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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按計劃進行,太史闌開了倉庫的鎖,取走了那批火槍,漁民們連夜製作了特製的船槳,將火槍放入其中,太史闌再將鎖恢復。
海姑奶奶一到島上就已經視察過這倉庫,發現鎖頭完好,也就沒有再看。天快亮的時候,她命辛小魚親自帶人前去取槍,悄悄搬入自己乘坐的大船,並命辛小魚將短盒子裡的隨身槍給她拿一隻來。
辛小魚進了倉庫,命人搬走那些盒子,她並不熟悉火槍,也就沒察覺分量有問題。隨即她在架上尋找隨身槍,順手便抽出了靠外的那個盒子,開啟一看果然是一柄精美的手槍,她愛不釋手地把玩半晌,親自給海姑奶奶送去。
另外一個盒子,沒有得到海姑奶奶囑咐,她也不敢拿,自然不知道那盒子已經空了。
太史闌當初在盒子裡拿槍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這樣精美的槍必然是海姑奶奶親自要使用的,所以不能全部拿走,她也揣摩過拿槍的位置,一般來說都是選擇靠外的先拿,所以她拿走的是靠內那個盒子裡的槍。果然辛小魚沒有發現。
天快亮的時候,她這邊和海姑奶奶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
大船五艘,滿滿的都是人,是各個島主負責召集來的人手。太史闌看著那群水市島青壯漁民上了第二艘船。
雖然有點失望,但她也知道這是正常的,海姑奶奶的主船上,必然都是她自己的得力親信。
她和司空昱跟著海匪們上了船,最近她和司空昱的待遇又高了一層,但很明顯海姑奶奶戒心未去,白天到哪裡都有一群海匪跟著,美其名曰保護,實則不過是監視。
所有人都上了船,海姑奶奶披一件黑絲披風,笑得意氣風發,一看見太史闌便招手道:“快過來。那邊風大。”
太史闌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過去,海姑奶奶攜了她的手,笑吟吟指著船頭,道:“你瞧過這稀罕東西沒有?”
太史闌早已看見船頭有用深紅篷子蓋著的一塊地方,所佔面積不小,心中早在猜疑“不會是大炮吧?”,嘴上卻道:“不知,望海姑奶奶教我。”
海姑奶奶笑得得意,手指一彈,一個黑麵有疤的男子呼啦一下掀開一片篷子。
黑黝黝的炮臺露了出來。
四面響起一陣驚歎之聲。
海姑奶奶笑得越發志得意滿,太史闌不動聲色盯著那炮臺,烏青的鐵質炮口在日光下光芒沉斂,走近了似乎還能嗅到火藥淡淡的硫磺氣息。
她目光一轉——這深紅篷子蓋著的還有兩處,嗯,三門炮臺……
“你倒是鎮定。”海姑奶奶忽然用手指蹭了蹭她掌心,笑道,“居然一點汗都沒有。”
“姑奶奶這話說得奇怪。”太史闌不避不讓,揚眉反問,“見著這炮臺,驚訝感嘆或可有之,為什麼要流汗?”
海姑奶奶眼珠子一轉,輕輕拍了拍自己臉頰,“是,是,我說錯了,你責罰我吧。”
“責罰”兩字說得輕軟飄蕩,渾不著力,襯著她盈盈揚起的眼眸,飴糖般軟膩的眼神,和那有意無意倚靠過來豐腴肉體,好一場軟玉溫香銷魂窩。
太史闌看見海匪們既羨又妒的眼神,和一旁辛小魚微帶陰冷的神情。
還有司空昱微微擔心的眼神,他似乎背對這邊站著,但渾身繃得很緊,一條腿向後微撤,似乎隨時準備彈跳起來,扯了她就走。
他大抵是怕她忍耐不住忽然反臉?
太史闌唇角一扯,低頭,伸手拍了拍海姑奶奶的臉,低聲笑道:“嗯,罰你一個重的。”
海姑奶奶格格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如銀鈴,一瞬間容光煥發,如少女青春重來,想來心中很滿意。
司空昱繃緊的背稍稍放鬆,卻又困惑地回頭看一眼——他總覺得現在的太史闌變了,以前她寧可玩刀子,也決不肯讓這些庸脂俗粉汙染自己的手指。
太史闌只是平靜地笑著——以前她是一個人,自可狂妄放縱,由心而來,現在她有容楚,有景泰藍,有包子。
他人為她付出,他人依附她而存在,她怎敢再肆意行事,令愛著她的人擔憂蹈險?
“海姑奶奶好本事。”她贊,“聽聞只有水師軍船才有炮臺,民船萬萬不能有。姑奶奶這個莫非是軍船?”
“正是。”海姑奶奶得意洋洋地笑道,“老爺子去年和烏提督一番酒談,贏了他一艘報廢軍船。喏,就是這艘。”
太史闌瞟一眼這船,堅實牢靠,高桅連雲,報廢?
再說靜海水師新建不過幾年,船都是半新的,怎麼可能現在就有報廢