗯?”宗政惠警惕懷疑地盯著他。
“兒臣只記得有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然後被水娘抱了起來,兒臣當時困得很,還以為她要帶兒臣來母后這裡,也沒有多問。醒來後卻早已不是宮中,兒臣當時很害怕,趁水娘去問路,就跑啦。”
“跑哪裡去了?怎麼跑出去的?誰收留了你?之後你遇見了什麼?”宗政惠身子前傾,神情急切。
她知道這答案很重要。
她已經基本確定景泰藍失蹤後是和太史闌在一起,知道這事的時候她恨得渾身骨頭都在痛——這命裡的魔星!
所以她更想知道這大半年裡,太史闌和景泰藍髮生了什麼,她認為僅憑太史闌一人不能保護好景泰藍,她想知道三公和容楚到底牽扯進去多少,尤其是容楚。她也想因此知道太史闌的弱點,好來個一擊必殺。
看皇帝和太史闌的模樣,兩人情意已深,如果她能拉回皇帝,不就有了迅速解決太史闌的辦法?
太史闌能用皇帝來傷她,她一樣可以用皇帝來傷太史闌。畢竟,她才是正牌母親!
------題外話------
景泰藍寫著寫著,心便定了,好像還是和麻麻在一起,他在燈下寫字唸書,麻麻抓一本色情小說一邊看一邊等他。
存稿君發著發著,心也定了,好像還是和親們在一起,親們在翻著口袋,存稿君抓一本色情小說一邊看一邊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