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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闌悠哉悠哉開始吃馬車裡的水果。
她躺在車廂裡,心裡也明白也就是在晉國公的車馬內,才有如此的安適,因為一路過去,關卡重重,城內氣氛十分緊張,她隔著車簾隱約聽見百姓議論,說皇城內外都被把守了,又說昨夜康王府似有動靜,勳衛御衛翊衛三軍曾前往宮城。然後半路上被天節軍的人給攔了。現在天節大軍出動三大營在城外十里駐紮,今天城門緊閉,任何人出入都需要三公和麗京府的批條等等。
太史闌聽著,好像昨晚康王還是動了,卻沒討到什麼好,然後也沒繼續下去,又縮了回去。這傢伙是什麼心思?發現還不能完全掌握局勢,便先按兵不動,想要保住兵權再說?
也是,這麗京兵權還真不是誰一人能說了算。太后掌握內五衛中的三衛,並將之交給了康王,天節軍似乎態度中立。然後五衛中的勳衛和長林衛的指揮使,都曾是老晉國公屬下,就連天節軍,也有一半以上的將領出自容彌和容楚門下。晉國公府雖然老國公不願意趟入母子爭權渾水,容楚卻是態度鮮明地站在皇帝這邊,眼下麗京處於角力狀態,維持著力場的平衡,誰也不敢輕易打破。
太史闌心中有預感,這次能做到的,真的就是暫時斷絕了宗政惠廢帝的可能,以及讓景泰藍順利迴歸,並擁有一定的朝政話語權。仗是打不起來的,因為南齊目前內憂外患,靜海城危機未解,中樞萬不能有大的動盪。皇太后也是廢不掉的——一群老臣不會允許皇帝“不孝”。
太史闌想著,也許該抽空好好研究李秋容的冊子,找找證據了。
正想得入神,忽然聽見一陣馬蹄聲接近,現在這緊張時辰,街上行人都少,普通官宦人家隱約知道昨夜有大事發生,門都不敢出,更不要提還有人敢跑馬,她掀開車簾一看,卻是一隊灰衣衛士,飾蒼黃色的邊,身後旗幟還是晉國公府的標記。
太史闌不由暗歎晉國公府果然不愧傳說中麗京第一豪門,內在勢力雄厚的世家,關鍵時刻就看出底蘊來了。
那隊人疾馳而來,神情焦急,迎著這輛車馬而來,老遠就問:“老爺在裡面嗎?”
這邊車上人答:“不是老爺,是奉國公命,接他的一位朋友來府。”
對面人“哦”了一聲,神情失望。這邊便問:“怎麼了?老爺不在府中?”
“不在,到處找過了都沒有,倒是馬自己先回來了,馬屁股還被戳過。”對方答,“問過二爺,說是昨夜老爺曾約他一起出府辦事,但兩人是分頭行事的,二爺也不知道老爺去做什麼了,等二爺出來找老爺,人已經不見。二爺還以為老爺先回府了。老夫人一聽便急了,著我們全城找呢。”
眾人神色都有些不安,誰都知道現在麗京不安定,老國公這節骨眼失蹤,不會出事了吧?
太史闌心中暗叫不好。
難道昨晚把那老傢伙踢進了路邊樹叢,那裡樹叢隱蔽,老傢伙到現在還沒被發現?
不過容老國公傳言中是名將,名將掙不斷區區繩索?
“你用的是什麼繩子?”她忽然想起來問花尋歡。
“我們族中特製的一種繩子,藥水泡過。”花尋歡撇撇嘴。
兩人對望了一眼,太史闌嘆口氣。
沒有最得罪,只有更得罪,她和容楚就是八字不合。
隨即她掀開車簾,和車外護衛道:“各位,能否繞個彎子?我昨晚有東西丟在了你們那座別院裡。”
護衛們依言轉頭,太史闌又道:“容楚既然給我安的身份是聾啞女子,想必老夫人那裡接到的信也是這麼說,為免穿幫,我還是扮演一個聾啞人吧,也望各位配合。”
護衛們點頭不迭,心想這煞星不能說話大家是不是可以少受點折騰?
車子一路往容家別院去,那裡接近宮城,越往裡走盤查越嚴,路邊不斷有軍馬馳過。
到了地頭,太史闌一瞧,那邊不少士兵在守衛,也正因為士兵早早過來,百姓不敢走動,所以人很難被發現。再加上太史闌推下容彌的位置正好在牌坊的陰影下,繁茂的一處樹叢裡,士兵只顧著之後的佈防,怎麼也沒想到有人早早被扔在了樹後的坑裡。
太史闌瞟了一眼,確定人果然沒出來,便繞進容家的別院裡,和身邊護衛道:“昨夜衣服弄髒了,這裡有可以換的衣服嗎?”
“您請叫我王二便是,不過明年我是王三。”那漢子恭敬地道,“您稍等。”
太史闌想著容楚給護衛起名字真是風中凌亂,護衛們個個還愛強調“明年我是xx”,難道這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